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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

张启辉 李晓曼 龙希洋 胡宝予 肖新力 张潇文 TAKPAH Dennis 杨才琼 杨文钰 刘江

凡婷婷, 张佳琦, 刘会君, 等. 核桃铵态氮转运蛋白基因JrAMT2的功能分析[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4, 41(1): 79-91.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30296
引用本文: 张启辉, 李晓曼, 龙希洋, 等. 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0, 37(6): 1207-1215.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FAN Tingting, ZHANG Jiaqi, LIU Huijun, et al. Functional analysis of ammonium nitrogen transporter gene JrAMT2 in Juglans regia[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4, 41(1): 79-91.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30296
Citation: ZHANG Qihui, LI Xiaoman, LONG Xiyang, et al. Metabolism of the cutin and wax of plants and their disease resistance mechanisms[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0, 37(6): 1207-1215.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基金项目: “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6YFD0300209);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1971853);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7T100707)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张启辉,从事作物化学生态学研究。E-mail: zhangqihui@stu.sicau.edu.cn
    通信作者: 杨文钰,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大豆栽培生理研究。E-mail: mssiyangwy@sicau.edu.cn。刘江,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作物化学生态学研究。E-mail: jiangliu@sicau.edu.cn; 
  • 中图分类号: Q946

Metabolism of the cutin and wax of plants and their disease resistance mechanisms

  • 摘要: 角质蜡质是植物在长期的生态适应过程中进化形成的一类次生代谢产物,广泛参与了植物抗逆、抵御病虫害侵染等诸多抗性生理过程。角质蜡质在植物-病原互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是植物抗病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分子生物学的发展,人们对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其抗病机理的认知不断深入。本研究综述了植物角质蜡质生物合成与其抗病机理的最新研究进展并对未来研究提出展望。目前,植物角质蜡质的抗性机理研究主要集中于组成型抗性和诱导型抗性2类。角质蜡质作为角质层主要成分,一方面可作为组成型抗性成分发挥物理抗性(物理屏障)和化学抗性(抑菌)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作为诱导型抗性成分发挥作用,诱导产生的角质蜡质单体除了作为角质层主要成分发挥物理抗性外,也可作为信号分子或者诱导子激活下游的抗性反应进而发挥其化学抗性功能。未来可侧重于对角质蜡质诱导抗性机理的深入阐释,进一步丰富植物化学生态学研究理论体系。此外,基于角质蜡质的诱导抗性作用,可开发角质蜡质类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为植物病害防控提供新思路。图1参71
  • 核桃Juglans regia 为胡桃科Juglandaceae胡桃属Juglans植物[1],其种仁含油量高,有“木本油料之王”的称号[2]。同时,核桃木材坚实,是良好的硬木材料。作为重要的经济林树种,核桃大多种植于土壤贫瘠的山坡沟坎,不与粮争地[3]。然而,核桃树体高大,与其他果树相比对矿质营养元素需求量较高,大量元素与核桃产量和品质形成紧密相关[4],因此,提高核桃树体对矿质元素的吸收能力对于提高核桃产量和品质至关重要[5]。研究表明:在核桃树各器官中种仁的氮素质量分数最高,核桃树吸收累积的矿质营养元素中氮素被商品核桃(种仁、硬壳)携走的比例也最高,叶片次之[6]。可见,氮素可能是提高核桃产量和品质的关键营养元素。然而,过量施用氮肥会导致严重的环境问题,因此,提高氮素利用效率是提高核桃产量与品质的重中之重[7]

    土壤中氮素主要分为无机氮和有机氮两大类,植物根系能够吸收利用的主要是无机氮,主要以硝态氮和铵态氮形式存在[89]。植物根系对无机氮转运调节途径可分为2种,即高亲和力(HATs)和低亲和力(LATs)的氮转运系统[10],HATs 在外部铵态氮( ${\rm{NH}}_4^ +$)、硝态氮(${\rm{NO}}^ -_3 $)浓度低于 0.5 mmol·L−1时介导吸收大部分的无机氮,而 LATs 则是在 ${\rm{NH}}_4^ + $、${\rm{NO}}_3^ - $浓度高于 0.5或 1.0 mmol·L−1时介导吸收无机氮[10]。植物对铵态氮和硝态氮的吸收主要由铵转运蛋白和硝酸转运蛋白介导。土壤中同时含有植物可吸收利用的硝态氮和铵态氮时,由于植物吸收硝态氮需要先将其还原成铵态氮后才能进行同化利用,消耗的能量更多,所以植物对铵态氮表现出明显的偏好性,而且当植物受盐胁迫及活性氧的伤害时,铵态氮具有缓解作用,因此,介导植物对铵态氮吸收的铵转运蛋白在植物氮同化中起着重要作用[11]。铵转运蛋白基因主要有两大类族,分为AMT1和AMT2。在已知的铵转运蛋白中大部分 AMT1 家族的转运蛋白属于高亲和转运体[12],如拟南芥Arabidopsis thaliana中有6个编码铵转运蛋白被鉴定,包括5个AMT1家族基因,1个AMT2家族基因。AMT1家族基因中,AtAMT1.1和AtAMT1.3对拟南芥根系铵态氮吸收的贡献率最高,为30%,AtAMT1.2、AtAMT1.5对拟南芥根系高亲和铵态氮吸收的贡献率略低于AtAMT1.1和AtAMT1.3[13]AtAMT1.4在花粉中特异性表达[14],在水稻Oryza sativa铵转运蛋白基因家族中AMT1家族有基因3个,其中OsAMT1.1和OsAMT1.2为高亲和力转运体[15];而 AMT2 家族以低亲和为主,在拟南芥AMT2家族基因中AtAMT2.1 在低亲和范围内适度促进拟南芥根系对铵态氮吸收,主要在铵从根部到地上部运输中发挥作用[16]。AMT2 型蛋白通常在植物的不同组织中包括根、芽和叶中都有表达,如AtAMT2.1基因在拟南芥各器官中均有表达,主要表达在拟南芥的维管束及上皮层[17],在拟南芥中AtAMT2.1与AtAMT1s之间还存在协同作用。此外,毛果杨Populus trichocarpa PtAMT2.1主要在叶片中,PtAMT2.2在叶柄中高表达。除此之外,玉米Zea mays[18]、番茄Lycopersicon esculentum [19]、欧洲油菜Brassica napus [20]等高等作物均鉴别出了AMT基因,但到目前为止,研究大多集中于高亲和的铵转运蛋白AMT1基因家族,对低亲和的铵转运蛋白AMT2基因家族的研究较少。因此,阐明AMT2的生物学功能和调控机制,对于提高核桃自身的氮效率和提高肥料利用效率都具有重要意义。

    本研究以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为供试材料,采用实时荧光定量聚合酶链式反应(qRT-PCR)及生理检测的方法鉴定JrAMT2基因在核桃植株体内的表达模式,进一步对核桃JrAMT2基因进行生物学功能分析,为核桃优良品种选育提供理论依据。

