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言板

尊敬的读者、作者、审稿人, 关于本刊的投稿、审稿、编辑和出版的任何问题, 您可以本页添加留言。我们将尽快给您答复。谢谢您的支持!

姓名
邮箱
手机号码
标题
留言内容
验证码

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到蓄积的转变

黄颖利 关赢 秦会艳

方晨露, 简永旗, 吴家森, 等. 单季稻氮磷吸收及径流流失对不同肥料施用的响应[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1, 38(6): 1187-1194.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724
引用本文: 黄颖利, 关赢, 秦会艳. 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到蓄积的转变[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2, 39(1): 199-206.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148
FANG Chenlu, JIAN Yongqi, WU Jiasen, et al. Response of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uptake and runoff loss in single cropping rice to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1, 38(6): 1187-1194.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724
Citation: HUANG Yingli, GUAN Ying, QIN Huiyan. Change in the basis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for key public welfare forests from area to volume[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2, 39(1): 199-206.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148

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到蓄积的转变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148
基金项目: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D类项目(2572020DZ09,2572020DY06);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21JLB084)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黄颖利(ORCID: 0000-0002-4965-6145),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从事林业经济管理研究。E-mail: ylhuangnefu@163.com
    通信作者: 秦会艳(ORCID: 0000-0003-1104-2022),讲师,博士,从事林业经济管理研究。E-mail: huiyanqin@hotmail.com
  • 中图分类号: S7-05

Change in the basis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for key public welfare forests from area to volume

  • 摘要:   目的  探究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到蓄积转变的重要性、难点及着力点,为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转变提供理论和技术参考。  方法  选取补偿客体的目标实现、补偿主体的激励性和补偿资金的可持续性3个维度,对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到蓄积转变进行对比分析。  结果  相较于以森林面积为补偿依据与补偿目标的偏差,以森林蓄积为补偿依据可以更精准地完成重点公益林补偿目标。此外,以森林蓄积为补偿依据,在激励性和市场化方面展现出独特的优越性。  结论  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政策不仅应该根据蓄积增量确定补偿额度,而且要充分考虑蓄积量的地区化差异,推动实施基于蓄积量的差异化补偿。未来应当进一步探索基于蓄积量的市场化补偿方案,发挥市场对补偿资金的调节和分配效率。图4参29
  • 中国施用化肥量占全球总量的1/3以上[1],施肥重化肥、轻有机肥,存在化肥过量、肥料利用效率低下等诸多问题。过量施肥会导致土壤中的氮含量偏高,造成氮素和磷素流失[2],这些被流失的氮磷会随着地表径流和土壤垂直渗流至湖泊、河流,导致水体污染[3]。氮磷养分流失是农业面源污染的主要来源之一[4]。水质恶化,发黑、发臭,对环境和人体健康产生了严重的负面影响[5]。科学施肥能提高肥料利用率,减少氮磷流失[6]。已有研究发现:化肥配施有机肥可增加作物产量[7],提高氮、磷、钾肥的利用率[8-10],显著降低土壤中的无机氮含量[11];贝壳粉调理剂有提高土壤养分、调节土壤酸碱度的功能[12];生物炭肥料能有效减少磷的损失[13],防止因大量使用化肥而造成的土壤退化,提高氮的利用效率[14],实现作物高产、可持续生产[15]。本研究旨在探究有机肥、调理剂和生物质炭为基质的炭基肥施加对减少氮磷流失、提高肥料利用率以及提高水稻Oryza sativa产量的效应。

    试验地位于浙江省杭州市淳安县安阳乡上梧村(30°24′46.4″N,119°51′13.9″E),为山地丘陵区。该区属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热量丰富,雨量充沛,光照充足,无霜期长。年均气温为17 ℃,其中最低气温为5.0 ℃,最高气温为28.9 ℃,无霜期为260~270 d,年降水量为1 153~1 864 mm,年均相对湿度为76%。土壤质地为黏土,pH 4.98,有机质为33.30 g·kg−1,全氮为2.07 g·kg−1,全磷为1.14 g·kg−1,全钾为2.56 g·kg−1,有效磷为144 mg·kg−1,速效钾为138 mg·kg−1

    本研究在2019年3−10月进行,3−4月建立监测工程小区,共建立15个径流小区,小区面积为6.5 m×4.5 m,随机排列,小区设有独立的灌水、排水系统和径流池装置,径流池面积3.0 m×0.8 m。如表1所示:以等氮量为标准,设置5个不同施肥处理:不施肥(ck),常规施肥(T1),有机肥(T2),常规施肥+调理剂(T3)和炭基肥(T4),随机排列,重复3次。2019年6月14日翻耕农田,6月16日灌水和第1次施肥,6月17日插秧,6月26日对T2、T3处理进行灌水和追肥,T4处理一次性施肥,T1、T2、T3处理分2次施肥,控制氮、磷施加量相等。7月30日开始烤田,10月5日收割水稻并采样。

    表 1  施肥处理及用量
    Table 1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in rice season
    处理肥料氮用量/(kg·hm−2)基肥(6月16日)及用量/(kg·hm−2)追肥(6月26日)及用量/(kg·hm−2)
    ck000
    T1270.0复合肥750.0,钙镁磷肥125.0尿素293.5,氯化钾24.2
    T2270.0菜籽饼2700.0,钙镁磷肥62.5尿素293.5,氯化钾24.2
    T3270.0复合肥750.0,钙镁磷肥125.0,调理剂333.3尿素293.5,氯化钾24.2
    T4270.0炭基肥1 500.00
    下载: 导出CSV 
    | 显示表格

    供试肥料为复合肥($m_{{\rm{N}}}:m_{\rm{{P_{2}O_{5}}}}:m_{\rm{{K_{2}}}O}=18:8:18$);钙镁磷肥(五氧化二磷质量分数为12%);尿素(氮质量分数为46%);氯化钾(氧化钾质量分数为62%):菜籽饼($m_{{\rm{N}}}:m_{\rm{{P_{2}O_{5}}}}:m_{\rm{{K_{2}}}O}=5.0:2.5:1.0$);调理剂为海洋生物贝壳类经550 ℃高温煅烧2 h后研磨成2 mm贝壳砂,基本理化性质为pH 9.21,钙57.8 g·kg−1,碳119.1 g·kg−1,硫2.5 g·kg−1,氮0.8 g·kg−1,钾122.0 g·kg−1;炭基肥(遂昌绿金有机肥有限公司研制,$m_{{\rm{N}}}:m_{\rm{{P_{2}O_{5}}}}:m_{\rm{{K_{2}}}O}:m_{\rm{C}}=18:5:10:25$)。

    1.3.1   土壤样品采集与分析

    试验开始前和水稻收割之后均采用具有刻度的管形取土器采集,保持田面平整,使采集深度一致,将管型取土器钻入土层,取出土钻时上层水即流走,剩下潮湿土壤装入塑料袋中,小区内“S”型布点采样。采集的样品自然风干后过2 mm筛,封装待测。土壤pH采用pH计测定(mm=2.5∶1.0);土壤有机质采用重铬酸钾容量法外加热法测定;土壤全氮采用浓硫酸消煮-半微量开氏法测定;土壤全磷采用高氯酸-硫酸消煮-钼锑抗比色法测定;土壤全钾采用氢氧化钠熔融-火焰光度法测定;土壤有效磷采用0.5 mol·L−1碳酸氢钠浸提-钼锑抗比色法测定;土壤速效钾采用醋酸铵浸提-火焰光度法测定;土壤硝氮、氨氮采用氯化钾浸提-流动分析仪测定[16]

