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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

张启辉 李晓曼 龙希洋 胡宝予 肖新力 张潇文 TAKPAH Dennis 杨才琼 杨文钰 刘江

潘振华, 周媛, 姚婧, 等. 基于形态空间格局分析与最小累积阻力模型的城市热环境生态网络优化研究[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4, 41(5): 1085-1093.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30505
引用本文: 张启辉, 李晓曼, 龙希洋, 等. 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0, 37(6): 1207-1215.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PAN Zhenhua, ZHOU Yuan, YAO Jing, et al. Research on optimization of urban thermal environment ecological network based on MSPA and minimum cumulative resistance model[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4, 41(5): 1085-1093.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30505
Citation: ZHANG Qihui, LI Xiaoman, LONG Xiyang, et al. Metabolism of the cutin and wax of plants and their disease resistance mechanisms[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0, 37(6): 1207-1215.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基金项目: “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6YFD0300209);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1971853);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7T100707)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张启辉,从事作物化学生态学研究。E-mail: zhangqihui@stu.sicau.edu.cn
    通信作者: 杨文钰,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大豆栽培生理研究。E-mail: mssiyangwy@sicau.edu.cn。刘江,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作物化学生态学研究。E-mail: jiangliu@sicau.edu.cn; 
  • 中图分类号: Q946

Metabolism of the cutin and wax of plants and their disease resistance mechanisms

  • 摘要: 角质蜡质是植物在长期的生态适应过程中进化形成的一类次生代谢产物,广泛参与了植物抗逆、抵御病虫害侵染等诸多抗性生理过程。角质蜡质在植物-病原互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是植物抗病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分子生物学的发展,人们对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其抗病机理的认知不断深入。本研究综述了植物角质蜡质生物合成与其抗病机理的最新研究进展并对未来研究提出展望。目前,植物角质蜡质的抗性机理研究主要集中于组成型抗性和诱导型抗性2类。角质蜡质作为角质层主要成分,一方面可作为组成型抗性成分发挥物理抗性(物理屏障)和化学抗性(抑菌)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作为诱导型抗性成分发挥作用,诱导产生的角质蜡质单体除了作为角质层主要成分发挥物理抗性外,也可作为信号分子或者诱导子激活下游的抗性反应进而发挥其化学抗性功能。未来可侧重于对角质蜡质诱导抗性机理的深入阐释,进一步丰富植物化学生态学研究理论体系。此外,基于角质蜡质的诱导抗性作用,可开发角质蜡质类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为植物病害防控提供新思路。图1参71
  • 随着城市化加速发展,不透水地面逐渐增多,城市热岛效应(urban heat island effect,UHI)日益凸显。学者们多从热环境时空变化[12]、影响机制及驱动力[3]、城市热岛效应缓解方法[4]等方面展开研究,但较少关注景观网络在缓解热岛效应中的作用。这些研究表明,地表温度受斑块间的热交换影响显著,热源与热汇的连通性是影响热流动的重要因素。然而,地表温度难以反映整体格局和连通性,需要合适的方法来准确描述热环境的空间格局。对城市热岛的研究侧重于整体区域尺度或是斑块水平上的统计分析,忽视了景观网络对缓解城市热环境的作用。陈利顶等[5]利用“源-汇”理论,将热环境与生态过程结合,为解决城市热环境问题提供新思路。

    城市绿地对缓解城市热岛效应具有重要作用[6],当绿地覆盖面积在40%以下时,绿地系统的空间格局将对环境的增势以及降温产生主要影响[7],在有限的城市空间中增加大面积的绿地已经难以实现,因此通过优化绿地空间格局来缓解城市热岛效应尤为重要。基于景观生态学“源-汇”理论,识别城市热岛像元与绿地像元,构建多层级生态网络,将是缓解城市热环境的重要手段。生态网络构建方法主要包括形态空间格局分析方法(morphological spatial pattern analysis,MSPA)、最小累积阻力模型以及重力模型等 [89]。MSPA方法强调景观内部结构性的连接,可以准确地将前景要素划分为核心、孤岛、孔隙、边缘、环道、桥接和支线等7类,为后期廊道以及生态节点的识别提供理论依据[1012]。近年来MSPA方法也逐渐应用到城市热岛的研究中,以达到缓解城市热岛效应的目的。景观连通性指数包括整体连通性指数(integral index of connectivity,IIC)、可能连通性指数(probability of connectivity,PC)等,反映了景观对生态过程中能量流动的促进或阻碍作用大小,良好的景观连通性有助于构建稳定的生态环境[13]。最小累积阻力模型是指物种从源地向目标迁移扩散过程中,穿越不同景观表面所需耗费的最小代价的模型[14],最小累积阻力模型与重力模型相结合能更好地识别生态廊道间的相互作用强度,以筛选具有重要作用的关键廊道。目前,大多数研究利用MSPA、景观连通性指数、最小累积阻力模型等方法进行绿地生态网络的构建,但利用该方法体系构建缓解城市热环境的多层级生态网络的研究相对较少。

    本研究以成都市中心城区为研究对象,基于“源-汇”理论,利用MSPA与景观连通性指数,筛选研究区“源”“汇”景观,利用最小累积阻力模型、重力模型以及水文分析模块构建“源-源”“汇-汇”“源-汇”景观廊道以及生态节点,最终形成具备“补偿-运输-作用”功能的多层级景观网络格局,确定需要重点保护的生态用地、重要廊道以及关键节点,提出优化策略,为成都市生态网络空间的构建提供有效支撑。