    实验材料来自浙江农林大学省部共建亚热带森林培育国家重点实验室保存的核桃野生型(WT)以及课题组2019年获得的核桃JrAMT2过表达阳性植株 [21],其中JrAMT2基因构建于PCMBIA1300植物表达载体,载体抗性为卡那霉素(kanmycin,Kan),利用根癌农杆菌Agrobacterium tumefaciens GV3103菌株介导将构建好的35S::JrAMT2::GFP过表达载体转化到核桃野生型体细胞胚中,植物筛选标记为潮霉素(hygromycin,Hyg)。本研究所用核桃组培苗为野生型体胚和JrAMT2过表达阳性体胚经脱水萌发获得,温室苗则由上述组培苗经生根、炼苗、驯化获得。

    1.2.1   生物信息分析运用

    SOPMA(https://npsa-prabi.ibcp.fr/cgi-bin/npsa_automat.pl?page=npsa_sopma.html)网站在线分析JrAMT2蛋白质二级结构,运用TMHMM(http://www.cbs.dtu.dk/services/TMHMM/)在线软件对JrAMT2 蛋白进行跨膜结构域的预测,通过 GSDS(http://gsds.gao-lab.org/)软件在线分析JrAMT2基因结构。

    1.2.2   植株的培养

    同一JrAMT2过表达阳性体胚萌出的植株为1个株系,选取3个核桃JrAMT2阳性株系,命名为JrAMT2-1、JrAMT2-2、JrAMT2-3,每个株系继代培养至50株以上,培养条件:温度为 25 ℃,湿度为 75%~80%,光照强度为2~15 klx,光照周期为16 h光照8 h黑暗,培养基为Driver&Kunivuki&McGranahan (DKW)培养基。

    采用2步生根法获得核桃驯化植株,选取阳性体胚萌发后经4次继代培养的核桃组培苗作为实验材料。第1步进行根诱导,5~8 cm长的光生芽,转移到补充有10 mg·L−1吲哚丁酸钾(K-IBA)的DKW固体培养基,在黑暗中培养7 d,诱导根原基的发生;第2步,不定根诱导结束后将其转移到粗蛭石∶DKW培养基比例(体积比)为3∶2的固体培养基中,温度为25 ℃,湿度为75%~80%,光照强度为2~15 klx,光照周期为16 h光照8 h黑暗,培养时间为21~28 d,形成不定根,获得核桃不同株系生根植株[22]

    核桃苗不定根形成后取出用清水冲洗,多菌灵浸泡,移栽到泥炭∶蛭石∶珍珠岩比例(体积比)为2∶1∶1的混合土中,将移栽驯化成活后获得的核桃再生植株在温度为 25 ℃,湿度为 75%~80%,光照强度为2~15 klx,光照周期为16 h光照8 h黑暗的条件下培养[23],获得核桃不同株系温室植株。

    1.2.3   核桃JrAMT2基因阳性鉴定

    选用阳性体胚萌发后经4次继代培养的核桃组培苗进行绿色荧光蛋白(GFP) 检测、PCR及RT-qPCR验证,引物见表1。从再生植株顶芽开始向下截取 1.5 cm,培养14 d 后观察植株表型,每个株系均5个生物学重复。选取植株顶芽、叶片、茎段混样提取DNA及RNA。 PCR 反应程序为:94 ℃预变性 2 min;98 ℃变性10 s,55 ℃退火温度 30 s,68 ℃延伸 2 min,共 32 个循环;68 ℃延伸 7 min,PCR 反应产物进行质量分数为1.2%琼脂糖凝胶电泳。使用 The iQ5 Real-Time PCR Detection System 仪器进行RT-qPCR,测定转基因植株中JrAMT2的相对表达量。反应程序为:95 ℃ 10 min;95 ℃ 10 s,60 ℃ 31 s,40 个循环;95 ℃ 15 s;60 ℃ 1 min;95 ℃ 30 s;60 ℃ 15 s。通过 2−ΔΔCt方法计算定量结果[24]

    表 1  引物
    Table 1  Primers
    引物序列(5′→3′)用途
    Actin-F GCCGAACGGGAAATTGTC 内参
    Actin-R AGAGATGGCTGGAAGAGG 内参
    QJrAMT2-F AGCAAATGGGGTTCCAGGTT 定量
    QJrAMT2-R TGTCTCCCGCAGATAGAAGGTA 定量
    GFP-F ATGGTGAGCAAGGGCGAGGA 鉴定
    GFP-R TTACTTGTACAGCTCGTCCA 鉴定
    JrAMT2-F CATGAATACCACACCGGCCTA 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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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核桃野生型及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组培苗的根、茎、小叶,根纵切、茎横切临时切片分别放置于体视荧光显微镜(Carl Zeiss Stereo D13covery V12,Axio Cam MRc system)在明场和蓝光(488 nm)激发条件下利用 ZEN lite 成像软件连续拍照[25-26]

    1.2.4   生长参数、铵态氮和硝态氮测定

    分别选取生长状态一致的核桃野生型与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组培苗,从顶尖向下剪取1.5 cm茎段,含2~4片复叶,培养14 d,每个株系均5个生物学重复,测量株高及节间数。选取长势相同的核桃野生型及JrAMT2过表达植株采用2步生根法驯化,移栽后用直尺测量统计不同株系生长0、20、40 d的株高、节间长、叶片长度及叶片宽度。

    分别选取生长状态一致的核桃野生型与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组培苗,培养14 d,采用2步生根法获得核桃生根植株,植株分为地上部分及地下部分2个部分,清洗植株,分别测定地上部分及地下部分鲜质量,于105 ℃下杀青,80 ℃烘干至恒量,称取干质量。使用苏州科铭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的植物铵态氮(ZATD-1-G)和植物硝态氮(ZXTD-1-G)试剂盒测定地上部分及地下部分铵态氮和硝态氮质量分数,每个株系均5个生物学重复。

    1.2.5   植株叶绿体观察、叶绿素质量分数及叶绿素荧光测定

    分别选取生长状态一致的核桃野生型与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组培苗,取顶尖向下第2节间处复叶。将该叶片置于0.35 mol·L−1氯化钠中研磨破碎至絮状,取悬液于高倍光学显微镜下观察,找到视野中单个完整的叶肉细胞,观察细胞中的叶绿体, 使用image J软件计算叶绿体表面积与单层细胞表面积比率。每个株系均5个生物学重复。

    采用丙酮浸取法测定叶绿素质量分数。分别取0.1 g核桃野生型与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组培苗长势一致的叶片,剪碎,置于15 mL离心管中,加入10 mL体积分数 80%丙酮溶液,于室温黑暗处浸提,直至管内材料褪色变白,以80%丙酮溶液为对照,测定663和646 nm处吸光值,每个株系均5个生物学重复。wt=[(wa+8wbVt×(mFW×1 000)−1],叶绿素 a 质量分数(wa) =20.3×D(646),叶绿素 b 质量分数(Cb)=8.04×D(663)。其中:wt为叶绿素质量分数(mg·g−1),Vt为提取液总体积(mL),mFW为叶片鲜质量(g),D(646)和D(663)分别为646和663 nm处的吸光度。