    1.3.2   作物样品采集与分析

    水稻收割后,每小区采集1 m2有代表性的水稻植株和秸秆,将水稻籽粒烘干后称量,测定其平均含水率,测定水稻籽粒和秸秆的全磷、全氮质量分数。样品用硫酸-过氧化氢消煮,全磷采用钼锑抗分光光度法测定,全氮采用奈氏比色法测定[16]

    1.3.3   径流水样品采集与分析

    水稻生长期间,在降雨产生径流后根据径流池内的水深,计算出径流水量,并采集径流水样测定。径流水样的总磷采用过硫酸钾消解-钼酸铵分光光度法测定;总氮采用碱性过硫酸钾消解-紫外分光光度法测定[16]

    通过地表径流途径流失的氮磷量等于整个监测期间各次径流水中氮磷的质量浓度与径流水体积乘积之和。计算公式为:$P = \sum\limits_{i = {\rm{1}}}^n {{C_i}} \times {V_i}$。其中:P为氮磷流失量(kg·hm−2);Ci为第i次径流水中氮、磷的质量浓度(mg·L−1);Vi为第i次径流水的体积(m3);n为总径流次数。流失率等于不同施肥处理氮/磷径流总量与不施肥相比增加的百分比。计算公式为:η$ {\rm{η}}_{\rm{L}}=\dfrac{({L}_{{\rm{m}}}-{L}_{0})}{{L}_{0}}\times100\%$。其中:ηL为流失率(%);Lm为氮/磷流失量(kg·hm−2);L0为不施肥处理径流总量(kg·hm−2)。肥料的养分利用率等于不同施肥处理作物氮/磷吸收积累总量比不施肥处理增加量占肥料中氮/磷量的百分比。计算公式为:η$ {\rm{η}}_{\rm{F}}=\dfrac{({A}_{{\rm{d}}}-{A}_{0})}{F}\times100\%$。其中:ηF为肥料利用率(%);Ad为不同施肥处理下作物氮/磷积累量(kg·hm−2);A0为不施肥处理下作物氮/磷积累量(kg·hm−2);F为肥料中的氮/磷量。

    采用Origin 2018作图,SPSS 22.0进行数据分析及方差分析。

    表2可以看出:pH、有机质、全氮、全磷、有效磷、速效钾在不同施肥处理之间均没有显著差异(P>0.05)。T3处理的土壤全钾质量分数相较于ck增加了68.98%(P<0.05)。不同施肥处理相较于ck均能增加4.96%~45.39%土壤碱解氮,其中T3、T4处理显著高于T1、T2处理(P<0.05)。

    表 2  不同施肥处理的土壤化学性质
    Table 2  Soil chemical properties of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处理pH有机质/(g·kg−1)全氮/(g·kg−1)全磷/(g·kg−1)全钾/(g·kg−1)有效磷/(mg·kg−1)速效钾/(mg·kg−1)碱解氮/(mg·kg−1)
    本底 4.98 33.30  2.07 1.14  25.60 144 138 133
    ck5.03±0.25 a30.00±0.75 a1.57±0.14 a0.83±0.02 a9.35±0.26 b57±3 a72±5 a141±3 c
    T15.19±0.22 a25.07±2.03 a1.29±0.16 a0.96±0.15 a10.37±0.77 ab107±43 a82±8 a150±4 b
    T25.14±0.07 a28.67±0.44 a1.62 ±0.21 a0.95±0.02 a11.53±1.47 ab84±3 a79±12 a148±3 bc
    T35.67±0.26 a24.23±2.85 a1.46±0.26 a0.91±0.09 a15.80±3.12 a102±35 a68±26 a205±2 a
    T45.07±0.20 a33.73±8.66 a1.45±0.10 a0.84±0.04 a10.33±1.28 ab74±18 a65±2 a197±1 a
      说明:数据为平均值±标准差;不同字母表示处理间差异显著(P<0.05)
    下载: 导出CSV 
    | 显示表格

    图1可知:不同肥料施用均显著增加了水稻籽粒产量(P<0.05)。与ck相比,T1、T2、T3和T4处理的水稻产量分别增产60.16%、63.41%、52.84%和51.22%,4种不同施肥处理间的产量没有显著性差异(P>0.05)。

    图 1  不同施肥处理的水稻籽粒产量
    Figure 1  Rice grain yields of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表3所示:在水稻籽粒中,不同施肥处理氮质量分数差异显著(P<0.05),其中以T1处理最高,为10.93 g·kg−1,其次是T3处理,以ck处理最低;磷质量分数无显著差异(P>0.05),与ck相比,T1、T2、T3处理有略微下降;钾质量分数从高到低依次为ck、T2、T4、T1和T3,不同施肥处理均呈下降趋势。在水稻秸秆中,氮质量分数以T3处理最高,相较于ck,增加了107.35%,差异显著(P<0.05);与ck相比,除T4处理外,磷质量分数均减小,但差异不显著(P>0.05);钾质量分数没有明显的变化规律,其中以T3处理最高,为31.64 g·kg−1,T4处理最低,各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

    表 3  水稻植株中的氮磷质量分数
    Table 3  Contents of N and P in rice plants
    处理籽粒/(g·kg−1)秸秆/(g·kg−1)
    ck8.41±0.18 c3.74±0.07 a4.63±0.08 a2.45±0.14 b1.70±0.09 a31.03±0.65 a
    T110.93±0.36 a3.71±0.14 a4.15±0.14 bc3.99±0.44 ab1.37±0.05 a29.11±1.50 a
    T29.22±0.40 bc3.73±0.11 a4.51±0.22 ab4.28±0.34 a1.53±0.09 a28.22±0.17 a
    T39.98±0.67 ab3.63±0.08 a4.03±0.06 c5.08±0.94 a1.39±0.15 a31.64±1.47 a
    T49.69±0.18 abc3.77±0.08 a4.16±0.09 bc4.22±0.10 a1.90±0.39 a28.12±1.51 a
      说明:数据为平均值±标准差;不同字母表示处理间差异显著(P<0.05)
    下载: 导出CSV 
    | 显示表格

    图2所示:在水稻籽粒中,氮积累量从高到低依次为T1、T3、T2、T4、ck,且T1处理相较于ck显著增加了106.9%(P<0.05);与ck相比,磷积累量均显著增加(P<0.05),但不同施肥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在水稻秸秆中,氮积累量以T3处理增量最大,较ck处理增加了29.48 kg·hm−2,T1、T2、T3和T4处理积累量均显著高于ck (P<0.05);磷积累量相较于ck,只有T4处理显著增加(P<0.05),增量为4.39 kg·hm−2,其他施肥处理的磷积累量均无差异。且在不同施肥处理下,水稻籽粒和秸秆对氮的积累量,除T1处理外,T2、T3和T4处理均有相同的变化趋势;对磷积累量,除T4处理外,均有相同的增加趋势,从高到低依次为T2、T1、T3

    图 2  不同施肥处理的水稻籽粒和秸秆的氮磷积累量
    Figure 2  Accumulation rates of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in grains and straws of rice with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图3所示:不同施肥处理的氮肥利用率为20.74%~26.59%,以T1处理最高,T4处理最低,磷肥利用率从高到低依次为T2、T4、T1、T3,不同处理间均没有显著差异(P>0.05)。

