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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腹角雉Tragopan caboti隶属鸡形目Galliformes雉科Phasinidae角雉属Tragopan,分布于湖南东南部、浙江南部和西南部、江西、福建、广东北部和广西东北部,是中国特产濒危雉类,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全国估计有4 000只,被列入《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鸟类卷》[1]。
自20世纪80年代发现黄腹角雉以来,在浙江乌岩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1994年之前为省级)对黄腹角雉的研究,主要涉及栖息地和巢址选择、栖息地片段化、食性、人工受精繁殖、越冬与迁移、种群结构与动态、种群生存力分析等方面的内容[2],这些都为自然保护区黄腹角雉种群的科学保护提供了指导建议。本研究对浙江乌岩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黄腹角雉的最新分布范围进行了调查和分析,以期对前期保护效果进行评估,并为今后保护工作提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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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乌岩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27°20′52″~27°48′39″N,119°37′08″~119°50′00″E)由原乌岩岭省级自然保护区在1994年扩大范围并经国务院批准而晋升为国家级。扩区、晋级后面积为1 881.6 km2,下辖双坑口、碑排、黄桥、垟溪等4个保护站,涉及乌岩岭林场的国有林,罗阳、司前、竹里、西旸等4个乡镇12个行政村的集体林。属于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以次生植被为主,但保存着大面积完整的原生性常绿阔叶林[3]。宋永昌等[4]认为:乌岩岭地区所保存的常绿阔叶林植被比较完整、典型,被认为是中国亚热带常绿阔叶林东部地区保存较好的地点之一。
保护区动植物资源非常丰富,近年来陆续发现了一批新种、全国新分布种、浙江新分布种[5-11]。珍稀物种较多,国家一级保护植物有5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8种[3]。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中,鸟类有黄腹角雉与白颈长尾雉Syrmaticus ellioti。作为全国主要的黄腹角雉保种基地与科研基地,做好黄腹角雉种群的调查、监测是该保护区的重要工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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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9—2020年,采用样线调查法、红外相机调查法对浙江乌岩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黄腹角雉分布进行了调查。样线布设时最大限度地利用现有护林路及防火线,可利用里程为60 km。对间距超出1 km的区域进行线路加密,加密里程为25 km。样线总长度达85 km,基本遍及保护区的各类典型区域。样线调查结合巡护工作每季度开展1次,调查中携带望远镜、照相机,进行必要的影像与文字记录。红外相机调查主要在双坑口、碑排2个保护站所辖区域开展,2019年在双坑口、2020年在碑排分别布设红外相机100台,布设时间均为1 a,2 a共布设200台次。红外相机的设置及照片判读参照章书声等[12-13]的方法。红外相机位点选择总体上采用随机原则,位点间保持直线距离为500~800 m,尽量呈均匀分布,并确保每平方公里范围至少布设1台红外相机。但在局部位置确定上,则要根据地形、植被情况,尽量选择黄腹角雉可能出现并被监拍到的方位。相机安装高度为0.2~1.5 m(结合地形及相机朝向确定),每季度更换电池与内存卡。由于保护区地形地貌复杂与人为干扰等因素,红外相机存在遗失与被偷盗情况,在双坑口、碑排保护站所辖区有效收回的相机分别为95、92台。
对发现黄腹角雉分布点的经纬度、海拔、植被类型、个体数量及性别等相关情况进行记录,并对不同分布区(保护站)、不同植被类型与不同海拔范围进行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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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表明:黄腹角雉栖息地为海拔800~1 400 m的常绿阔叶林和常绿针阔混交林[14],全年最大扩散距离为3 km[2, 15]。通过实地调查,结合ArcGIS图像判读,分析各个分布点周边的森林植被类型、海拔高度及地形地貌等相关因素,逐个地块判定黄腹角雉分布的区域范围。如在某一地块发现黄腹角雉,则在同一座山体中自该分布点上至海拔1 400 m,下至海拔800 m范围,植被类型为阔叶林、针阔混交林(包含小面积的其他林种),距离3 km以内(实际中大都达不到3 km)的地域予以确认为黄腹角雉分布范围。分布点以外较大面积(1 hm2以上)的农用地、毛竹Phyllostachys edulis林、针叶纯林予以排除,被其他地类完全隔离的阔叶林、针阔混交林也不予以确认。将相邻分布地块合并后的分布范围按不同保护站转绘到ArcGIS 10.0软件系统中,自动求算各分布区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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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调查到黄腹角雉分布点69个,其中通过样线调查发现的分布点为54个,通过红外相机拍照发现的分布点为15个。双坑口、碑牌、黄桥、垟溪4个保护站均发现有黄腹角雉分布,分布点分别为37、15、11和6个。各分布点的记录详见表1。