    叶绿素荧光测定使用M-PEA(multi-function plant efficiency analyser)多功能植物效率分析仪(英国Hansatech公司)测定。选取生长状态一致的核桃野生型与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温室苗由上向下第3片叶片暗处理30 min,在饱和脉冲光(5 000 μmol·m−2·s−1) 下进行快速叶绿素荧光诱导动力学曲线(OJIP曲线) 的测定和绘制。参照SCHANSKE等[27]的方法分析叶绿素荧光诱导动力学参数(JIP-test)。

    1.2.6   数据分析

    利用SPSS 26软件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和多重比较(邓肯法),显著性水平为0.05。使用GraphPad Prism 7.0软件绘图。

    核桃 JrAMT2基因的全长为 1 464 bp,起始密码子为 ATG,终止密码子为 TGA。经过美国国家生物技术信息中心(NCBI)在线序列比对显示:该基因的序列编码的氨基酸序列属于 Ammonium Transporter Family,编码487个氨基酸(图1),蛋白分子量为52.458 kD,预测分子式为C2433H3715N601O646S23,含有7 418个原子,理论等电点为7.11,不稳定指数为35.61,脂溶指数为101.56,亲水性平均值为0.472。该段蛋白质中包含20种常见氨基酸:亮氨酸质量分数最高,达到11.7%,其次分别为甘氨酸11.1%,丙氨酸10.9%,缬氨酸8.6%,半胱氨酸质量分数最低,仅为1.0%。JrAMT2蛋白中分别含有29个酸性氨基酸残基(Asp+Glu)和29个碱性氨基酸残基(Arg+Lys) (表2)。

    图 1  JrAMT2基因氨基酸序列
    Figure 1  Amino acid sequence of JrAMT2 gene
    表 2  JrAMT2基因氨基酸组成
    Table 2  Composition of JrAMT2 amino acids
    氨基酸数量/个占比/%氨基酸数量/个占比/%氨基酸数量/个占比/%
    丙氨酸 53 10.90 组氨酸 9 1.80 苏氨酸 27 5.50
    精氨酸 11 2.30 异亮氨酸 25 5.10 色氨酸 18 3.70
    天冬酰胺 16 3.30 亮氨酸 57 11.70 酪氨酸 17 3.50
    天冬氨酸 15 3.10 赖氨酸 18 3.70 缬氨酸 42 8.60
    半胱氨酸 5 1.00 甲硫氨酸 18 3.70 吡咯赖氨酸 0 0.00
    谷氨酰胺 11 2.30 苯丙氨酸 24 4.90 晒半胱氨酸 0 0.00
    谷氨酸 14 2.90 脯氨酸 24 4.90
    甘氨酸 54 11.10 丝氨酸 29 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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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核桃JrAMT2蛋白跨膜区的预测结果表明:该蛋白N端在膜外,C端存在膜内,共含有11个跨膜螺旋,跨膜螺旋区段分别位于24~46、59~81、129~151、158~180、195~214、227~244、254~276、288~310、314~333、346~368和398~420,推测JrAMT2属于跨膜蛋白,并在N端存在信号肽(图2A)。

    图 2  核桃JrAMT2基因生物信息学分析
    Figure 2  Bioinformatics analysis of JrAMT2 gene in J. regia

    对JrAMT2 蛋白二级结构的预测结果显示:JrAMT2的氨基酸组成中有4种构象,其中 α- 螺旋有 201 个氨基酸,占比 43.12%;延伸链有 93个氨基酸,占比19.10%;β- 转角有 30个氨基酸,占比 6.16%;无规则卷曲有154个氨基酸,占比 31.62%。JrAMT2 铵转运蛋白主要由 α- 螺旋和无规则卷曲组成(图2B)。

    JrAMT2基因结构的分析显示:JrAMT2基因由4个外显子,3个内含子组成。与拟南芥AtAMT2基因相比,拟南芥基因结构多了1个外显子和1个内含子,与山核桃Carya cathayensis CcAMT2基因[28]、栓皮栎Quercus suber QsAMT2基因[29]相比,外显子和内含子数量相同,同源性较高(图2C)。

    在成功构建35S::JrAMT2::GFP的过表达载体并通过农杆菌介导转化核桃体胚后,对同一无性系JrAMT2体胚经脱水萌发获得的再生植株进行阳性鉴定。利用PCR技术,以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3个株系(JrAMT2-1、JrAMT2-2和JrAMT2-3) DNA为模板,进行外源GFP基因(729 bp)的PCR验证,检测到大小约为 750 bp的电泳条带,与GFP基因大小符合(图3A);进行目的基因JrAMT2加外源GFP基因全长(2193 bp)的PCR验证,检测到大小为2000 bp的电泳条带,与目的基因大小符合(图3B);以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3个株系的cDNA为模板,利用实时定量PCR技术对JrAMT2基因表达量进行检测,结果显示: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3个株系JrAMT2基因相对表达量分别为野生型的10.58、12.80和14.94倍,显著上调(图3C),表明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中JrAMT2基因稳定表达。

    图 3  PCR 和RT-qPCR 对核桃组培苗的JrAMT2基因的检测
    Figure 3  Detection of JrAMT2 gene in J. regia tissue culture seedlings by PCR and qRT-PCR

    对获得的过表达株系进行GFP荧光阳性鉴定,分别将核桃过表达及野生型幼苗(图4A)的小叶、茎、根置于荧光体视显微镜下在波长为488 nm蓝光激发下拍摄。结果显示:过表达植株的小叶、茎、根表面呈现均匀的绿色荧光,其中腋芽处荧光更明亮(图4B1~6),野生型核桃幼苗的小叶、茎、根在荧光下拍摄无绿色荧光激发(图4B7~12),说明JrAMT2蛋白在腋芽处积累。为进一步研究JrAMT2基因在核桃幼苗中的表达,对过表达株系及野生型组培苗的茎段进行横切,根进行纵切后,进行GFP荧光检测,结果显示: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茎段横切中呈现均匀的绿色荧光,其中在维管组织中荧光更明亮,野生型植株茎段横切面无绿色荧面光(图4B1~12);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根段纵切面中呈现均匀的绿色荧光,且在维管组织中荧光更明亮,野生型植株根段纵切面无绿色荧光(图4C1~8)。表明JrAMT2基因在核桃幼苗的根和茎中均可稳定表达,其中JrAMT2蛋白在根和茎的维管束组织中积累。

    图 4  铵态氮转蛋白基因JrAMT2在核桃苗中稳定表达
    Figure 4  Stable expression of ammonium nitrogen transfer protein gene JrAMT2 in J. regia
    2.3.1   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生长表型分析

    为了进一步研究核桃JrAMT2基因的生物学功能,将3个JrAMT2过表达植株与野生型核桃植株培养14 d。结果表明:与野生型相比,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均生长旺盛,株高显著增加,节间显著增长(P<0.05,图5A)。3个JrAMT2过表达株系株高分别为3.87、4.23和4.12 cm,节间长分别为0.33、0.35和0.34 cm,野生型植株株高为3.30 cm,节间长为0.28 cm,与野生型相比,3个JrAMT2过表达株系株高分别增加了17.0%、28.0%和29.0% (图5B),节间长分别增加了19.0%、25.0%和24.0% (图5C)。综上所述,JrAMT2过表达对核桃幼苗的生长有显著提高作用。