    图 3  不同施肥处理的水稻氮磷肥料利用率
    Figure 3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fertilizer utilization rates of rice with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图4可以看出:T3处理径流总氮起始质量浓度最高,7月2日和5日,T2处理总氮质量浓度明显高于其他处理。水稻季期间T1、T2、T3处理的总氮质量浓度有明显的起伏变化,ck、T4处理总氮质量浓度变化波动平缓,总体趋于稳定。从图5可以看出:6月26日和7月29日的径流总磷质量浓度明显高于其他时间,不同施肥处理的总磷整体质量浓度变化趋势相同,但最终都趋于稳定。

    图 4  不同施肥处理的径流总氮质量浓度随时间的变化
    Figure 4  Changes of total nitrogen concentrations in runoff from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with time
    图 5  不同施肥处理的径流总磷质量浓度随时间的变化
    Figure 5  Changes of total phosphorus concentrations in runoff from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 with time

    表4可以看出:与ck相比,T1、T2、T3和T4处理的氮流失量均显著增加(P<0.05),其中以T2处理最大,增加了94.70%。T1、T2、T3和T4处理的磷流失量分别增加了47.14%、92.86%、37.14%和30.00%,其中T2处理流失量显著高于T4。氮、磷流失率分别为0.82%~1.72%、0.65%~1.99%,不同处理间均无显著差异(P>0.05)。不同施肥处理氮磷流失量的增幅和流失率的大小变化均呈现相同的趋势。

    表 4  氮和磷的径流流失量和流失率
    Table 4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runoff loss and loss rate
    处理流失量/(kg·hm−2)流失率/%
    ck4.91±0.01 c0.70±0.05 b
    T17.83±0.17 ab1.03±0.08 ab1.08±0.07 a1.03±0.37 a
    T29.56±1.22 a1.35±0.12 a1.72±0.46 a1.99±0.50 a
    T37.64±0.77 ab0.96±0.19 ab1.01±0.29 a0.79±0.71 a
    T47.13±0.49 b0.91±0.14 b0.82±0.18 a0.65±0.38 a
    下载: 导出CSV 
    | 显示表格

    本研究表明:不同肥料施用均能使水稻显著增产,但4种不同施肥处理之间产量无显著差异(P>0.05)。由ck土壤碱解氮质量分数显著低于T1、T3、T4处理可知,不同施肥处理的增产效应是由不施肥处理土壤养分供应不足所导致。施加有机肥,能提高土壤pH和养分含量[17];调理剂具有比表面积大,孔隙度大等特点,能改善土壤理化性质[18],有效供应养分;炭基肥能增强水稻的光合作用[19],改良土壤性质,增加水稻生物量的产量[20],因此不同施肥处理水稻均能增产[21]。除了T3和T4处理土壤碱解氮显著高于T1和T2处理外(P<0.05),不同处理之间的土壤pH、有机质和养分质量分数均无显著差异(P>0.05),从而导致了不同施肥处理之间的水稻籽粒产量无显著差异(P>0.05)。

    本研究表明:不同施肥处理的籽粒氮、磷质量分数及秸秆氮质量分数均显著高于ck (P<0.05),这与崔新卫等[22]的研究结果一致。施加炭基肥同时增加了籽粒和秸秆的氮磷积累量,这可能是由于生物炭的施加提高了土壤的供肥能力,同时增强了作物光合作用[23],说明不同施肥处理均能有效供应作物所需的养分。然而,4种不同施肥处理的水稻氮磷积累量和肥料利用率均无显著差异(P>0.05),可能是不同施肥处理的供肥能力差异较小所致。

    T2处理径流流失量最大,且大于T1处理,即本研究施加有机肥没有有效减少径流氮磷流失,这与HUSAIN[24]研究结果不同。可能是由于6月26日对T2处理进行追肥,当天降雨,产生了径流,导致追肥的肥料未被土壤和作物吸收就被雨水大量冲刷,产生了径流水中最大的质量浓度;7月29日,降雨量大,导致产生了最大径流水量。这与王莺等[25]研究结果一致,即降雨是影响径流的重要因子,径流量和降雨量存在显著正相关。因此,T2处理产生了最大的径流流失量。

    贝壳粉调理剂具有比表面积大、孔隙度大等特点,且贝壳粉炭为碱性,能使土壤pH升高,有利于改善土壤养分,提高肥料利用率,增加土壤保肥能力[26-28]。生物炭基肥由于其特殊的结构和理化性质,可以吸附土壤中未被作物利用的水分和养分,延缓养分释放,减弱其在土壤中的迁移转化能力[29],提高土壤氮养分的有效性。这与本研究结果一致。本研究表明:T3和T4处理均能使土壤pH升高,从而有利于土壤中氮磷的吸附和固定[30],减少未被作物吸收的氮磷,从而提高肥料利用率,减少氮磷流失。

    因此,在施用不同肥料时,要注意施肥方式和时间,避免由于一次性大量施入肥料或者施肥后遭遇强降水而导致的径流流失量的剧增。在水稻生长期应合理控制灌溉和水肥管理,重视和提倡合理施肥方法,控制稻田氮磷的径流量,从而减少氮磷流失带来的环境污染[31-32]

    4种不同施肥处理均能显著提高水稻产量,其增产率为51.22%~63.41%,但不同肥料之间增产无显著差异(P>0.05)。氮和磷的流失量分别介于4.91~9.56和0.70~1.35 kg·hm−2,不同处理的流失量均按如下次序递减:T2、T1、T3、T4、ck。氮和磷的流失率分别为0.82%~1.72%和0.65%~1.99%,大小均按如下次序递减:T2、T1、T3、T4,不同施肥处理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T2处理的径流流失量最大,T3和T4处理能有效减少氮磷流失。因此,要注意合理的施肥方式和时间,从而减少氮磷流失造成的面源污染。

  • 图  1  森林生态补偿的基本诉求

    Figure  1  Basic demands of forest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图  2  中国森林生态补偿金制度的发展历程及重要节点

    Figure  2  Development process and important nodes of China’s forest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fund institution

    图  3  土地面积约束下森林面积与森林蓄积的增长率

    Figure  3  Growth rate of forest area and forest accumulation under land area constraints

    图  4  不同补偿依据的激励连锁过程及强化作用的差异

    Figure  4  Difference of the incentive chain process and strengthening effect of different compensation basis

  • [1] 崔海鸥, 刘珉. 我国第9次森林资源清查中的资源动态研究[J]. 西部林业科学, 2020, 49(5): 91 − 95.

    CUI Haiou, LIU Min. Analysis on the results of the 9th National Forest Inventory [J]. J West Chian For Sci, 2020, 49(5): 91 − 95.
    [2] 常兆丰, 乔娟, 赵建林, 等. 我国生态补偿依据及补偿标准关键问题综述[J]. 生态科学, 2020, 39(5): 248 − 255.

    CHANG Zhaofeng, QIAO Juan, ZHAO Jianlin, et al. Review on the key issues of basis and criteria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in China [J]. Ecol Sci, 2020, 39(5): 248 − 255.
    [3] COSTANZA R. Ecosystem services: multiple classification systems are needed [J]. Biol Conserv, 2008, 141(2): 350 − 352.
    [4] 王雯雯, 叶菁, 张利国, 等. 主体功能区视角下的生态补偿研究——以湖北省为例[J]. 生态学报, 2020, 40(21): 7816 − 7825.