表 1 黄腹角雉野外分布调查记录
Table 1. Population quantity of T. caboti
分布区 分布点 经纬度 海拔/m 植被类型 数量与性别 调查方式 双坑口 S1 27°40′60″N,119°41′15″E 860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S2 27°40′55″N,119°41′10″E 1 110 阔叶林 1雌1雄 红外相机调查 S3 27°40′54″N,119°40′53″E 1 07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4 27°20′42″N,119°40′45″E 1 04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S5 27°41′23″N,119°40′21″E 1 180 针阔混交林 1雌1雄 样线调查 S6 27°41′19″N,119°39′56″E 1 230 针阔混交林 3雄 样线调查 S7 27°41′29″N,119°39′50″E 1 380 针阔混交林 1雌3幼 红外相机调查 S8 27°41′38″N,119°39′56″E 1 310 针叶林(柳杉) 1雌3幼 样线调查 S9 27°41′46″N,119°40′02″E 1 190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S10 27°41′59″N,119°40′18″E 1 220 针阔混交林 1雌3亚 样线调查 S11 27°42′08″N,119°40′21″E 1 120 针叶林(柳杉) 1雌2幼 红外相机调查 S12 27°42′13″N,119°40′21″E 1 03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13 27°42′13″N,119°40′16″E 1 07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S14 27°41′57″N,119°40′31″E 1 045 针阔混交林 2雄 红外相机调查 S15 27°42′16″N,119°40′09″E 995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S16 27°42′18″N,119°40′03″E 915 阔叶林 1雌1雄 样线调查 S17 27°42′48″N,119°40′13″E 843 针阔混交林 1雌 红外相机调查 S18 27°42′50″N,119°40′05″E 772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双坑口 S19 27°42′30″N,119°39′50″E 680 阔叶林 2雌 红外相机调查 S20 27°41′09″N,119°41′13″E 741 阔叶林 1雌1雄4亚 样线调查 S21 27°43′02″N,119°39′47″E 957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S22 27°42′57″N,119°40′01″E 882 阔叶林 2雌 红外相机调查 S23 27°40′16″N,119°40′16″E 86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24 27°41′31″N,119°41′35″E 1 193 毛竹林 2雌2雄 样线调查 S25 27°41′43″N,119°39′27″E 1 221 针阔混交林 1雄 红外相机调查 S26 27°42′03″N, 119°39′06″E 1 300 针阔混交林 2雄 样线调查 S27 27°42′38″N,119°38′52″E 1 065 阔叶林 1雌 红外相机调查 S28 27°42′49″N,119°38′49″E 1 325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29 27°42′45″N,119°38′43″E 1 405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S30 27°42′55″N,119°38′36″E 1 550 针阔混交林 1雌 红外相机调查 S31 27°42′58″N,119°38′40″E 1 495 针阔混交林 2雌1雄 样线调查 S32 27°43′10″N,119°38′50″E 1 135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33 27°43′52″N,119°39′36″E 1 210 针阔混交林 1雌2雄 样线调查 S34 27°43′41″N,119°39′51″E 1 155 针叶林(杉木林) 1雌 红外相机调查 S35 27°44′36″N,119°41′10″E 750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S36 