    图 5  核桃JrAMT2过表达离体培养植株表型分析
    Figure 5  Phenotypic analysis of J. regia JrAMT2 overexpression plant in vitro culture

    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进一步驯化培养,成功获得核桃JrAMT2过表达温室苗。对其生长表型进行分析(图6A),定植后培养40 d,核桃JrAMT2过表达温室苗的株高、节间长、叶片长度、叶片宽度增加显著高于野生型(P<0.05)。培养至第20天时,与野生型相比,核桃JrAMT2过表达温室苗3个株系株高分别增加21.9%、26.0%和24.6% (图6B),节间长分别增加41.2%、27.7%和26.3% (图6C),叶片长度分别增加18.7%、16%和30.7% (图6D),叶片宽度分别增加41.3%、48.2%和55.1% (图6E);培养至第40天时,与野生型相比,JrAMT2过表达温室苗3个株系株高分别增加53.6%、68.2%和62.1%,节间长分别增加37.2%、50.3%和44.8%,叶片长度分别增加了27.8%、34.1%和49.3%,叶片宽度分别增加24.3%、19.5%和29.2%。综上所述,核桃JrAMT2过表达温室苗与野生型相比,株高、节间长、叶片大小均显著增加,进一步证明JrAMT2基因过表达加快了核桃的生长速度。

    图 6  核桃JrAMT2过表达阳性温室苗性状分析
    Figure 6  Character analysis of J. regia JrAMT2 overexpression positive greenhouse seedlings
    2.3.2   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对氮素吸收分析

    为探究JrAMT2基因在核桃中是否存在差异表达,将核桃野生型及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进行2步生根,获得核桃JrAMT2过表达生根植株,将其分为地上部分与地下部分。与野生型相比,核桃JrAMT2过表达生根植株地下部分不定根生长旺盛(图7A)。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地上部分及地下部分差异分析,分别提取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生根植株地上部分及地下部分RNA,利用实时定量PCR技术,分析地上部分及地下部分JrAMT2基因表达的差异。结果表明:3个JrAMT2过表达株系地上部分JrAMT2基因表达量分别是野生型的11.94、12.70和15.06倍,地下部分JrAMT2基因表达量分别是野生型的19.07、23.34和24.00倍(图7B)。对核桃野生型及3个JrAMT2过表达株系地上部分及地下部分进行干质量和鲜质量测定。结果表明:3个JrAMT2过表达株系地上部分鲜质量和干质量显著高于野生型(P<0.05),与野生型相比,鲜质量分别增加23.45%、33.67%和56.26%,干质量分别增加23.45%、43.89%和56.26%;3个JrAMT2过表达株系地下部分干质量和鲜质量显著高于野生型(P<0.05),与野生型相比,鲜质量分别增加222.65%、199.24%和344.38%,干质量分别增加222.65%、199.24%和354.33%(图7C)。

    图 7  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氮素吸收分析
    Figure 7  Character analysis of the regenerated plants with expression of JrAMT2 in J. regia

    基于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表型变化,本研究进一步测定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对硝态氮及铵态氮吸收。结果表明:与野生型相比,核桃3个JrAMT2过表达株系地上部分及地下部分铵态氮质量分数显著增加(P<0.05),地上部分分别增加59.1%、32.3%和55.1%,地下部分别增加68.1%、61.9%和114.1% (图7D);核桃3个JrAMT2过表达株系地上部分硝态氮质量分数显著降低(P<0.05),地下部分硝态氮质量分数显著增加(P<0.05),地上部分分别降低10.1%、7.1%和13.6%,地下部分别增加63.5%、75.7%和70.3% (图7E)。综上所述,JrAMT2基因主要作用于核桃地下部分,且JrAMT2基因过表达促进植株地下部分对铵态氮和硝态氮的吸收,并介导了铵态氮从地下部到地上部的运输。

    2.3.3   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叶绿素质量分数及叶绿素荧光特性分析

    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叶色与叶片细胞叶绿体进行观察。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叶色与野生型相比颜色较深(图8A),在显微镜下观察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株系及野生型叶绿体特征发现,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扩张的栅栏叶肉细胞中的叶绿体更致密(图8B)。进一步分析发现:对3个阳性株系进行总叶绿素质量分数测定,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叶绿素质量分数显著高于野生型(P<0.05),野生型总叶绿素质量分数为3.53 mg·g−1,核桃JrAMT2过表达阳性植株3个株系总叶绿素质量分数分别为4.64、4.69和6.10 mg·g−1,与野生型相比分别增加了32.6%、34.0%和74.3% (图8C);JrAMT2过表达株系叶绿体表面积在单层细胞表面积的占比显著高于野生型(P<0.05),野生型叶绿体表面积与单层细胞表面积的比率为0.56,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叶绿体表面积与单层细胞表面积的比值分别为0.67、0.68和0.69,与野生型相比分别增加了19.41%、21.18%和22.94% (图8D)。综上所述,JrAMT2基因过表达提高了叶绿体表面积与单层细胞表面积的比率及核桃叶肉细胞内叶绿素的积累。

    图 8  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叶绿体及叶绿素质量分数分析
    Figure 8  Analysis of chloroplast and chlorophyll content in J. regia with JrAMT2 overexpression

    对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进行快速叶绿素荧光诱导动力学曲线测定。结果显示:与野生型相比,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的O (Fo点)相、K相降低,J点、I点、P (Fm)及J~P点振幅均提高,OJIP曲线较陡,表明JrAMT2基因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叶片的活性(图9A)。与野生型相比,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暗适应后的最大荧光强度(Fm)、最大量子产额(Fv/Fm)均提高,Fm分别提高了47.1%、45.9%、50.2%,Fv/Fm分别提高了15.6%、13.4%、14.7%,表明JrAMT2基因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光系统Ⅱ(PSⅡ)的光化学效率(图9B)。计算归一化处理的OJIP曲线(Vt)[Vt =(FtFo /(FmFo),Ft为任意时刻t的荧光值],并计算相对荧光差异ΔVtVt = Vt处理Vt对照,用ΔK、ΔJ值分别显示在300 μs和20 ms处的ΔVt值,表示放氧复活体的活性(OEC)]。结果显示:与野生型相比,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ΔK、ΔJ值下降且<0 (图9C),表明JrAMT2基因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核桃叶片PSⅡ供体侧及受体侧电子传递效率及放氧复活体的活性。

    图 9  铵态氮转运蛋白JrAMT2基因表达对核桃叶绿素荧光的影响
    Figure 9  Effect of ammonium nitrogen transporter JrAMT2 gene on chlorophyll fluorescence of J. regia