    WANG Wenwen, YE Jing, ZHANG Liguo, et al. Research on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ain functional areas: a case study of Hubei Province [J]. Acta Ecol Sin, 2020, 40(21): 7816 − 7825.
    [5] 吴强, PENG Yuanying, 马恒运, 等. 森林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及其补偿校准——以马尾松林为例[J]. 生态学报, 2019, 39(1): 121 − 134.

    WU Qiang, PENG Yuanying, MA Hengyun, et al. Research on the value of forest ecosystem services and compensation in a Pinus massoniana forest [J]. Acta Ecol Sin, 2019, 39(1): 121 − 134.
    [6] 周晨, 丁晓辉, 李国平, 等. 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区生态补偿标准研究——以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为视角[J]. 资源科学, 2015, 37(4): 792 − 804.

    ZHOU Chen, DING Xiaohui, LI Guoping, et al.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standards in the water source area of the middle route project of the South-North Water Transfer Project [J]. Resour Sci, 2015, 37(4): 792 − 804.
    [7] 李文华, 刘某承. 关于中国生态补偿机制建设的几点思考[J]. 资源科学, 2010, 32(5): 791 − 796.

    LI Wenhua, LIU Moucheng. Several strategic thoughts on China’s eco-compensation mechanism [J]. Resour Sci, 2010, 32(5): 791 − 796.
    [8] 李文华, 李芬, 李世东, 等. 森林生态效益补偿的研究现状与展望[J]. 自然资源学报, 2006, 21(5): 677 − 688.

    LI Wenhua, LI Fen, LI Shidong, et al. The status and prospect of forest ecological benefit compensation [J]. J Nat Resour, 2006, 21(5): 677 − 688.
    [9] 何承耕, 谢剑斌, 钟全林. 生态补偿: 概念框架与应用研究[J]. 亚热带资源与环境学报, 2008, 3(2): 65 − 73.

    HE Chenggeng, XIE Jianbin, ZHONG Quanlin.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a conceptual framework and application [J]. J Subtrop Resour Environ, 2008, 3(2): 65 − 73.
    [10] 谢剑斌, 何承耕, 钟全林. 对生态补偿概念及两个研究层面的反思[J]. 亚热带资源与环境学报, 2008, 3(2): 57 − 64.

    XIE Jianbin, HE Chenggeng, ZHONG Quanlin. Reflection on the concept and dual dimensions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a multi-discipline perspective [J]. J Subtrop Resour Environ, 2008, 3(2): 57 − 64.
    [11] 陈钦, 林雅秋, 黄志榕, 等. 公益林生态服务市场补偿政策研究[J]. 生态经济, 2011(1): 76 − 79.

    CHEN Qin, LIN Yaqiu, HUANG Zhirong, et al. Studying on ecological service market compensation policy of non-commercial forest [J]. Ecol Econ, 2011(1): 76 − 79.
    [12] 陈钦, 陈春婵, 陈贵松. 试论公益林生态效益的补偿措施[J]. 林业经济问题, 2001, 21(2): 83 − 90.

    CHEN Qin, CHEN Chunchan, CHEN Guisong. Compensational measures of ecological benefits of Public Forest [J]. Probl For Econ, 2001, 21(2): 83 − 90.
    [13] 刘璨. 森林生态效益补偿研究进展与我国政策实践发展[J]. 环境保护, 2018, 46(14): 14 − 19.

    LIU Can. Research progress of forest eco-compens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policy practice in China [J]. Environ Prot, 2018, 46(14): 14 − 19.
    [14] 毛显强, 钟瑜, 张胜. 生态补偿的理论探讨[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02, 12(4): 38 − 41.

    MAO Xianqiang, ZHONG Yu, ZHANG Sheng. Conception theory and mechanism of eco-compensation [J]. China Popul Resour Environ, 2002, 12(4): 38 − 41.
    [15] DAILY G C. Nature’s Services [M]. Washington D C: Island Press, 1997.
    [16] VATN A. An institutional analysis of payments for environmental services [J]. Ecol Econ, 2010, 69(6): 1245 − 1252.
    [17] 沈满洪, 高登奎, 王颖. 生态经济学[M]. 2版. 北京: 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 2016.

    SHEN Manhong, GAO Dengkui, WANG Ying. Ecological Economics[M]. 2nd ed. Beijing: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Press, 2016.
    [18] 梁宝君, 石焱, 袁卫国. 我国森林生态效益补偿政策的回顾与思考[J].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 8(5): 1 − 5.

    LIANG Baojun, SHI Yan, YUAN Weiguo. The retrospection and thinking of forest eco-compensation policy in China [J]. J Cent South Univ Technol Soc Sci, 2014, 8(5): 1 − 5.
    [19] 张颖, 金笙. 公益林生态补偿[M]. 北京: 中国林业出版社, 2013.

    ZHANG Ying, JIN Sheng.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of Public Benefit Wood[M]. Beijing: China Forestry Publishing House, 2013.
    [20] 王会. 森林生态补偿理论与实践思考[J]. 中国国土资源经济, 2019(7): 25 − 33.

    WANG Hui. Research on theory and practice of forest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J]. Nat Resour Econ China, 2019(7): 25 − 33.
    [21] 费世民, 彭镇华, 周金星, 等. 关于森林生态效益补偿问题的探讨[J]. 林业科学, 2004, 40(4): 171 − 179.

    FEI Shimin, PENG Zhenhua, ZHOU Jinxing, et al. A discussion on the compensation of forest ecological benefit [J]. Sci Silv Sin, 2004, 40(4): 171 − 179.
    [22] 李文华, 李世东, 李芬, 等. 森林生态补偿机制若干重点问题研究[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07, 17(2): 13 − 18.

    LI Wenhua, LI Shidong, LI Fen, et al. Discussions on several issues of forest eco-compensation mechanism [J]. China Popul Resour Environ, 2007, 17(2): 13 − 18.
    [23] 刘璨, 张敏新. 森林生态补偿问题研究进展[J]. 南京林业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9, 43(5): 149 − 153.

    LIU Can, ZHANG Minxin. Literature review and comments on forest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J]. J Nanjing For Univ Nat Sci Ed, 2019, 43(5): 149 − 153.
    [24] 李琪, 温武军, 王兴杰. 构建森林生态补偿机制的关键问题[J]. 生态学报, 2016, 36(6): 1481 − 1490.

    LI Qi, WEN Wujun, WANG Xingjie. Key issu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a forest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mechanism [J]. Acta Ecol Sin, 2016, 36(6): 1481 − 1490.
    [25] 余新晓, 鲁绍伟, 靳芳, 等. 中国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评估[J]. 生态学报, 2005, 25(8): 2096 − 2102.

    YU Xinxiao, LU Shaowei, JIN Fang, et al. The assessment of the forest ecosystem services evaluation in China [J]. Acta Ecol Sin, 2005, 25(8): 2096 − 2102.
    [26] 郑云辰, 葛颜祥, 接玉梅, 等. 流域多元化生态补偿分析框架: 补偿主体视角[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9, 29(7): 131 − 139.

    ZHENG Yunchen, GE Yanxiang, JIE Yumei, et al. Analysis framework of diversified watershed eco-compensation: a perspective of compensation subject [J]. China Popul Resour Environ, 2019, 29(7): 131 − 139.
    [27] 盛文萍, 甄霖, 肖玉. 差异化的生态公益林生态补偿标准——以北京市为例[J]. 生态学报, 2019, 39(1): 45 − 52.