27°45′26″N,119°42′48″E 980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S37 27°45′56″N,119°43′32″E 1 100 针阔混交林 1雌2幼 样线调查 碑排 B1 27°40′31″N,119°39′23″E 710 阔叶林 1雌3幼 红外相机调查 B2 27°40′11″N,119°40′11″E 690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B3 27°41′13″N,119°39′52″E 1 270 针阔混交林 1雌3亚 样线调查 B4 27°41′19″N,119°39′43″E 1 170 针阔混交林 1雌2幼 红外相机调查 B5 27°41′36″N,119°39′06″E 1 39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B6 27°41′12″N,119°38′38″E 1 34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B7 27°40′39″N,119°39′17″E 782 阔叶林 2雄 样线调查 B8 27°40′7″N,119°39′16″E 76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B9 27°41′14″N,119°39′22″E 1 070 针叶林(柳杉林) 1雌1雄 红外相机调查 B10 27°40′19″N,119°38′44″E 1 09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B11 27°39′03″N,119°38′29″E 1 120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B12 27°38′05″N,119°38′32″E 1 170 针阔混交林 2雌 样线调查 B13 27°40′14″N,119°39′57″E 772 阔叶林 1雌2雄 样线调查 B14 27°40′28″N,119°40′31″E 1170 针阔混交林 1雄 红外相机调查 B15 27°40′19″N,119°40′17″E 910 阔叶林 2雄 样线调查 黄桥 H1 27°46′05″N,119°44′39″E 905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H2 27°46′07″N,119°44′56″E 92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H3 27°46′02″N,119°44′56″E 830 针阔混交林 2雄 样线调查 H4 27°46′10″N,119°45′35″E 995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H5 27°46′33″N,119°46′41″E 850 阔叶林 1雌1雄 样线调查 H6 27°46′48″N,119°46′24″E 860 毛竹林 1雌 样线调查 H7 27°46′54″N,119°45′42″E 905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H8 27°47′19″N,119°47′53″E 720 阔叶林 2雌 样线调查 H9 27°47′02″N,119°48′19″E 835 阔叶林 1雌2幼 样线调查 H10 27°48′11″N,119°49′27″E 910 针阔混交林 1雌2亚 样线调查 黄桥 H11 27°48′29″N,119°48′18″E 775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垟溪 Y1 27°21′51″N,119°45′21″E 705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Y2 27°21′46″N,119°45′18″E 85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Y3 27°21′54″N,119°45′43″E 903 针阔混交林 2雄 样线调查 Y4 27°22′22″N,119°46′01″E 1010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Y5 27°22′20″N,119°46′18″E 915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Y6 27°22′15″N,119°45′34″E 720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说明:“亚”即黄腹角雉亚成体,“幼”即黄腹角雉幼体;柳杉Cryptomera fortunei,杉木Cunninghamia lanceolata 按植被类型统计,黄腹角雉在常绿阔叶林分布26只,占37.7%,在针阔混交林分布37只,占53.6%,其他植被类型(针叶林及毛竹林)分布6只,占8.7%。针阔混交林的分布点最多,其次为常绿阔叶林,其他植被类型则较少。按海拔范围统计,黄腹角雉在海拔800~1 400 m分布53只,占76.8%;其他海拔分布16只,占23.6%,其中海拔800 m以下分布13只,占18.8%,海拔1 400 m以上分布3只,占4.4% (表2)。
表 2 黄腹角雉野外分布调查统计表
Table 2. Statistical table of distribution of T. caboti