    成都市位于川西平原,30°22′~30°96′N,103°68′~104°49′E,地势较为平坦,由于地形影响,夏季炎热,冬季寒冷。本研究的中心城区(图1)包括郫都区、新都区、青白江区、温江区、金牛区、成华区、龙泉驿区、青羊区、武侯区、锦江区、双流区等11个行政区,总面积为3 732.06 km2。中心城区处于全国两大静风区之一,建筑及人口密度高,地表通风能力弱[15],不利于城市内部热量扩散,城市热环境矛盾突出,因此具有研究城市热岛效应的典型特征。

    图 1  研究区范围示意图
    Figure 1  The study area

    所用数据包括2020年空间分辨率为30 m的Landsat 8 OLI卫星影像数据(http://earthexplorer.usgs.gov),空间分辨率为30 m的DEM高程数据(https://www.gscloud.cn/),以及《成都市国土空间总体规划(2020—2035年)》(草案)等相关规划图件。利用ENVI软件对获取的遥感影像预处理后利用覃志豪等[16]的单窗算法反演地表温度;利用监督分类的方法,将研究区2020年的土地利用类型细分为草地、林地、耕地、水域以及城乡建设用地等5种类型,通过实地调研踏勘与高分辨率遥感影像的目视判别,对分类结果进行校正,最终解译精度达89%以上。

    2.1.1   “源-汇”景观划分

    通过计算城市区域与周边地区的平均温度之差来确定相对热岛强度,相对热岛强度越高,相应区域内热岛效应越明显[17]。在ArcGIS中通过计算不同用地类型的相对热岛强度来判别“源-汇”景观。按照LAL等[18]和贾玉雪等[19]的研究将计算结果中相对热岛强度(H)≥0的斑块定义为对城市热环境有促进作用的“源”景观,H<0的景观定义为“汇”景观。

    2.1.2   空间形态格局分析

    将“源”景观作为前景,赋值为2,“汇”景观作为背景,赋值为1,并将其转化为30 m×30 m栅格数据;运用Guidos Toolbox软件对其进行MSPA分析,设置8邻域的连通规则,边缘宽度为1,获得7种景观类型:核心区、边缘、孤岛、桥接区、环道、支线和孔隙。按相同步骤将“汇”景观作为前景,“源”景观作为背景,得到“汇”景观的空间形态格局。

    景观连通性指数可以衡量不同空间单元之间景观要素的连通性。量化景观要素在生态源地之间进行扩散或者迁移的难易程度,也是衡量生态过程之间联系程度的重要指标[20]。利用Conefor 2.6软件,通过计算IIC、PC以及斑块重要性(dI’)来衡量不同核心斑块的重要程度[21]。考虑研究区内斑块的面积和连通性,通过反复测试计算,设定斑块连接性阈值为2 000,连通概率为0.5。最后,基于景观连通性指数dI’值大小综合评估核心区斑块的景观重要程度。

    根据研究区现状以及数据的可获取性,最终选取用地类型、高程、坡度以及归一化植被指数(NDVI)来构建综合阻力面。其中高程决定了城市内不同区域的温度分布,坡度影响空气流动和热量累积,不同用地类型对城市热环境产生不同影响,而NDVI则反映了植被覆盖情况,对城市温度、热岛效应和空气质量有重要影响。采用专家打分法确定因子阻力值,并采用层次分析法(AHP)计算其权重值(表1),通过叠加分析最终生成综合阻力面(图2)。可以看出,研究区内阻力值的呈现由中心向四周扩散,逐渐递减,尤其是东南方向的递减最为明显。

    表 1  赋予不同影响因子的阻力值
    Table 1  Resistance values assigned to different impact factors
    影响因子类型分级赋予阻力值所占权重影响因子类型分级赋予阻力值所占权重
    用地分类林地100.520坡度/( º )0~10100.078
    水地2010~2030
    草地3020~3050
    耕地5030~4070
    未利用土地7040~5090
    建设用地100>50100
    高程/m<200100.078归一化植被
    指数(NDVI)
    −1.00~−0.20100.201
    200~40030−0.20~0.3030
    400~600500.30~0.5050
    600~800700.50~0.7070
    800~1 000900.70~1.0090
    >1 0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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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2  阻力面示意图
    Figure 2  Resistance surface

    在ArcGIS中,利用Cost-distance工具构建研究区的累积耗费距离表面。利用Cost-path构建多对多的潜在生态廊道,以连接不同的“源-汇”景观。最后,利用重力模型[22]计算生态廊道间的相互作用强度,通过筛选合适的强度阈值,确保所有的“源-汇”景观均被连通,从而提取出“源-源”“汇-汇”“源-汇”生态廊道。

    识别生态廊道中的关键点和障碍点能够为物种的迁徙及物种保护区的划分和规划提供科学依据[2324]。在ArcGIS中,运用水文分析模块,对累积耗费距离表面进行水流方向、汇流累积量等一系列分析计算。通过对比不同阈值设定下最小阻力路径的完整性与连通性,最后确定阈值为500构建研究区内的低阻力廊道。运用ArcGIS中的Intersect工具将低阻力值廊道与“源-源”“汇-汇”廊道进行相交分析从而获得不同生态节点,包括生态障碍点与生态关键点,其中生态关键点是生态廊道中能量流动密度较大的点,需要对关键点进行有效利用与保护;对障碍点则需进行生态修复来提升廊道整体的连接度,以保障冷热能的有效传递。