    SHENG Wenping, ZHEN Lin, XIAO Yu. Distinct eco-compensation standards for ecological forests in Beijing [J]. Acta Ecol Sin, 2019, 39(1): 45 − 52.
    [28] 徐旭, 钟昌标, 李冲. 区域差异视角下森林生态补偿效果与影响因素研究[J]. 软科学, 2018, 32(7): 107 − 112.

    XU Xu, ZHONG Changbiao, LI Chong. Study on the forest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effect and it’s affecting facto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gional difference [J]. Soft Sci, 2018, 32(7): 107 − 112.
    [29] 刘迎春, 高显连, 付超, 等. 基于森林资源清查数据估算中国森林生物量固碳潜力[J]. 生态学报, 2019, 39(11): 4002 − 4010.

    LIU Yingchun, GAO Xianlian, FU Chao, et al. Estimation of carbon sequestration potential of forest biomass in China based on National Forest Resources Inventory [J]. Acta Ecol Sin, 2019, 39(11): 4002 − 4010.
  • [1] 马浩然.  公益林生态效益补偿单位采用蓄积及其增量的探索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3, 40(6): 1273-1281.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30026
    [2] 金超, 李领寰, 吴初平, 姚良锦, 朱锦茹, 袁位高, 江波, 焦洁洁.  浙江省公益林生物多样性和立地对生物量的影响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1, 38(6): 1083-1090.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696
    [3] 叶森土, 金超, 吴初平, 杨堂亮, 江波, 袁位高, 黄玉洁, 焦洁洁, 孙杰杰.  浙江松阳县生态公益林群落分类排序及优势种种间关联分析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0, 37(4): 693-701.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90514
    [4] 王海宾, 彭道黎, 高秀会, 李文芳.  基于GF-1 PMS影像和k-NN方法的延庆区森林蓄积量估测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18, 35(6): 1070-1078.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8.06.010
    [5] 李晨晨, 周再知, 梁坤南, 黄桂华, 杨光.  不同林药复合经营模式对杉木生态公益林土壤理化性质的改良效果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18, 35(1): 51-59.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8.01.007
    [6] 向安民, 刘凤伶, 于宝义, 李崇贵.  基于k-NN方法和GF遥感影像的森林蓄积量估测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17, 34(3): 406-412.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7.03.004
    [7] 伍海兵, 李爱平, 方海兰, 郝冠军.  绿地土壤孔隙度检测方法及其对土壤肥力评价的重要性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15, 32(1): 98-103.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5.01.014
    [8] 王月婷, 张晓丽, 杨慧乔, 王书涵, 白金婷.  基于Landsat 8卫星光谱与纹理信息的森林蓄积量估算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15, 32(3): 384-391.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5.03.008
    [9] 曹小玉, 李际平, 封尧, 张彩彩, 房晓娜.  不同龄组杉木生态公益林空间结构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15, 32(1): 84-91.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5.01.012
    [10] 王晓宁, 徐天蜀, 李毅.  利用ALOS PALSAR双极化数据估测山区森林蓄积量模型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12, 29(5): 667-670.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2.05.005
    [11] 朱臻, 沈月琴, 吴伟光, 董敦义.  农户参与生态公益林建设意愿的实证分析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10, 27(3): 430-436.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0.03.018
    [12] 阎恩荣, 王良衍, 杨文忠, 周武.  浙江天童生态公益林养分循环生态服务价值评估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10, 27(4): 585-590.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10.04.018
    [13] 韦新良.  乡村森林生态适宜性定量评价技术研究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09, 26(1): 1-6.
    [14] 楼崇, 刘安兴, 祝国民.  浙江省生态公益林资源特点及建设方向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07, 24(1): 50-54.
    [15] 张志华, 彭道黎, 靳云燕.  北京市生态公益林可持续经营标准及指标体系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07, 24(4): 482-486.
    [16] 余国信, 蔡良良, 余启国, 张盛剿.  浙江省淳安县生态公益林管护模式分析及相关问题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05, 22(2): 151-156.
    [17] 徐爱俊, 方陆明, 唐丽华, 陆一平.  基于GIS 的县级生态公益林管理系统的设计与开发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05, 22(1): 82-86.
    [18] 吴伟光, 顾蕾, 沈月琴.  森林生态效益补偿若干问题的思考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02, 19(3): 296-300.
    [19] 张国江, 刘安兴.  森林资源连续清查中未测采伐量测算方法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02, 19(3): 251-254.
    [20] 杨沛.  认真抓好形势与政策课教育 .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1996, 13(2): 220-224.
  • 加载中
  • 链接本文:

    https://zlxb.zafu.edu.cn/article/doi/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148

    https://zlxb.zafu.edu.cn/article/zjnldxxb/2022/1/199

图(4)
计量
  • 文章访问数:  741
  • HTML全文浏览量:  214
  • PDF下载量:  17
  • 被引次数: 0
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1-01-29
  • 修回日期:  2021-09-20
  • 网络出版日期:  2022-02-14
  • 刊出日期:  2022-02-14

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到蓄积的转变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148
    基金项目: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D类项目(2572020DZ09,2572020DY06);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21JLB084)
    作者简介:

    黄颖利(ORCID: 0000-0002-4965-6145),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从事林业经济管理研究。E-mail: ylhuangnefu@163.com

    通信作者: 秦会艳(ORCID: 0000-0003-1104-2022),讲师,博士,从事林业经济管理研究。E-mail: huiyanqin@hotmail.com
  • 中图分类号: S7-05

摘要:   目的  探究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到蓄积转变的重要性、难点及着力点,为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转变提供理论和技术参考。  方法  选取补偿客体的目标实现、补偿主体的激励性和补偿资金的可持续性3个维度,对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到蓄积转变进行对比分析。  结果  相较于以森林面积为补偿依据与补偿目标的偏差,以森林蓄积为补偿依据可以更精准地完成重点公益林补偿目标。此外,以森林蓄积为补偿依据,在激励性和市场化方面展现出独特的优越性。  结论  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政策不仅应该根据蓄积增量确定补偿额度,而且要充分考虑蓄积量的地区化差异,推动实施基于蓄积量的差异化补偿。未来应当进一步探索基于蓄积量的市场化补偿方案,发挥市场对补偿资金的调节和分配效率。图4参29

English Abstract

方晨露, 简永旗, 吴家森, 等. 单季稻氮磷吸收及径流流失对不同肥料施用的响应[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1, 38(6): 1187-1194.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724
引用本文: 黄颖利, 关赢, 秦会艳. 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到蓄积的转变[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2, 39(1): 199-206.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148
FANG Chenlu, JIAN Yongqi, WU Jiasen, et al. Response of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uptake and runoff loss in single cropping rice to different fertilization treatments[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1, 38(6): 1187-1194.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724
Citation: HUANG Yingli, GUAN Ying, QIN Huiyan. Change in the basis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for key public welfare forests from area to volume[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2, 39(1): 199-206.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148
  • 中国森林资源稳步增长,森林面积和蓄积都有增加,但总体上仍然缺林少绿、生态脆弱,森林覆盖率仅22.96%,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31.00%)。虽然中国森林面积总量(2.2亿hm2)位居世界第5位,但人均森林面积仅为世界水平的1/4,人均森林资源严重不足。同样,中国森林总蓄积量(175.6亿m3)位居世界前列,但人均森林蓄积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1/7。中国乔木林蓄积量为89.79 m3·hm−2,为世界平均水平的84%,远低于北欧林业发达国家水平[1]。此外,局部地区生态破坏仍然比较严重,生态保护与代理人目标之间的矛盾始终没有得到根本性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本质上需要更多优质生态产品的供给,而优质生态产品供给与森林质量的提升关系密切。