    用JIP-test参数对OJIP曲线进行定量分析,结果显示:核桃3个JrAMT2过表达株系在t=0时的最大光化学效率(φPo)、反应中心捕获的光能用于${\rm{Q}}_{\rm{A}}^- $下游电子传递的量子产量(ΨEo)、吸收的能量用于电子传递的量子产量(φEo)上升,分别上升了14.62%、44.59%、65.80%;在J点的相对可变荧光强度(VJ)、最小荧光强度与最大荧光强度比值(Fo/Fm)、反应中心关闭净速率(dV/dto)下降,分别下降了31.03%、35.29%、49.34% (图9D),表明JrAMT2基因一定程度上提高了PS反应中心的量子比率及产额;对单位PS反应中心比活性参数分析,结果显示:与野生型相比,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在t=0 时的单位反应中心捕获的用于电子传递的能量(ETo/RC)、在t=0 时的单位反应中心传递到电子链末端的能量(REo/RC)无明显变化,在t=0 时单位反应中心吸收的能量(ABS/RC)、在t=0 时单位反应中心耗散的能量(DIo/RC)、在 t=0 时单位反应中心捕获的用于还原QA的能量(TRo/RC)显著下降,分别为36.43%、58.67%、27.22%,表明JrAMT2基因一定程度提高了核桃叶片反应中心活性和用于电子传递的能量份额,增强了电子传递能力(图9E);对单位受光截面比活性参数分析,结果显示:与野生型相比,3个核桃JrAMT2过表达株系在 t=tFM(暗适应后达到最大荧光强度时间点)时的单位受光截面耗散的能量(DIo/CSm)无明显变化,在 t=tFM时单位受光截面吸收的能量(ABS/CSm)、在t=tFM时单位受光截面捕获的用于还原QA的能量(TRo/CSm)、在 t=tFM时单位受光截面捕获的用于电子传递的能量(ETo/CSm)、在t=tFM时单位受光截面传递到电子链末端的能量(REo/CSm)上升,分别上升了 47.79%、69.39%、145.10%、303.62%(图9F),表明JrAMT2基因一定程度提高核桃叶片单位受光截面的电子传递的份额及电子传递效率。综上所述,JrAMT2基因过表达促进核桃的光合作用。

    氮素作为植物生长发育必不可少的营养元素,是核酸、蛋白质、酶、叶绿素、植物激素等的重要组成部分[30]。自然界中可供利用的氮素资源有限,作物高产就需要化肥的投入。中国的化肥投入总量逐渐升高,但化肥利用率很低,给自然环境带来极大的负担 [3132],因此合理使用化肥,提高作物对氮素的吸收效率是促进农业生态化发展的重要途径。铵转运蛋白基因AMTs是广泛存在于动物、植物、微生物中用于运输${\rm{NH}}_4^+ $的载体蛋白,从分子层面提高植物对氮素的利用具有重要意义。前人研究发现:在拟南芥中,氮饥饿能诱导AtAMT1.1、AtAMT2.1基因上调表达,并且AtAMT2基因的表达水平随着氮饥饿时间的延长而增加[33-34]。在充足或高氮条件下,观察到拟南芥中AtAMT2.1及水稻根中OsAMT1.2基因表达水平仍上调 [35-36],其中氮素形态对AMT基因转录水平的调控也取决于AMT基因个体和植物物种。

    本研究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进行初步的功能验证,对JrAMT2基因进行生物信息学分析表明:JrAMT2蛋白中含有29个酸性氨基酸残基(Asp+Glu)和29个碱性氨基酸残基(Arg+Lys)。该蛋白N端在膜外,C端存在膜内,共含有11个跨膜螺旋结构域,与李畅[36]预测的OsAMT2.1蛋白结构域特点相同,且与夏金泽等[37]研究的木薯Manihot esculenta MeAMT2.6基因的蛋白结构相似。AMT2 型蛋白通常在植物的各种组织中表达,包括根、芽和叶。前人研究发现:杜梨 Pyrus betulifolia PbAMT2基因在所有器官中均有表达,但在根部表达最高[38]。在拟南芥中发现:AtAMT2.1基因主要在维管组织中表达,在芽中的表达高于根[15]。本研究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进行绿色荧光观察发现:JrAMT2蛋白在核桃苗整株均有表达,且在芽及根茎的维管束中荧光更明亮,说明与拟南芥相同,核桃JrAMT2蛋白在所有器官中表达,且主要在维管组织中表达。

    在植物生长发育重要阶段充足的氮素营养供给可以促进其生长发育,增加产量,对植物外施氮素能增加植株株高及叶面积[39]。本研究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生长性状分析发现:JrAMT2基因在核桃中过表达对植株生长发育有调控作用,主要表现在过表达植株株高、节间长显著增加。对过表达植株生根驯化结果显示:过表达植株生物量显著增加,根系发达。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移栽驯化,定植后植株生长速率显著高于野生型,主要表现在节间伸长快,叶面积增加。AMT2是具有铵吸收功能的铵转运蛋白,且在维管组织表达,暗示着该基因可能参与铵向木质部的装载,介导铵在植物中的长距离运输。研究发现:拟南芥AtAMT2.1除了对根吸收氮素有一定贡献外,主要作用于${\rm{NH}}_4^+ $从根部到茎部的运输[40]。本研究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地上部分和地下部分基因表达测定发现:植株地下部分JrAMT2基因表达量显著高于地上部分,且植株地下部分生物量的增加显著高于地下部分,说明核桃JrAMT2基因主要在地下部分表达。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对铵态氮和硝态氮吸收测定结果表明: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地上部分仅对铵态氮的吸收显著上调,地下部分对铵态氮与硝态氮的吸收均显著上调,说明JrAMT2基因促进植株对铵态氮和硝态氮的吸收,并介导了铵态氮从地下部分到地上部分的运输。氮素营养还会通过影响叶绿素合成和叶绿素荧光参数的变化来参与光能的利用和调控[41]。有研究表明:水稻OsAMT2.1基因敲除株系的光合特性与野生型相比出现下降趋势,同样说明了AMT2基因对植物光合作用有调控作用[36]。本研究对核桃JrAMT2过表达植株叶绿素质量分数及叶绿素荧光参数变化的测定结果显示:JrAMT2基因显著提高了核桃的叶绿体表面积与单层细胞表面积比率、叶绿素质量分数及叶绿素荧光参数中叶片放氧复活体活性、量子产额、电子传递效率。

    JrAMT2作为铵态氮转运基因,促进核桃对铵态氮和硝态氮的吸收,且介导铵态氮从根部到茎部的运输,对核桃生长发育、光合作用等有积极作用,对研究核桃高效利用氮素及良种的筛选有重要意义。

  • 图  1  角质蜡质诱导抗性机理图

    Figure  1  Inducible resistance mechanism of cutin and w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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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12-23
  • 修回日期:  2020-07-22
  • 网络出版日期:  2020-12-01
  • 刊出日期:  2020-12-01

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基金项目:  “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6YFD0300209);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1971853);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7T100707)
    作者简介:

    张启辉,从事作物化学生态学研究。E-mail: zhangqihui@stu.sicau.edu.cn

    通信作者: 杨文钰,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大豆栽培生理研究。E-mail: mssiyangwy@sicau.edu.cn。刘江,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作物化学生态学研究。E-mail: jiangliu@sicau.edu.cn; 
  • 中图分类号: Q946