    将“源-源”“汇-汇”“源-汇”廊道共同相交[25],得到一级补偿廊道;将“汇-汇”“源-汇”廊道进行相交,得到二级输送引导廊道;将“源-源”“源-汇”廊道进行相交,得到三级作用廊道,完成廊道的“补偿-运输-作用”的完整体系,构建完整的多层级“源-汇”生态景观网络。

    3.1.1   “源-汇”景观的识别

    图3A可以看出:“源”景观在研究区中部呈现聚集特征,“汇”景观大多分散分布在研究区的西北部以及东南部。其中,“汇”景观斑块总计98342个,占研究区域总面积的62.1%,以大面积的带状水域和块状绿地为主;“源”景观斑块总计212 231个,占研究区域总面积的37.9%,由大面积建设用地组成。

    图 3  生态源地的识别示意图
    Figure 3  Ecological source of the “source - sink” landscape
    3.1.2   基于MSPA的“源-汇”景观分析

    从“源-汇”景观的MSPA格局分析(图3B)可以看出:“源”核心景观密集地分布在研究区中部,多为城市建设用地;研究区西北以及东南两侧的“源”景观核心斑块较为破碎,景观连通性较差。研究区中部的“汇”景观由于城市绿地破碎化严重导致空间连通性较差。对比不同景观要素类型面积比(表2)发现:“源”景观核心区面积为1 169.33 km2,占“源”景观前景要素总面积的31.83%;“汇”景观核心区面积为2 053.78 km2,占“汇”景观前景要素总面积的55.91%,对城市热岛效应起重要作用。最终,分别筛选面积在0.01 km2以上的源、汇核心斑块作为重要核心斑块,以进行景观连通性分析。

    表 2  “源”“汇”景观要素不同类型面积占比
    Table 2  Area proportion of different types of “source” “sink” landscape elements
    景观类型“汇”景观面
    积占比/%
    “源”景观面
    积占比/%
    核心区55.9131.83
    孤岛 0.070.14
    孔隙 2.461.61
    边缘区3.323.77
    环岛 0.060.04
    桥接区0.060.08
    支线 0.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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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3   基于景观连通性的生态源地筛选

    将dI’值大于0.1的斑块作为研究的生态源地,分别筛选出24 个“源”“汇”生态源地(图3C),其中“源”景观生态源地占研究区总面积的28.81%,“汇”景观生态源地占研究区总面积的53.60%。“汇”生态源地主要分布在青白江生态带、龙泉山国家森林片区、三圣乡片区、青龙湖湿地公园片区、兴隆湖湿地公园片区以及江安河流域段,而“源”景观生态源地主要分布在金牛区、成华区、锦江区、青羊区以及武侯区(简称“五城区”)。

    3.2.1   “源-汇”景观廊道构建

    基于最小成本路径构建“源-源”廊道276条,“汇-汇”廊道266条,“源-汇”廊道690条。利用重力模型最终筛选出“源-源”廊道102条,总长度为2 081.6 km,“汇-汇”廊道141条,总长度为1 907.8 km,“源-汇”廊道325条,总长度为7 698.0 km (图4)。其中“源”景观23、24号生态源点与“汇”景观23号生态源点仅由单条景观廊道连通,表明它们在整个热环境中相对独立,呈孤岛状分布,受到其他景观斑块的影响较小,导致在整个热传导的过程中不能发挥良好的作用。

    图 4  “源-汇”景观廊道分布示意图
    Figure 4  “Source-sink” landscape corridor distribution
    3.2.2   不同类型生态廊道与城市景观格局的空间关系

    统计不同行政区内各廊道的占比情况(表3)发现:新都区、郫都区与双流区内各类“源-汇”重要廊道最多,主要以毗河、岷江等河流,部分廊道呈簇团状分布,说明在研究区冷热交换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由于五城区分布有大片的“源”景观生态源地,且建筑密度相对较高,区域内各层级“源-汇”重要廊道分布较少,导致其在冷热交换过程中发挥的作用较小。尤其是成华区建筑密度为14.49%,各层级廊道占比都相对较低,区域内大量热空气堆积不易扩散,热岛效应明显。

    表 3  研究区各行政区景观廊道分布
    Table 3  Distribution of landscape corridors in each administrative district
    行政区建筑密度/%“源-源”廊道长度/km所占比例/%“汇-汇”廊道长度/km所占比例/%“源-汇”廊道长度/km所占比例/%
    新都区 20.50825.3226.6642.6517.223 563.2221.87
    郫都区 20.43518.0216.7810.4721.817 422.1216.17
    双流区 12.72509.8216.4689.7118.623 944.2322.22
    温江区 19.12357.4611.5233.846.29 438.328.76
    龙泉驿区11.16345.5711.1171.334.69 768.869.06
    金牛区 18.99229.247.3379.076.25 423.085.03
    青白江区15.01201.956.531.160.83 699.393.43
    成华区 14.4990.752.918.130.52 827.712.62
    锦江区 18.0111.050.3177.754.73 295.243.06
    青羊区 28.097.040.2303.228.23 500.853.25
    武侯区 22.205.260.2409.5211.04 882.5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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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3   生态关键点与生态障碍点的数量与空间分布特征