    森林生态补偿是促进中国森林生态恢复和保护的一项重要制度安排,很多研究把生态补偿的依据、标准与生态服务价值紧密联系在一起,并指出生态服务价值是生态补偿的科学依据[2]。此外,在以生态服务价值作为补偿依据测算补偿标准时,大多数研究结合区域实际情况,采用条件价值法、市场价值法、非市场价值法进行补偿标准的测算[3-5]。也有学者基于生态服务价值,结合机会成本和意愿调查确定研究区域生态补偿标准[6]。学者们一致认为生态服务的机会成本是生态补偿标准的下限,生态服务价值是生态补偿标准的上限[7]。基于生态服务价值补偿依据的研究,学术界形成了成本补偿、价值补偿、效益补偿和支付意愿补偿等各种观点,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建立起一个完善的、公认的核算标准体系。标准化的缺乏以及各地实际情况的巨大差异导致评价结果的可信度低、可操作性差,很难为管理或决策部门所应用[8]。在长期实践中,中国政府森林生态补偿的实践仍然主要还是基于森林面积进行补偿,生态补偿依据的理论研究和制度实践未能很好融合。

    传统的基于森林面积的生态补偿虽然能一定程度上促进森林面积的增加,却无法保证森林质量的提升。森林面积和森林蓄积是衡量森林资源状况的2个基本性指标,森林质量能较好地体现森林的生态服务价值,作为与森林质量有关的森林蓄积,是实现生态补偿依据从理论到实践的关键指标。在森林质量和生态安全日益上升为国家战略的情况下,补偿依据从基于森林面积转变为基于森林蓄积显得尤为迫切。为此,本研究对现行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分析,探讨了重点生态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从面积转向蓄积的重要性以及基于森林蓄积补偿的难点和着力点,以期为重点生态公益林生态补偿依据的转变提供科学依据。

    • 生态补偿源于生态平衡思想及生态学中自然生态补偿的概念,主要指自然生态系统具有自我恢复能力,即自然生态系统的“弹性”[9]。随着学者们对生态补偿问题研究的展开和不断深入,对生态补偿内涵的理解发生许多变化,从最初的自然生态补偿,渐渐演变为促进生态环境保护的经济手段和机制[10]。对生态补偿的理解和研究主要分为2个阶段,20世纪90年代前期,生态补偿更多强调的是生态环境损害者要对生态环境破坏付出的赔偿,20世纪90年代后期则更多地强调对生态环境保护行为的补偿[10]

      森林属于公共物品,具有明显的外部经济性[11-12],确定合理、公平的森林生态补偿依据和补偿标准对森林恢复有着重要意义。政策学视角认为,森林生态补偿是一种解决生态系统服务外部性所导致的资源配置效率和公平的政策手段,是提高地区森林生态建设的积极性,维护林地所有者合法经济利益,促进经济发展和实现生态保护“双赢”的关键性措施[12-13]。经济学视角对森林生态补偿概念的界定可以划分为:基于科斯的产权交易理论、庇古的征税或补贴理论,以及既非科斯又非庇古的激励补偿机制[14-16]。法学视角对森林生态补偿的概念界定为:为缓和森林生态环境所受到的干扰,受益主体(受益人或组织)以现金或非现金方式给予森林资源生态保护人以适当的补偿,以进一步完善森林生态环境的法律制度。

      本研究认为:森林生态补偿作为生态补偿的一个类别,是以保护和可持续利用森林生态系统服务为目的,综合运用各种手段特别是经济手段协调森林保护者和受益者间的利益关系,调动地区森林保护积极性,促进地区森林恢复和保护的各种规则、激励和协调的制度安排。从以上定义可以看出:森林生态补偿的实质是对物的补偿,即对森林生态系统服务的补偿,这也是森林生态补偿的基本诉求(图1)。森林生态系统服务是其补偿的客体,但森林生态补偿在法律上又表现为对人的补偿[17],即森林生态补偿通过补偿森林生态建设及维护的主体来达到实现森林生态恢复与保护的目的,补偿受益人为森林生态补偿的主体,通过对人的保护行为的补偿,最终作用于生态系统服务的提升。

      图  1  森林生态补偿的基本诉求

      Figure 1.  Basic demands of forest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为了实现林业可持续发展,中国在森林分类的基础上提出森林分类经营,并根据森林经营的目标把森林划分为公益林和商品林。其中公益林主要指发挥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的森林、林木和林地,也称为生态公益林。生态公益林根据生态区位差异进一步划分为一般公益林和重点公益林,其中重点公益林主要指生态状况极为脆弱或生态区位极为重要的重点防护林和特种用途林。重点公益林对增强生态系统稳定性和提高生态服务功能具有重要作用,但森林生态系统的外部性和公共品特性难以通过市场实现其价值,建立科学合理的生态补偿机制不仅是重点公益林可持续经营的客观需要,也是实现生态安全战略的迫切需要。

    • 中国森林生态补偿政策主要指森林生态效益补偿金制度。该项补偿金制度主要针对的是重点公益林补偿,包括国有林场经营治理的重点公益林、集体林场经营治理的公益林、自然保护区内的重点公益林、村集体所有的重点公益林、林农个人所有经营的重点公益林、其他行业和个人所有或经营的重点公益林。

      重点公益林的森林生态效益补偿金制度经历了从无到有的历程(图2)[18]。1992首次提出“森林生态效益补偿制度”概念,1998年《森林法》从法律形式上明确规定森林生态补偿金制度,直到2001年中国才开始进入有偿使用森林资源生态价值的新阶段,也是森林生态补偿制度的试点阶段。此时,森林生态效益补偿基金在全国11省 (市) 进行试点,试点面积为1 333.33万hm2,涵盖重点防护林和特种用途林,补偿标准为75.0元·hm−2·a−1[19];2004年中央森林生态效益补偿基金正式建立,补偿基金涉及范围扩大至全国,补偿面积扩大了2倍,但补偿标准未变;2007年颁布《中央财政森林生态效益补偿基金管理办法》以及之后几年对该办法的不断修订都是对森林生态补偿制度的不断完善,补偿面积不断扩大,2012年补偿面积高达12 446.67万hm2;重点公益林的森林生态补偿主要包括公共管护支出和补偿性支出2个部分,其中,公共管护支出主要用于按自然保护区、水库、湿地、江河源头等区域区划的重点公益林的森林火灾与扑救、森林资源的定期定点监测及林业病虫害预防与救治的支出;补偿性支出根据不同的权属有不同的补助方式,此外补偿标准也有差异。例如,2018年国家所有的国家级公益林平均补偿标准为75.0元·hm−2·a−1,但集体和个人所有的国家级公益林补偿标准为225.0元·hm−2·a−1,其中管护性支出均为3.75元·hm−2[20]

      图  2  中国森林生态补偿金制度的发展历程及重要节点

      Figure 2.  Development process and important nodes of China’s forest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fund institution