摘要: 角质蜡质是植物在长期的生态适应过程中进化形成的一类次生代谢产物,广泛参与了植物抗逆、抵御病虫害侵染等诸多抗性生理过程。角质蜡质在植物-病原互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是植物抗病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分子生物学的发展,人们对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其抗病机理的认知不断深入。本研究综述了植物角质蜡质生物合成与其抗病机理的最新研究进展并对未来研究提出展望。目前,植物角质蜡质的抗性机理研究主要集中于组成型抗性和诱导型抗性2类。角质蜡质作为角质层主要成分,一方面可作为组成型抗性成分发挥物理抗性(物理屏障)和化学抗性(抑菌)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作为诱导型抗性成分发挥作用,诱导产生的角质蜡质单体除了作为角质层主要成分发挥物理抗性外,也可作为信号分子或者诱导子激活下游的抗性反应进而发挥其化学抗性功能。未来可侧重于对角质蜡质诱导抗性机理的深入阐释,进一步丰富植物化学生态学研究理论体系。此外,基于角质蜡质的诱导抗性作用,可开发角质蜡质类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为植物病害防控提供新思路。图1参71

English Abstract

凡婷婷, 张佳琦, 刘会君, 等. 核桃铵态氮转运蛋白基因JrAMT2的功能分析[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4, 41(1): 79-91.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30296
引用本文: 张启辉, 李晓曼, 龙希洋, 等. 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0, 37(6): 1207-1215.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FAN Tingting, ZHANG Jiaqi, LIU Huijun, et al. Functional analysis of ammonium nitrogen transporter gene JrAMT2 in Juglans regia[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4, 41(1): 79-91.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30296
Citation: ZHANG Qihui, LI Xiaoman, LONG Xiyang, et al. Metabolism of the cutin and wax of plants and their disease resistance mechanisms[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0, 37(6): 1207-1215.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 在自然界中,植物易受到各种病原物的侵害,植物与病原物协同进化,形成了一系列复杂的防御体系。组成型抗性和诱导型抗性是植物应对病原菌侵害和植食者取食的2种典型的防御机制,植物通过协调不同防御机制实现其最佳防御效果[1]。角质蜡质是植物表皮中由超长链脂肪酸(VLCFAs)及其衍生物构成的一类次生代谢产物。角质蜡质组成的角质层是植物在长期的生态适应过程中,为抵御恶劣生态环境、生物/非生物胁迫而形成的重要保护屏障,广泛参与植物逆境抵御、病虫害防卫等诸多抗性生理过程,在抗病、抗虫、耐盐、抗旱等方面具有重要的生态学功能[2]。近年来,角质蜡质的研究受到各国研究者的持续关注,取得了诸多新进展[3-4]。本研究以植物组成型、诱导型抗性防御反应为主线,归纳总结目前有关角质蜡质代谢及其抗病作用机制的研究进展,以期为植物抗病机理的阐明及相关病害的防治提供研究思路。

    • 角质层是植物地上部分一层重要的疏水性保护膜,对植物适应复杂多变的环境具有重要意义[5]。最新研究证实:植物根冠和胚胎中也存在角质层结构,其中根冠角质层在植物应对渗透胁迫和侧根形成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胚胎角质层则在成熟种子中起着扩散屏障以及调控种子萌发的作用[6-7]。角质层结构可分为三部分:第1部分是由嵌入细胞壁多糖的角质以及蜡质组成的角质层基层;第2部分是由角质和镶嵌在角质内部的蜡质共同组成的真角质层;第3部分是由蜡质膜/蜡质晶体沉积在植物表面形成的蜡质层[8]

      角质层由角质和蜡质组成,其中蜡质又分为表层蜡质和内部蜡质。角质层蜡质由超过20个碳原子的超长链脂肪酸(VLCFAs)及其衍生物组成,包括醛、烷烃、支链烷烃、烯烃、伯醇、仲醇、不饱和脂肪醇、酮和蜡酯,以及萜类和甾醇类的环状化合物等[9]。利用正向和反向的遗传学手段对拟南芥Arabidopsis thaliana等模式植物开展研究,目前蜡质的生物合成途径已经基本弄清。对拟南芥中大量蜡质合成缺陷突变体ECERIFERUM(CER)的研究,已经分离鉴定出了一大批涉及蜡质生物合成的蜡质突变体基因(CER)。质体合成的C16、C18脂肪酸是蜡质合成的重要前体物,在长链脂酰辅酶A合成酶(LACS)的作用下以脂酰-COA的形式运输到内质网,通过内质网上的脂肪酸延长酶复合体以及BAHD酰基转移酶CER2及其同系物CER2-LIKE1/ CER26和CER2-LIKE2在内的一些辅助因子的协同作用进行碳链延伸[10],生成C20以上的超长链脂酰-COA;随后通过烷烃合成途径形成醛、烷烃、次级醇和酮等蜡质组分,或通过内质网的醇合成途径形成初级醇和蜡酯等蜡质组分[11]。拟南芥烷烃合成酶CER1和WAX2/CER3基因突变体,其醛、烷烃、次级醇和酮的含量降低,这与烷烃合成通路的代谢产物一致;而CER1、WAX2/CER3和CYTB5共表达引起来自超长链脂酰-CoA的超长链烷烃的氧化还原依赖性合成,表明其可能编码烷烃合成途径中烷烃的合成[12]。作为拟南芥中编码醛脱羧酶的CER1基因家族成员之一的CER1-like1也通过与CER1相同的机制在烷烃的生物合成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CER1-like1更偏向于催化短链烷烃的合成[13]。烷烃合成途径的最终反应被认为是由属于细胞色素P450家族的中链烷烃羟化酶1(MAH1/CYP96A15)催化烷烃氧化产生次级醇,并进一步催化次级醇氧化生成酮类[14]。研究表明:在醇合成途径中,编码脂酰辅酶A还原酶的CER4基因负责地上部分组织表皮细胞和根中初级醇的合成,而编码蜡酯合成酶基因的WSD1基因其拟南芥突变体表现出比野生型更低的蜡酯含量,表明WSD1可能负责蜡酯的合成[15-17]

    • 成熟角质层中还含有角质,角质是一种主要由ω端和中链羟基化的C16和C18的氧化脂肪酸以及甘油以酯键交联而成的聚合物[18]。角质单体的合成在内质网上进行,内质网对质体产生的C16和C18脂肪酸进一步修饰合成各种以单酰基甘油酯形式存在的角质单体。角质单体的合成涉及许多氧化反应,由细胞色素P450酶催化,其中末端碳链氧化反应涉及细胞色素P450末端羟化酶(CYP86A)家族成员,而中链氧化反应涉及细胞色素P450中链羟化酶(CYP77A)家族成员。拟南芥CYP86A2、CYP86A4、CYP86A7和CYP86A8突变体表现出角质层结构异常和角质组分改变,表明这几个基因与角质生物合成中ω链的羟基化密切相关[19]。ω-羟基脂肪酸则进一步经过脱氢反应生成脂肪醛,脂肪醛再经氧化反应最终生成二羧酸;虽然催化该过程的酶尚不清楚,但是由于CYP86A2和HTH(hothead)这2个基因的拟南芥突变体中缺少二羧酸,因此认为其可能涉及ω-OH脂肪酸氧化生成二羧酸的反应[20-21]。CYP77A6是目前唯一被鉴定为能够进行中链羟化的酶,CYP77A基因在花瓣中强烈表达,但在其拟南芥突变体的花瓣中却完全丢失了二羟基角质单体;其异源表达结果表明:该基因特异性催化ω-OH脂肪酸的中链羟基化,这也表明角质合成的中链羟基化反应发生在末端羟基化之后[22]。此外,CYP77A4异源表达催化环氧化羟基脂肪酸的合成,表明其可能参与环氧化脂肪酸的合成,但目前尚未完全证实。角质单体合成的最终反应由甘油-3-磷酸酰基转移酶(GPAT)催化完成,脂酰-COA在甘油-3-磷酸酰基转移酶(GPAT)催化下,酰基转移至甘油-3-磷酸生产单酰基甘油角质单体。拟南芥GPAT1-8基因被报道在细胞外脂质聚酯的合成中起着重要作用,其中GPAT4-8已经被证明有助于角质的合成,并且这几种酶相较于未被取代的脂肪酸表现出对末端羟基或羧基脂肪酸具有更强的催化效率,表明他们在氧化反应之后发挥作用[23]