    利用水文分析模块获取低阻力廊道95条,将低阻力廊道与“源-汇”廊道相交分析得到生态障碍点148个,生态关键点103个(图5A),其中生态关键点在青羊区、武侯区以及锦江区与双流区交汇处出现堆积现象,导致该区域出现功能廊道不能充分利用的问题。生态关键点整体分布与“汇”景观生态源地分布情况大致相同,这意味着加强“汇”景观源地的生态建设,降低周边阻力值,将会有效提升网络连通性。而生态障碍点大多聚集在建筑密度相对较高的区域,生态障碍点堆积处出现大量的热能无法有效被传输,加强生态障碍点的生态修复对城市热量的传导具有重要作用。

    图 5  低阻力廊道、生态障碍点与关键点分布(A)及“源-汇”多层级景观网络示意图(B)
    Figure 5  Distribution of low-resistance corridors, ecological barrier points and key points (A), and “source-sink” multi-level landscape network (B)
    3.2.4   缓解热环境的多层级生态网络构建

    多层级“源-汇”景观网络中(图5B),一级补偿廊道36条,主要由岷江、毗河和其他河流廊道构成,分布在研究区西部以及北部,在城市中发挥着冷热空气交换的重要作用,是补充能量的主要途径;二级输送引导廊道125条,主要分布在西部、南部以及北部的三环路附近,起到将冷空气运输和分配的作用,是实现能量传递的次要路线;三级作用廊道86条,主要分布在研究区西北以及东北部,主要承担实现热空气的运输和分配的任务,是“源-汇”景观能量交换过程的末端环节。3种廊道共同作用,实现了廊道的“补偿-输送-作用”的功能,以达到缓解城市热岛效应的作用。

    优化生态网络中的“源-汇”景观源地对改善城市热环境具有重要作用。在五城区中大量建筑密度高、人口高度密集的“源”景观生态源地,应加强垂直绿化、屋顶绿化等来增加植被覆盖率;在源地周围增加社区口袋公园、绿化带等构建缓冲区,以改善城市生态环境。对于龙泉驿区、双流区等植被覆盖率高、生态质量好的“汇”景观生态源地,可建设生态公园和自然保护区、引进生态景观设计等,以增强其改善气候环境的生态效能。

    对区域内生态障碍点来说,可以推广绿色建筑以有效地吸收太阳辐射,对新建城区的建筑布局进行合理规划,降低建筑密度、增加绿色基础服务设施以降低城市表面的温度,有效改善城市热岛效应。对生态关键点可退耕还林、扩大区域植被绿化面积、建立生态缓冲区等来降低生态关键点周边的阻力值,以确保生态关键点与生态廊道的连通性,保障热量之间的相互流通。

    一级补偿廊道多依托水系以及绿道进行构建,是调节气候的关键要素,可对其进行生态规划保护,包括河道整治、整合岸线资源以及拓宽绿道宽度等。二级输送引导廊道相当于城市通风廊道,可对廊道布局、地形特征和内部设施等方面合理规划,以保证冷空气的输送,尤其需注重绿地植被结构的优化设计,确保其通透性。三级作用廊道主要起热交换的作用,可以拓宽廊道横截面、加强沿线绿化建设等提高其作用效率。

    通过生态缓冲区的建设提高生态关键点与障碍点的生态环境质量,增强与生态廊道的有效连接与过渡,强化“源”“汇”景观生态源地之间的相互渗透,增加绿色基础设施建设,减弱高密度建成区对自然生态环境的干扰,推进城市生态环境多层次、立体化、网络化的建设思路,整体提升生态网络缓解城市热岛效应的能力。

    本研究共筛选“源” “汇”景观源地24个,“源-源”廊道102条,“汇-汇”廊道141条,“源-汇”廊道325条,生态关键点103个,生态障碍点148个。多层级景观网络中,一级补偿廊道36条,二级输送廊道125条,三级作用廊道86条,分布在研究区北部、南部与西北部。

    与其他研究相比[1516],本研究利用MSPA方法提取研究区内与城市热环境相关的“源-汇”景观核心斑块,计算景观连通性筛选“源-汇”景观生态源地,使生态源地识别过程更科学,减少生态源地识别的主观性;运用最小累积阻力模型与重力模型,最终构建多层级生态网络优化格局,该研究方法框架将为缓解城市热环境提出新的研究思路。综合运用水文分析模块构建的低阻力廊道与不同类型的“源”“汇”景观生态廊道相交,获取缓解城市热环境的生态关键点与生态障碍点,同时,将不同类型的“源”“汇”生态廊道进行相交,构建多层级的“源-汇”生态网络,分析城市建设开发状况与生态网络的空间格局关系,可更直观地揭示出生态网络脆弱区域存在的生态问题。

    本研究仅对2020年的城市热环境数据展开分析,城市景观格局不断地发生变化,根据不同时期城市景观格局与城市热岛效应之间的动态变化关系,筛选具有高稳定性、高连通性的源地,综合构建缓解热环境的优化生态网络空间格局,将是后期研究的重点方向。生态网络建设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涉及诸多因素,需要从不同尺度进行多层次分析和构建。增强城市与周边地区生态斑块之间的联系,保护核心生态斑块的完整性,保护区域的生物多样性并促进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是其最终目的,因此从多尺度协同角度出发来构建综合生态网络,也是后期研究的重要方向。

  • 图  1  角质蜡质诱导抗性机理图

    Figure  1  Inducible resistance mechanism of cutin and w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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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12-23
  • 修回日期:  2020-07-22
  • 网络出版日期:  2020-12-01
  • 刊出日期:  2020-12-01

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基金项目:  “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6YFD0300209);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1971853);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7T100707)
    作者简介:

    张启辉,从事作物化学生态学研究。E-mail: zhangqihui@stu.sicau.edu.cn

    通信作者: 杨文钰,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大豆栽培生理研究。E-mail: mssiyangwy@sicau.edu.cn。刘江,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作物化学生态学研究。E-mail: jiangliu@sicau.edu.cn; 
  • 中图分类号: Q946

摘要: 角质蜡质是植物在长期的生态适应过程中进化形成的一类次生代谢产物,广泛参与了植物抗逆、抵御病虫害侵染等诸多抗性生理过程。角质蜡质在植物-病原互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是植物抗病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分子生物学的发展,人们对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其抗病机理的认知不断深入。本研究综述了植物角质蜡质生物合成与其抗病机理的最新研究进展并对未来研究提出展望。目前,植物角质蜡质的抗性机理研究主要集中于组成型抗性和诱导型抗性2类。角质蜡质作为角质层主要成分,一方面可作为组成型抗性成分发挥物理抗性(物理屏障)和化学抗性(抑菌)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作为诱导型抗性成分发挥作用,诱导产生的角质蜡质单体除了作为角质层主要成分发挥物理抗性外,也可作为信号分子或者诱导子激活下游的抗性反应进而发挥其化学抗性功能。未来可侧重于对角质蜡质诱导抗性机理的深入阐释,进一步丰富植物化学生态学研究理论体系。此外,基于角质蜡质的诱导抗性作用,可开发角质蜡质类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为植物病害防控提供新思路。图1参71

English Abstr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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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本文: 张启辉, 李晓曼, 龙希洋, 等. 植物角质蜡质代谢及抗病机制研究[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0, 37(6): 1207-1215.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PAN Zhenhua, ZHOU Yuan, YAO Jing, et al. Research on optimization of urban thermal environment ecological network based on MSPA and minimum cumulative resistance model[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4, 41(5): 1085-1093.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30505
Citation: ZHANG Qihui, LI Xiaoman, LONG Xiyang, et al. Metabolism of the cutin and wax of plants and their disease resistance mechanisms[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0, 37(6): 1207-1215.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745
  • 在自然界中,植物易受到各种病原物的侵害,植物与病原物协同进化,形成了一系列复杂的防御体系。组成型抗性和诱导型抗性是植物应对病原菌侵害和植食者取食的2种典型的防御机制,植物通过协调不同防御机制实现其最佳防御效果[1]。角质蜡质是植物表皮中由超长链脂肪酸(VLCFAs)及其衍生物构成的一类次生代谢产物。角质蜡质组成的角质层是植物在长期的生态适应过程中,为抵御恶劣生态环境、生物/非生物胁迫而形成的重要保护屏障,广泛参与植物逆境抵御、病虫害防卫等诸多抗性生理过程,在抗病、抗虫、耐盐、抗旱等方面具有重要的生态学功能[2]。近年来,角质蜡质的研究受到各国研究者的持续关注,取得了诸多新进展[3-4]。本研究以植物组成型、诱导型抗性防御反应为主线,归纳总结目前有关角质蜡质代谢及其抗病作用机制的研究进展,以期为植物抗病机理的阐明及相关病害的防治提供研究思路。

    • 角质层是植物地上部分一层重要的疏水性保护膜,对植物适应复杂多变的环境具有重要意义[5]。最新研究证实:植物根冠和胚胎中也存在角质层结构,其中根冠角质层在植物应对渗透胁迫和侧根形成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胚胎角质层则在成熟种子中起着扩散屏障以及调控种子萌发的作用[6-7]。角质层结构可分为三部分:第1部分是由嵌入细胞壁多糖的角质以及蜡质组成的角质层基层;第2部分是由角质和镶嵌在角质内部的蜡质共同组成的真角质层;第3部分是由蜡质膜/蜡质晶体沉积在植物表面形成的蜡质层[8]

      角质层由角质和蜡质组成,其中蜡质又分为表层蜡质和内部蜡质。角质层蜡质由超过20个碳原子的超长链脂肪酸(VLCFAs)及其衍生物组成,包括醛、烷烃、支链烷烃、烯烃、伯醇、仲醇、不饱和脂肪醇、酮和蜡酯,以及萜类和甾醇类的环状化合物等[9]。利用正向和反向的遗传学手段对拟南芥Arabidopsis thaliana等模式植物开展研究,目前蜡质的生物合成途径已经基本弄清。对拟南芥中大量蜡质合成缺陷突变体ECERIFERUM(CER)的研究,已经分离鉴定出了一大批涉及蜡质生物合成的蜡质突变体基因(CER)。质体合成的C16、C18脂肪酸是蜡质合成的重要前体物,在长链脂酰辅酶A合成酶(LACS)的作用下以脂酰-COA的形式运输到内质网,通过内质网上的脂肪酸延长酶复合体以及BAHD酰基转移酶CER2及其同系物CER2-LIKE1/ CER26和CER2-LIKE2在内的一些辅助因子的协同作用进行碳链延伸[10],生成C20以上的超长链脂酰-COA;随后通过烷烃合成途径形成醛、烷烃、次级醇和酮等蜡质组分,或通过内质网的醇合成途径形成初级醇和蜡酯等蜡质组分[11]。拟南芥烷烃合成酶CER1和WAX2/CER3基因突变体,其醛、烷烃、次级醇和酮的含量降低,这与烷烃合成通路的代谢产物一致;而CER1、WAX2/CER3和CYTB5共表达引起来自超长链脂酰-CoA的超长链烷烃的氧化还原依赖性合成,表明其可能编码烷烃合成途径中烷烃的合成[12]。作为拟南芥中编码醛脱羧酶的CER1基因家族成员之一的CER1-like1也通过与CER1相同的机制在烷烃的生物合成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CER1-like1更偏向于催化短链烷烃的合成[13]。烷烃合成途径的最终反应被认为是由属于细胞色素P450家族的中链烷烃羟化酶1(MAH1/CYP96A15)催化烷烃氧化产生次级醇,并进一步催化次级醇氧化生成酮类[14]。研究表明:在醇合成途径中,编码脂酰辅酶A还原酶的CER4基因负责地上部分组织表皮细胞和根中初级醇的合成,而编码蜡酯合成酶基因的WSD1基因其拟南芥突变体表现出比野生型更低的蜡酯含量,表明WSD1可能负责蜡酯的合成[15-17]