      除此之外,中国很多地方政府根据当地的经济情况,通过地方财政投入进行公益林的生态补偿实践。查阅相关资料可知:广东省生态公益林补偿标准为420.0元·hm−2·a−1 (2016年),浙江省省级以上公益林提高至600.0元·hm−2·a−1 (2017年),江西省国家和省级生态公益林补偿标准统一提高到322.5元·hm−2·a−1 (2018年),江苏省公益林森林生态补偿标准为450.0元·hm−2·a−1 (2019年),福建省公益林生态补偿标准提高至345.0元·hm−2·a−1 (2020年),四川省省级公益林生态效益补偿标准提高至225.0元·hm−2·a−1 (2020年)。

      森林生态效益补偿制度试点建立以来,国家对重点公益林的补偿面积扩大了将近10倍,补偿金额的力度也在加大,地方政府对生态公益林的补偿标准具有差异化,其中浙江省公益林的补偿标准最高。从现行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的依据来看,无论是国家层面还是省级层面,对公益林的补偿依据均采用面积依据,虽然不同权属的公益林补偿标准有差别,但补偿依据却一致,即均依据面积进行补偿,按质补偿仍是空缺,使得林分质量好的公益林所有者蒙受更大的经济损失[19]

    • 森林生态补偿的初衷主要是保护和改善生态环境,传统的基于森林面积为生态补偿依据的实施,使得森林资源有所恢复,但第9次全国森林资源清查结果显示:中国乔木林平均蓄积只有94.83 m3·hm−2,为世界平均水平的86%,森林生产力依旧不高。经过查阅资料和实地走访,总结了传统基于森林面积补偿存在的问题。

    • 现行公益林补偿标准根据公益林的面积确定,不考虑森林区位、生态价值和林分质量,也不考虑公益林营造、培育和管护成本。这种仅根据面积确定补偿标准的办法,使得补偿标准单一、僵化[21-22],没有考虑到生态公益林实际提供生态服务价值的差异,导致过度补偿或补偿不足,由此导致现行生态公益林补偿抹杀了公益林质量、效益上的差别,而且从根本上违反了公平、正义的价值追求。

    • 以森林面积为生态补偿依据,造成补偿主体片面追求森林面积,而在增强森林的抚育和经营方面激励性不足,补偿资金分配与森林质量及生态系统服务脱节,很难激发和调动公民对公益林补偿的意愿和积极性[22-23],补偿效果将大打折扣,进而出现经济学中“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难以有效发挥生态补偿对森林质量及生态系统服务的提升功能。

    • 森林生态补偿效益基金,主要来源于政府单一补偿渠道,无法有效弥补地方生态保护成本[21, 24],市场补偿需要定量化森林生态系统服务,而森林面积的大小无法确定森林生态系统服务的多少,导致基于森林面积补偿依据与市场化补偿脱节。

      总体来看,基于森林面积为补偿依据的重点公益林生态补偿标准过低,不能反映森林生态服务的价值,无法达到生态补偿的目的。基于面积进行补偿,无论从制度层面还是实践层面都属于政府补偿的范畴。中国市场化补偿的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而且基于生态服务价值的市场化补偿与基于面积的政府补偿无法有效衔接和融合。但就政府补偿来说,探索基于森林面积转变为森林蓄积作为补偿依据的重要性,对进一步完善重点公益林的政府补偿内容及精准提升森林质量,维护国家生态安全具有重要意义。

    • 良好生态环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提供更多的优质生态产品以满足人民对优美生态环境的需要。优质生态产品供给与森林质量的提升息息相关。很多学者意识到相较于基于森林面积的生态补偿,基于森林蓄积的生态补偿更能达到森林质量的精准提升,因此,对传统的基于森林面积补偿的转变显得尤为迫切。

    • 森林蓄积量是指一定面积森林中现存各种活立木的材积总量,以立方米为计算单位。值得注意的是,蓄积量有继续生长和不断蓄积之意,仅限尚未采伐的森林。森林面积是指有林地面积,由乔木树种构成,郁闭度≥0.2的林地或冠幅>10 m的林带面积。简言之,面积是二维的平面度量,蓄积是三维的立体度量。

    • 森林蓄积量不仅反映林地生产力,也反映了森林资源的丰富程度,是衡量森林资源质量优劣的重要依据,更是反映国家或地区森林资源总规模和水平的基本指标之一。一般蓄积量越高,森林资源越丰富,森林生态环境越好,补偿标准也应越高[22]。此外,森林蓄积量是国家林业和草原局进行森林生态功能评价的8个主要标准之一,对于森林生态服务功能的实现具有重要作用。森林蓄积与涵养水源、保育土壤、固碳释氧、营养物积累、净化大气等生态服务功能具有正效关系[25],不仅可反映森林质量,更是生态系统质量和稳定性的重要体现。以森林蓄积量作为森林生态补偿的依据,能直接对接森林质量和生态系统服务这一补偿客体,有效实现森林生态补偿的诉求。

    • 中国森林资源分布不平衡。西北、西南地区,立地条件差,因此,造林难度越大,成本投入越高,森林面积增加见效也越慢,如期实现森林面积增长目标还要付出艰巨的努力。就目前而言,很难通过耕地、海洋、荒山荒地、城市建设用地等土地类型扩大森林面积。耕地是民生之根本,且近些年来中国践行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坚持耕地红线不能碰,海洋也无法用来培育森林,现在的荒山荒地基本被开发,加上城市建设用地本来就很紧张。如图3所示:中国国土面积在一定时期内是固定的,如曲线A;森林面积的初期增长速度较快,当森林面积增加到一定程度,在相对固定的土地面积约束下,增加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如曲线B。因此,再继续增加森林面积的边际成本较高,相比而言,森林蓄积是立体的,在一定的森林面积限定下,仍旧可以突破土地面积的约束,通过抚育、择伐等措施增加森林蓄积,进而提高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如曲线C。

      图  3  土地面积约束下森林面积与森林蓄积的增长率

      Figure 3.  Growth rate of forest area and forest accumulation under land area constraints

    • 公平理论属于过程型激励理论,该理论认为人们对公平的感觉取决于对投入产出比的评价。当个人的投入产出比(贡献率)高于其他人的投入产出比(贡献率)时,会自觉的增加投入。依据森林面积进行补偿时,林密林疏,木优木劣均为一个标准,这样“一刀切”式的补偿方式容易使林户产生倦怠心理,降低林户植树育树、保护森林的积极性,这样的补偿方式与生态补偿的初衷背道而驰。忽视不同的产出和服务以及耗费成本的差异性,不利于弥补差异性成本,导致同等森林面积的“生态贡献”与“生态回报”不对等,造成结构层面的非公平性。

      从生态效益供给角度来看,公益林生态补偿应按照公平理论,质量好的公益林应该补偿更多,这有利于促进公益林质量的提高[12],即通常说的按质论价。把森林蓄积作为生态补偿依据,能够调动受偿主体的积极性,吸引更多主体加入森林生态资源保护的行列,实现保护森林资源的目的。根据生态效益的贡献水平进行生态补偿可以从生态效益供给角度解决公平问题。