      质膜ATP结合盒转运蛋白(ABCG)已经被证明可能与角质和蜡质向质外体的转运有关;而脂质转移蛋白(LTPs)被证明很可能有助于角质单体通过细胞壁向角质层的转运[24]。随着番茄Solanum lycopersicum中CD1/GDSL1这第1个角质合酶的发现,长久以来存疑的脂肪酶(GDSL)家族的酶在角质组装中的作用也得到了确证[25-27],而拟南芥α/β水解酶蛋白基因BODYGUARD (BDG)的发现证明了植物中可能存在一些其他的角质合酶[28]。尽管目前的研究已经在角质蜡质的合成、运输、组装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角质层的形成机制仍然未知。

    • 组成型抗性是植物的固有特性,是植物在遭受侵害前就己存在的抗性,包含植物固有的层和细胞壁的角质、蜡质、木质素等成分。其中,化学抗性主要包括酚类、皂苷、不饱和内酯及有机硫化合物等植保素(phytoalexins)[29]。组成型抗性是植物在长期的系统发育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30],由植物基因型决定,但其抗性强弱也会受到环境因素的影响。

    • 诱导型抗性是指植物经病原物刺激后诱导产生的抗性成分或抗性反应,包括物理抗性和化学抗性2类。物理抗性包括细胞壁及角质层加固和修复、乳突的形成、木质化作用及侵填体的形成等[31]。化学抗性则包括过敏性反应的诱导、植保素的产生、水解酶的激活及病程相关蛋白的表达等。诱导型抗性类似于免疫反应,只有在遇到外界因子,如物理损伤、植食者取食和病原菌侵染时才得以表现[32]。因此,诱导型抗性具有“开-关效应”,也称作“兼性抗性”。物理抗性与化学抗性通常协同发挥作用,一些物理屏障和化学因子不仅属于组成型抗性,也会在诱导型抗性中起重要作用,典型的如角质蜡质。

      诱导型抗性并非植物的原始性状,而是一种衍生性状。植物长期处于复杂的环境中,容易受到各种病原物的侵害,组成型抗性是一种被动的防御机制,并不能确保植物对病原物的完全防御。为了更好地抵御病原菌的入侵,植物进化出了一系列诱导防御反应,植物的这种抵抗外界病原物刺激所形成的防御反应又被称为植物的先天免疫。植物先天免疫由微生物、病原体和/或损伤相关的分子模式(分别为MAMP,PAMP和/或DAMP)识别相应的化学分子所触发[33],这些化学分子在植物与微生物相互作用过程中释放,并被模式识别受体(pattern recognition receptors, PRRs)识别。

      植物的先天免疫包括两大类,病原物相关分子模式触发型免疫(PAMP-triggered immunity,PTI)和效应因子触发型免疫(effector-triggered immunity,ETI)[34]。植物-病原体互作中植物启动先天免疫的第1步是植物模式识别受体(PRRs)识别病原相关分子模式(PAMPs)的化学分子,引发病原相关分子模式触发的免疫反应(PTI),激活植物体中促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APK)信号通路,从而使植物产生早期应答反应[35]。然而,病原体为了抑制植物的诱导型防御反应便于自身的入侵反应,往往会产生大量抑制PTI激活的效应因子,而植物此时会启动先天免疫的第2步反应,通过特异性的抗性蛋白(R蛋白)识别效应因子,在侵染位点启动快速剧烈的防御反应,这种防御反应即为ETI[36]。ETI诱导的抗性通常表现为入侵位点的细胞凋亡,即过敏反应[37]

      MAMPs/PAMPs或DAMPs都可以诱导PTI[38],并且相较于特异性的ETI具有更加广谱的抗性反应,如活性氧(ROS)积累,激活MAPK依赖性信号级联反应,植物抗毒素的生物合成,水杨酸(SA)、茉莉酸(JA)和乙烯(ET)等防御相关激素以及相关抗性基因的诱导表达[33, 39]。植物的这2种免疫反应机制通过启动防御反应诱导植物产生局部和系统抗性,两者协同作用进而抵御病原菌的入侵[40]。植物在侵染位点启动超敏反应特异性抵御病原菌侵染的这种反应被称为植物的局部抗性,而与之相对的,植物活化抗性基因使植物在整株水平上产生抗性或者产生抵御病原菌再次入侵的抗性,这种非专化性的抗性则被称为系统抗性[41]。通常植物的系统抗性包括诱导系统抗性(ISR)和获得性系统抗性(SAR),ISR主要由非致病菌诱导产生,而SAR则是由植物响应病原菌侵染产生的[42]。这2种系统抗性依赖于SA,JA和ET信号途径的协同效应。SA和JA作为植物中十分重要的2条信号途径,在抗病化学信号的转导中的作用尤为重要。现在也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角质和蜡质在植物的诱导防御反应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43]

    • 角质蜡质组成的角质层作为植物地上部分共有的一层保护性屏障,在植物组成型抗性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角质蜡质组成型抗性作用也可分为物理抗性和化学抗性2类[44]。角质层及其组分角质蜡质维持着植物正常生长必需的机械强度,与植物对真菌的物理抗性密切相关;许多真菌需要通过附着胞的物理穿刺刺破植物角质层进而侵染内部细胞[45],因此,完整的具有一定机械强度的角质层会阻碍真菌对植物的侵染,如许多果腐病病原体只能通过角质层缺陷的方式侵染果实[46]

      植物角质蜡质组成对病原菌的物理抗性,不仅影响植物表皮机械强度,还会影响植物表面的疏水性(不渗透性)[44]。真菌孢子的萌发和细菌的繁殖需要高湿环境,疏水的角质层表面则不利于病原菌的停滞,能有效减少病原菌的侵染[47]。拟南芥和番茄角质蜡质合成缺陷的突变体具有强渗透性的角质层,表现出病原体感染的易感性。如拟南芥酰基载体蛋白4(ACP4)和GL1(GLABROUS 1)突变体的角质蜡质含量更低,增加了其表皮渗透性,叶片则表现出对2种病原体的高易感性[48-49]。研究表明:角质蜡质相关SHINE转录因子的突变导致角质层缺陷,进而导致了对灰霉病菌Botrytis cinerea易感性[50]。这些结果也进一步验证了角质蜡质代谢可通过调控角质层的渗透性进而影响植物的抗病性。