    • 成熟角质层中还含有角质,角质是一种主要由ω端和中链羟基化的C16和C18的氧化脂肪酸以及甘油以酯键交联而成的聚合物[18]。角质单体的合成在内质网上进行,内质网对质体产生的C16和C18脂肪酸进一步修饰合成各种以单酰基甘油酯形式存在的角质单体。角质单体的合成涉及许多氧化反应,由细胞色素P450酶催化,其中末端碳链氧化反应涉及细胞色素P450末端羟化酶(CYP86A)家族成员,而中链氧化反应涉及细胞色素P450中链羟化酶(CYP77A)家族成员。拟南芥CYP86A2、CYP86A4、CYP86A7和CYP86A8突变体表现出角质层结构异常和角质组分改变,表明这几个基因与角质生物合成中ω链的羟基化密切相关[19]。ω-羟基脂肪酸则进一步经过脱氢反应生成脂肪醛,脂肪醛再经氧化反应最终生成二羧酸;虽然催化该过程的酶尚不清楚,但是由于CYP86A2和HTH(hothead)这2个基因的拟南芥突变体中缺少二羧酸,因此认为其可能涉及ω-OH脂肪酸氧化生成二羧酸的反应[20-21]。CYP77A6是目前唯一被鉴定为能够进行中链羟化的酶,CYP77A基因在花瓣中强烈表达,但在其拟南芥突变体的花瓣中却完全丢失了二羟基角质单体;其异源表达结果表明:该基因特异性催化ω-OH脂肪酸的中链羟基化,这也表明角质合成的中链羟基化反应发生在末端羟基化之后[22]。此外,CYP77A4异源表达催化环氧化羟基脂肪酸的合成,表明其可能参与环氧化脂肪酸的合成,但目前尚未完全证实。角质单体合成的最终反应由甘油-3-磷酸酰基转移酶(GPAT)催化完成,脂酰-COA在甘油-3-磷酸酰基转移酶(GPAT)催化下,酰基转移至甘油-3-磷酸生产单酰基甘油角质单体。拟南芥GPAT1-8基因被报道在细胞外脂质聚酯的合成中起着重要作用,其中GPAT4-8已经被证明有助于角质的合成,并且这几种酶相较于未被取代的脂肪酸表现出对末端羟基或羧基脂肪酸具有更强的催化效率,表明他们在氧化反应之后发挥作用[23]

      质膜ATP结合盒转运蛋白(ABCG)已经被证明可能与角质和蜡质向质外体的转运有关;而脂质转移蛋白(LTPs)被证明很可能有助于角质单体通过细胞壁向角质层的转运[24]。随着番茄Solanum lycopersicum中CD1/GDSL1这第1个角质合酶的发现,长久以来存疑的脂肪酶(GDSL)家族的酶在角质组装中的作用也得到了确证[25-27],而拟南芥α/β水解酶蛋白基因BODYGUARD (BDG)的发现证明了植物中可能存在一些其他的角质合酶[28]。尽管目前的研究已经在角质蜡质的合成、运输、组装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角质层的形成机制仍然未知。

    • 组成型抗性是植物的固有特性,是植物在遭受侵害前就己存在的抗性,包含植物固有的层和细胞壁的角质、蜡质、木质素等成分。其中,化学抗性主要包括酚类、皂苷、不饱和内酯及有机硫化合物等植保素(phytoalexins)[29]。组成型抗性是植物在长期的系统发育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30],由植物基因型决定,但其抗性强弱也会受到环境因素的影响。

    • 诱导型抗性是指植物经病原物刺激后诱导产生的抗性成分或抗性反应,包括物理抗性和化学抗性2类。物理抗性包括细胞壁及角质层加固和修复、乳突的形成、木质化作用及侵填体的形成等[31]。化学抗性则包括过敏性反应的诱导、植保素的产生、水解酶的激活及病程相关蛋白的表达等。诱导型抗性类似于免疫反应,只有在遇到外界因子,如物理损伤、植食者取食和病原菌侵染时才得以表现[32]。因此,诱导型抗性具有“开-关效应”,也称作“兼性抗性”。物理抗性与化学抗性通常协同发挥作用,一些物理屏障和化学因子不仅属于组成型抗性,也会在诱导型抗性中起重要作用,典型的如角质蜡质。

      诱导型抗性并非植物的原始性状,而是一种衍生性状。植物长期处于复杂的环境中,容易受到各种病原物的侵害,组成型抗性是一种被动的防御机制,并不能确保植物对病原物的完全防御。为了更好地抵御病原菌的入侵,植物进化出了一系列诱导防御反应,植物的这种抵抗外界病原物刺激所形成的防御反应又被称为植物的先天免疫。植物先天免疫由微生物、病原体和/或损伤相关的分子模式(分别为MAMP,PAMP和/或DAMP)识别相应的化学分子所触发[33],这些化学分子在植物与微生物相互作用过程中释放,并被模式识别受体(pattern recognition receptors, PRRs)识别。