      从生产成本角度来看,由于不同林地资源要素禀赋不同,在森林生态修复过程中,林地代理人投入的成本必然会出现显著差异。森林蓄积量不仅反映自然结果,更反映代理人投入的成本和劳动耗费差异。基于森林蓄积的生态补偿,一方面,森林的疏密优劣均可通过蓄积量来反映,林户的补偿收益与森林蓄积量有关,这种方式能够最大限度实现精准补偿,也与中国按劳分配为主体的分配制度相匹配,可以弥补成本投入的公平性问题;另一方面,区分不同地区林业经营者付出的私人成本差异,使得补偿与付出的差距缩小,同时拉开地区间补偿标准的差距,对一些林业经营者进行约束,体现补偿标准公平合理,实现生态补偿制度上的资源合理配置。

    • 激励的过程主要是需要与行为的连锁反应过程。生态保护主体出于获得报酬的需要,会有保护行为,政府或其他主体对该保护行为进行补偿使得生态保护主体的需要得到满足,这种满足又反馈到保护行为中(图4)。人为了达到一定需要,会采取一定的行为,这种行为会作用于目的,在这过程中,不同的补偿依据对生态补偿目标的实现程度受激励的强化方向而有所不同。激励强化理论不涉及人的内部心理过程,仅讨论需要与行为的关系,但基于不同的补偿依据,其需要与行为的结果及目标存在差异。

      图  4  不同补偿依据的激励连锁过程及强化作用的差异

      Figure 4.  Difference of the incentive chain process and strengthening effect of different compensation basis

      基于森林面积的生态补偿,其激励的结果是直接导致代理人为获取生态补偿而实施扩大森林面积的行为,进而满足代理人获得现金或实物补偿的需要。中国的森林资源呈上升态势,但森林的质量却不高,可见增加面积的行为结果与生态补偿的目标即生态系统服务的提升在很多情况下呈“脱钩”关系,森林面积大不代表森林质量高。从管理学的角度来看,原先基于森林面积的生态补偿与森林质量间的激励关系存在“激励错位”或“激励缺位”。

      森林蓄积量是评价森林质量的重要指标。基于森林蓄积的生态补偿,其激励的直接结果是导致代理人为获取生态补偿,不断提升森林蓄积,补偿主体需要的满足会进一步强化其增加蓄积的行为。运用森林蓄积量作为森林生态补偿制度的补偿依据,对提高林业生产经营者参与活动的积极性具有正向作用,能够更好地缓解外部性问题,将外部效应内部化,弥补生态补偿与森林质量间的“激励错位”或“激励缺位”,真正做到对症下药,具有划时代的重要意义。

    • 中央财政补偿基金是森林生态效益补偿基金的重要来源,主要用于重点公益林的营造、抚育、保护和管理。中国现行的补偿资金绝大部分来自于中央政府,补偿主体过于单一,主体单一的补偿制度稳定性较差。虽然中央政府信用高,能保证公益林补偿金的发放,但中央财政补偿基金的补偿额度很大程度上并不能弥补地方生态保护的成本,且地方政府财力悬殊,很多省份配套的公益林补偿金不能及时发放。

      建立市场化、多元化生态补偿机制,被认为是引导利益相关者参与、撬动社会资本投入、构建生态补偿长效机制的必然选择和有效途径。森林生态补偿实现市场化、多元化补偿的核心在于具备市场化、多元化补偿主体[26],只有具备市场化、多元化补偿主体,才能分担共同的补偿量。其次,实现市场化、多元化生态补偿必须解决市场化、多元化补偿渠道问题,只有渠道的畅通,才能保证市场化、多元化补偿的顺畅执行。再次,生态效益补偿额度计量性及可市场化程度,是森林生态补偿实现市场化、多元化补偿的必要条件。

      依据森林面积进行生态效益补偿,本质上并没有依据生态效益服务流进行确认、计量、补偿,不仅无法反映当前的生态效益,也无法反映未来的生态效益。此外,依据面积不变量更无法反映生态效益服务流的时空差异。由于基于森林面积的生态补偿并不是基于服务流,其补偿主体(收益主体)不具有多元化、市场化条件,也没有可靠计量真实的生态服务流,因此无法进行市场化、多元化补偿。依据森林蓄积进行生态效益补偿的实质是基于生态资产进行确认、计量、补偿,森林蓄积量是生态资本、社会资本以及劳动资本最终产生生态效益服务流的中介性变量。因此,以蓄积量进行补偿具备补偿主体市场化、多元化的条件。

    • 在可行性方面,按面积测算的技术较为成熟,通常可以采用遥感的方法或使用定位仪精确测量森林的占地面积,测算方法相对简便,可行性高。但基于森林面积的生态补偿无法对动态的服务流进行确认,导致森林生态政府补偿与市场化补偿具有明显的分离性。作为重点公益林的生态补偿依据,森林蓄积较森林面积有巨大的进步,但也不能忽视其面临的难点。蓄积量会随着森林年龄结构和种类组成发生变化,不同森林的变化速度不同,每年的蓄积量也会发生改变,对测量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有更大的需求,测量和补偿难度加大,进而实际的可操作性会变差。但近几年应用激光雷达技术能够大范围、高时效、高精度测算森林相关信息,使树木蓄积量的测量研究取得了长足进步,这种技术虽然尚未在全国全面使用,但已经在部分省份进行测验,证明了其结果的准确性。此外,在生态补偿实践中,可以按全国森林资源清查的数据为依据确定补偿,5 a为1个间隔,在下一次的清查中如果有增长就再按增长的量增加补偿。

      值得注意的是,每个地区气温、湿度等自然因素不同,导致树种的蓄积增量不同,不同地区的种植树种,森林利用率等因素也存在差异,因此制定以森林蓄积量为补偿标准的制度,可以有效地对不同地区的森林资源状况进行区分[27-28]。为此要在确定蓄积基准的基础上,依据不同地区确定蓄积增量的补偿额度,才能避免因地区差异造成的北方地区(蓄积增长慢)补偿少南方地区(蓄积增长快)补偿多的问题。例如,可以根据中国林业发展区划,即自然条件区(一级区)、主导功能区(二级区)和布局区(三级区)设置不同的蓄积补偿标准,每个区的内部,尤其是一级区内根据气温和降水又划分为东部季风区、西北干旱区和青藏高寒区,不同区域对蓄积量增量的补偿金额也要进行调整,以达到地区的均衡。

    • 转变为基于蓄积的森林生态政府补偿归根结底要拓展到市场化补偿的方式,需要找到基于森林蓄积作为补偿依据如何由政府补偿向市场补偿融合的着力点。林分蓄积量是计算生物量的参数来源,生物量的增加表明森林固碳作用的发挥[29]。中国森林生态补偿的市场化还处在探索阶段,其中最具有操作性的市场交易项目就是森林碳汇交易,这为建立市场化生态补偿提供了渠道。单纯的蓄积量并没有直接针对服务流进行补偿,存在局限性。依据碳储量增量即碳汇进行生态效益补偿的实质是针对生态效益服务流进行补偿,不仅可以反映生态效益服务流时间及空间差异,而且具备补偿主体、渠道以及可计量的多元化、市场化条件。因此,依据碳储量增量即森林碳汇进行补偿,可以通过生态效益服务流确定收益主体,构建补偿渠道,实现市场化交易,实质上推进多元化补偿进程。基于森林蓄积作为森林生态补偿依据的当前着力点也应该是发展森林碳汇,打通生态补偿市场化渠道,培育生态补偿多元化主体,促进森林生态系统服务的市场化发展。

参考文献 (29)

目录

/

返回文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