      此外,角质蜡质组分也具有化学抗性功能。角质蜡质的某些组分可以抑制或者刺激孢子的萌发,如去蜡质处理的大麦Hordeum vulgare叶片有更多的附着胞生成,增加了其对锈菌的敏感性[51];水稻Oryza sativa叶片角质组分十六烷二醇,可以诱导稻瘟菌Pyricularia oryzae的产生和附着胞的分化形成,并促进灰霉病真菌孢子的萌发和角质酶的表达[52-53]。此外,角质和蜡质的某些组分对某些病原体还具有直接的抑制作用,如C16和C18羟基脂肪酸对丁香假单胞菌Pseudomonas syringae有直接的抑制作用[54],这些角质蜡质成分对病原菌的抑制作用构成了角质蜡质组成型抗性中的化学抗性。

      综上所述,角质蜡质一方面能够通过影响角质层的物理性质(机械强度和疏水性),实现对病原菌的物理屏蔽作用;另一方面也能通过羟基脂肪酸等抑菌成分直接调控病原菌的增殖分化来实现其化学防御功能。

    • 传统观点认为,角质层及其角质蜡质组分主要通过组成型抗性发挥其保护性屏障功能。现在更多研究证实:角质蜡质在植物的诱导防御反应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55]。与组成型抗性类似,角质蜡质的诱导型抗性也可分为物理抗性和化学抗性2类。在病原菌侵染植物的过程中,角质蜡质组分均会对病原菌的刺激作出响应。角质蜡质诱导型物理抗性功能的发挥,一般是响应病原菌的刺激,上调角质蜡质的合成,增强角质层的保护性屏障作用。如受到炭疽病菌Colletotrichum gloeosporioides感染的番茄果实,其角质蜡质的生物合成会显著上调[56]。柑橘Citrus sinensis花瓣感染炭疽病后,其表皮细胞脂质合成上调,角质蜡质相关代谢物沉积,并引起角质层结构的改变进而增强其物理抗性[57]。此外,大麦感染由禾谷镰刀菌Fusarium graminearum引起的赤霉病后,抗性品种小穗会上调角质层的生物合成进而增强其对病原菌的物理抗性[58]。上述这些都表明角质蜡质在植物的诱导防御反应中发挥了重要的物理屏障作用。

      角质蜡质也可作为诱导型抗性成分在病原菌侵染过程中发挥化学抗性功能。病原体侵染植物后,植物产生的降解产物和释放的内生肽可作为植物损伤相关分子模式的诱导子(DAMPs)被植物模式识别受体(PRRs)所识别,继而启动下游的免疫反应(PTI)[33]。目前的研究表明:角质层被真菌角质酶降解的产物也可作为DAMPs被损伤相关模式的受体所识别[17, 59]。由此认为角质蜡质可以通过作为诱导子激活下游的诱导防御反应进而实现其化学抗性的功能(图1)。这一观点也得到了许多外施角质单体研究结果的支持,如外施无抑菌活性的角质单体增加了大麦对白粉病菌Erysiphe graminis f.sp. hordei的抗性[60];组织培养的马铃薯Solanum tuberosum细胞外施角质单体后乙烯的合成积累和相关防御基因的表达均上调[61];外源施加角质单体增加了番茄病程相关基因的表达水平[62];水稻叶片外源施加角质单体16-羟基棕榈酸,脂质转运蛋白基因OsLTP5和病程相关基因PR-10的表达也上调[63]。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角质蜡质可能是通过调控下游抗性基因的表达进而实现其化学抗性(图1)。

      图  1  角质蜡质诱导抗性机理图

      Figure 1.  Inducible resistance mechanism of cutin and wax

      进一步的研究表明:除了作为诱导子调控下游抗性相关基因,某些角质蜡质组分也可以作为活性氧的诱导子诱导活性氧的积累。如黄瓜Cucumis sativus下胚轴外施角质蜡质组分的研究表明:某些角质蜡质成分具有良好的活性氧诱导活性[64-65],而活性氧介导了植物包括超敏反应在内的一系列防御反应。基于这些研究,目前也有一些观点认为:角质蜡质可能通过作为活性氧的诱导子来激活下游的诱导防御反应进而实现其抗性功能[43,66]。除此之外,角质蜡质被认为可能作为信号分子影响植物的系统获得性抗性(SAR)[67]。基于上述研究,可得出角质蜡质作为诱导子激活下游的诱导防御反应时,可能主要是通过调控病原物相关分子模式触发型免疫(PTI)中的包括活性氧爆发,抗病基因表达,系统获得性抗性在内的一系列的抗性反应进而实现其抗性功能(图1)。

      大量研究证实:激素信号在植物-病原体互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68];激素作为重要的抗病信号可能涉及了植物角质蜡质介导的抗性反应。某些激素被证明可以调控角质蜡质的合成和相关抗性,如JA处理豌豆Vicia sativa幼苗,诱导其角质单体羟基脂肪酸的合成[69],而羟基脂肪酸作为植物的内源信号分子发挥了重要的抗性作用,这表明JA可以调控角质的生物合成进而介导其抗病性。JA和角质蜡质同属于脂肪酸代谢通路,具有共同的合成前体,因此,也有观点认为JA不仅能够直接调控角质蜡质的生物合成介导其抗病性,还和角质蜡质存在着代谢流的重定向;基于角质蜡质生物合成缺陷突变体的研究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这一观点。如拟南芥突变体RST1角质蜡质生物合成缺陷,JA及其相关抗病基因PDF1.2上调表达,表现出对白粉病的抗性[70];柑橘自发突变体蜡质合成缺陷,JA和相关抗病基因PDF1.2上调表达,增加了对病原菌的抗性[71]。这些结果均表明:JA和角质蜡质之间可以通过代谢流的重定向进而调控植物的抗病性(图1)。

    • 角质层作为植物抵御病原菌侵染的第1道防线,在植物-病原互作中具有重要作用。角质蜡质是角质层主要成分,一方面可以作为组成型抗性成分发挥物理抗性(物理屏障)和化学抗性(抑菌)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作为诱导型抗性成分发挥作用,诱导产生的角质蜡质组分可作为信号分子或者诱导子激活下游的抗性反应进而发挥其化学抗性功能。目前,角质蜡质介导的诱导抗性研究受到广泛关注,但其作用机理尚未完全阐明;哪些角质蜡质组分参与了植物的诱导型防御反应,其作为诱导子激活下游抗性反应的具体机制如何?激素信号介导的角质蜡质抗性机制如何?诸多问题均有待深入探讨,角质蜡质抗性机理的阐释为作物抗性育种提供了新的思路。此外,虽然已有相关研究表明角质蜡质具有抑菌活性和植物免疫反应诱导子的作用,但目前尚无角质蜡质类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的报道。因此,角质蜡质作为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具有广阔的开发前景,同时角质蜡质类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的开发也将为病害防控提供新的思路。

参考文献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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