      植物的先天免疫包括两大类,病原物相关分子模式触发型免疫(PAMP-triggered immunity,PTI)和效应因子触发型免疫(effector-triggered immunity,ETI)[34]。植物-病原体互作中植物启动先天免疫的第1步是植物模式识别受体(PRRs)识别病原相关分子模式(PAMPs)的化学分子,引发病原相关分子模式触发的免疫反应(PTI),激活植物体中促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APK)信号通路,从而使植物产生早期应答反应[35]。然而,病原体为了抑制植物的诱导型防御反应便于自身的入侵反应,往往会产生大量抑制PTI激活的效应因子,而植物此时会启动先天免疫的第2步反应,通过特异性的抗性蛋白(R蛋白)识别效应因子,在侵染位点启动快速剧烈的防御反应,这种防御反应即为ETI[36]。ETI诱导的抗性通常表现为入侵位点的细胞凋亡,即过敏反应[37]

      MAMPs/PAMPs或DAMPs都可以诱导PTI[38],并且相较于特异性的ETI具有更加广谱的抗性反应,如活性氧(ROS)积累,激活MAPK依赖性信号级联反应,植物抗毒素的生物合成,水杨酸(SA)、茉莉酸(JA)和乙烯(ET)等防御相关激素以及相关抗性基因的诱导表达[33, 39]。植物的这2种免疫反应机制通过启动防御反应诱导植物产生局部和系统抗性,两者协同作用进而抵御病原菌的入侵[40]。植物在侵染位点启动超敏反应特异性抵御病原菌侵染的这种反应被称为植物的局部抗性,而与之相对的,植物活化抗性基因使植物在整株水平上产生抗性或者产生抵御病原菌再次入侵的抗性,这种非专化性的抗性则被称为系统抗性[41]。通常植物的系统抗性包括诱导系统抗性(ISR)和获得性系统抗性(SAR),ISR主要由非致病菌诱导产生,而SAR则是由植物响应病原菌侵染产生的[42]。这2种系统抗性依赖于SA,JA和ET信号途径的协同效应。SA和JA作为植物中十分重要的2条信号途径,在抗病化学信号的转导中的作用尤为重要。现在也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角质和蜡质在植物的诱导防御反应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43]

    • 角质蜡质组成的角质层作为植物地上部分共有的一层保护性屏障,在植物组成型抗性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角质蜡质组成型抗性作用也可分为物理抗性和化学抗性2类[44]。角质层及其组分角质蜡质维持着植物正常生长必需的机械强度,与植物对真菌的物理抗性密切相关;许多真菌需要通过附着胞的物理穿刺刺破植物角质层进而侵染内部细胞[45],因此,完整的具有一定机械强度的角质层会阻碍真菌对植物的侵染,如许多果腐病病原体只能通过角质层缺陷的方式侵染果实[46]

      植物角质蜡质组成对病原菌的物理抗性,不仅影响植物表皮机械强度,还会影响植物表面的疏水性(不渗透性)[44]。真菌孢子的萌发和细菌的繁殖需要高湿环境,疏水的角质层表面则不利于病原菌的停滞,能有效减少病原菌的侵染[47]。拟南芥和番茄角质蜡质合成缺陷的突变体具有强渗透性的角质层,表现出病原体感染的易感性。如拟南芥酰基载体蛋白4(ACP4)和GL1(GLABROUS 1)突变体的角质蜡质含量更低,增加了其表皮渗透性,叶片则表现出对2种病原体的高易感性[48-49]。研究表明:角质蜡质相关SHINE转录因子的突变导致角质层缺陷,进而导致了对灰霉病菌Botrytis cinerea易感性[50]。这些结果也进一步验证了角质蜡质代谢可通过调控角质层的渗透性进而影响植物的抗病性。

      此外,角质蜡质组分也具有化学抗性功能。角质蜡质的某些组分可以抑制或者刺激孢子的萌发,如去蜡质处理的大麦Hordeum vulgare叶片有更多的附着胞生成,增加了其对锈菌的敏感性[51];水稻Oryza sativa叶片角质组分十六烷二醇,可以诱导稻瘟菌Pyricularia oryzae的产生和附着胞的分化形成,并促进灰霉病真菌孢子的萌发和角质酶的表达[52-53]。此外,角质和蜡质的某些组分对某些病原体还具有直接的抑制作用,如C16和C18羟基脂肪酸对丁香假单胞菌Pseudomonas syringae有直接的抑制作用[54],这些角质蜡质成分对病原菌的抑制作用构成了角质蜡质组成型抗性中的化学抗性。

      综上所述,角质蜡质一方面能够通过影响角质层的物理性质(机械强度和疏水性),实现对病原菌的物理屏蔽作用;另一方面也能通过羟基脂肪酸等抑菌成分直接调控病原菌的增殖分化来实现其化学防御功能。

    • 传统观点认为,角质层及其角质蜡质组分主要通过组成型抗性发挥其保护性屏障功能。现在更多研究证实:角质蜡质在植物的诱导防御反应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55]。与组成型抗性类似,角质蜡质的诱导型抗性也可分为物理抗性和化学抗性2类。在病原菌侵染植物的过程中,角质蜡质组分均会对病原菌的刺激作出响应。角质蜡质诱导型物理抗性功能的发挥,一般是响应病原菌的刺激,上调角质蜡质的合成,增强角质层的保护性屏障作用。如受到炭疽病菌Colletotrichum gloeosporioides感染的番茄果实,其角质蜡质的生物合成会显著上调[56]。柑橘Citrus sinensis花瓣感染炭疽病后,其表皮细胞脂质合成上调,角质蜡质相关代谢物沉积,并引起角质层结构的改变进而增强其物理抗性[57]。此外,大麦感染由禾谷镰刀菌Fusarium graminearum引起的赤霉病后,抗性品种小穗会上调角质层的生物合成进而增强其对病原菌的物理抗性[58]。上述这些都表明角质蜡质在植物的诱导防御反应中发挥了重要的物理屏障作用。

      角质蜡质也可作为诱导型抗性成分在病原菌侵染过程中发挥化学抗性功能。病原体侵染植物后,植物产生的降解产物和释放的内生肽可作为植物损伤相关分子模式的诱导子(DAMPs)被植物模式识别受体(PRRs)所识别,继而启动下游的免疫反应(PTI)[33]。目前的研究表明:角质层被真菌角质酶降解的产物也可作为DAMPs被损伤相关模式的受体所识别[17, 59]。由此认为角质蜡质可以通过作为诱导子激活下游的诱导防御反应进而实现其化学抗性的功能(图1)。这一观点也得到了许多外施角质单体研究结果的支持,如外施无抑菌活性的角质单体增加了大麦对白粉病菌Erysiphe graminis f.sp. hordei的抗性[60];组织培养的马铃薯Solanum tuberosum细胞外施角质单体后乙烯的合成积累和相关防御基因的表达均上调[61];外源施加角质单体增加了番茄病程相关基因的表达水平[62];水稻叶片外源施加角质单体16-羟基棕榈酸,脂质转运蛋白基因OsLTP5和病程相关基因PR-10的表达也上调[63]。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角质蜡质可能是通过调控下游抗性基因的表达进而实现其化学抗性(图1)。

      图  1  角质蜡质诱导抗性机理图

      Figure 1.  Inducible resistance mechanism of cutin and wax

      进一步的研究表明:除了作为诱导子调控下游抗性相关基因,某些角质蜡质组分也可以作为活性氧的诱导子诱导活性氧的积累。如黄瓜Cucumis sativus下胚轴外施角质蜡质组分的研究表明:某些角质蜡质成分具有良好的活性氧诱导活性[64-65],而活性氧介导了植物包括超敏反应在内的一系列防御反应。基于这些研究,目前也有一些观点认为:角质蜡质可能通过作为活性氧的诱导子来激活下游的诱导防御反应进而实现其抗性功能[43,66]。除此之外,角质蜡质被认为可能作为信号分子影响植物的系统获得性抗性(SAR)[67]。基于上述研究,可得出角质蜡质作为诱导子激活下游的诱导防御反应时,可能主要是通过调控病原物相关分子模式触发型免疫(PTI)中的包括活性氧爆发,抗病基因表达,系统获得性抗性在内的一系列的抗性反应进而实现其抗性功能(图1)。

      大量研究证实:激素信号在植物-病原体互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68];激素作为重要的抗病信号可能涉及了植物角质蜡质介导的抗性反应。某些激素被证明可以调控角质蜡质的合成和相关抗性,如JA处理豌豆Vicia sativa幼苗,诱导其角质单体羟基脂肪酸的合成[69],而羟基脂肪酸作为植物的内源信号分子发挥了重要的抗性作用,这表明JA可以调控角质的生物合成进而介导其抗病性。JA和角质蜡质同属于脂肪酸代谢通路,具有共同的合成前体,因此,也有观点认为JA不仅能够直接调控角质蜡质的生物合成介导其抗病性,还和角质蜡质存在着代谢流的重定向;基于角质蜡质生物合成缺陷突变体的研究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这一观点。如拟南芥突变体RST1角质蜡质生物合成缺陷,JA及其相关抗病基因PDF1.2上调表达,表现出对白粉病的抗性[70];柑橘自发突变体蜡质合成缺陷,JA和相关抗病基因PDF1.2上调表达,增加了对病原菌的抗性[71]。这些结果均表明:JA和角质蜡质之间可以通过代谢流的重定向进而调控植物的抗病性(图1)。

    • 角质层作为植物抵御病原菌侵染的第1道防线,在植物-病原互作中具有重要作用。角质蜡质是角质层主要成分,一方面可以作为组成型抗性成分发挥物理抗性(物理屏障)和化学抗性(抑菌)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作为诱导型抗性成分发挥作用,诱导产生的角质蜡质组分可作为信号分子或者诱导子激活下游的抗性反应进而发挥其化学抗性功能。目前,角质蜡质介导的诱导抗性研究受到广泛关注,但其作用机理尚未完全阐明;哪些角质蜡质组分参与了植物的诱导型防御反应,其作为诱导子激活下游抗性反应的具体机制如何?激素信号介导的角质蜡质抗性机制如何?诸多问题均有待深入探讨,角质蜡质抗性机理的阐释为作物抗性育种提供了新的思路。此外,虽然已有相关研究表明角质蜡质具有抑菌活性和植物免疫反应诱导子的作用,但目前尚无角质蜡质类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的报道。因此,角质蜡质作为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具有广阔的开发前景,同时角质蜡质类生物农药(植物免疫诱导剂)的开发也将为病害防控提供新的思路。

参考文献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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