分布区 分布数量/只 按植被类型的黄腹角雉分布 按海拔范围的黄腹角雉分布 阔叶林 针阔混交林 其他 800 m以下 800~1 400 m 1 400 m以上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双坑口 37 13 35.1 20 54.1 4 10.8 4 10.8 30 81.1 3 8.1 碑排 15 6 40.0 8 53.3 1 6.7 5 33.3 10 66.7 黄桥 11 4 36.4 6 54.5 1 9.1 2 18.2 9 81.8 垟溪 6 3 50.0 3 50.0 2 33.3 4 66.7 合计 69 26 37.7 37 53.6 6 8.7 13 18.8 53 76.8 3 4.4 调查中发现:在靠近防火线与山脊线的边缘区域、以及与其他植被类型交界的过渡区域,黄腹角雉分布数量相对较多,而核心区域黄腹角雉反而较少,可以初步确定黄腹角雉种群分布存在边缘效应。此外,在低海拔地带及保护区最南面的洋溪分布区,并未发现黄腹角雉依赖性的植物交让木Daphniphyllum macropod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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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乌岩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黄腹角雉分布区总面积为55.3 km2。双坑口分布区面积为24.9 km2,东与司前镇黄桥村为界;南面边缘有较多的毛竹林、针叶林,最低海拔为680 m;西与罗阳镇马联村为界;北部主要与景宁畲族自治县为界。主要涉及乌岩岭林场的国有林,及司前镇榅垟村、上地村、叶山村及罗溪源林场的集体林。海拔范围为680~1 550 m。碑排分布区面积为15.2 km2,东与乌岩岭林场为界;南面最低海拔为690 m,分布较多成片的毛竹林、针叶林;西与罗阳镇上垟村为界;北部与景宁畲族自治县及福建省寿宁县为界。主要涉及罗阳镇马联村、五岗村,及马子坑联营场、碑排林场、岭北林场的集体林。海拔为690~1 350 m。黄桥分布区面积为10.7 km2,分为陈吴坑—双坑头、苦杜井—晓燕2个区块。东与文成县交界,南面主要与毛竹林相邻,西与司前镇上地村接壤,北与景宁畲族自治县为界。主要涉及司前镇黄桥村、黄桥联营场、竹里乡茶石村、竹里乡林场的集体林。海拔为720~995 m。垟溪分布区面积为4.5 km2,范围为羊场(地名)周边海拔720 m以上的区域。主要涉及西旸镇洋溪林场的集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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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发现:黄腹角雉分布地主要为常绿阔叶林与针阔混交林,这与之前的研究结果[14]基本一致。但也有少数分布点位于针叶林与毛竹林中,这些分布点大都在阔叶林附近,黄腹角雉在这些地块出现可能属于偶然路过。黄腹角雉营巢树以柳杉为主[16],在柳杉林区域出现则可能与营巢有关。保护区内黄腹角雉海拔分布范围为680~1 550 m,比之前800~1 400 m的海拔范围[15]要广。近年来黄腹角雉向低海拔区域扩散的趋势明显,2019年在保护区以外天关山地区海拔570 m处发现了黄腹角雉,这是浙江省泰顺县迄今为止发现黄腹角雉的最低海拔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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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让木果实与叶子是黄腹角雉赖以越冬的食物,交让木同黄腹角雉的分布密切相关,是其依赖性植物[15]。乌岩岭自然保护区交让木分布在海拔900~1 400 m[17],但在黄腹角雉低海拔分布地带及垟溪分布区,并没有发现交让木的存在,说明当前黄腹角雉的分布与交让木不具有完全的相关性。本研究分析认为:低海拔地带及地处最南面的垟溪分布区,植物种类都比较丰富,并且在冬季枯萎程度也不高,黄腹角雉具备相对充足的食物来源,即便没有交让木也能越冬生存。观察乌岩岭人工饲养下黄腹角雉对笼舍内所种植交让木的取食情况,发现笼舍内种植的交让木很少被取食。这说明在人工投喂食物充足的情况下,黄腹角雉对交让木并不具有喜好性与依赖性。但在冬季,高山地区食物相对短缺,交让木对黄腹角雉种群越冬无疑具有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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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效应是自然界普遍存在的现象[18]。本研究初步确定黄腹角雉种群分布也具有边缘效应,种群在阔叶林边缘区域分布相对较多,而在核心区域的发现频率则相对较少。这可能与核心区域在植被高度郁闭下群落内部林窗、林隙的减少与消失有关。陈龙斌等[19]认为:林隙在促进森林生态系统物种多样性、结构复杂性和生境多样性等方面具有重要驱动作用。而植被高度郁闭则会产生以下影响:一是由于光照不足,林下植物种类及数量明显下降而导致食物缺乏;二是自然整枝现象严重,树木变得高大通直而不适于营巢;三是林内光线过于阴暗;四是缺乏具有一定空旷度的“飞动”空间。因此,过度郁闭的植被环境可能并不适合黄腹角雉的生存。在森林内部维持适量林窗、林隙等“小尺度边缘”,有可能是今后保护工作需要考虑的方向。而保护区内遍及主要山脊线的防火线,除了在森林防火上发挥功能以外,也为黄腹角雉活动提供了“边缘”地带。防火线周边是近年来发现黄腹角雉较多的地带,说明防火线对黄腹角雉种群生存繁衍具有助益作用,今后应继续予以维护和保留。
其他野生动物也有相类似现象。如华南梅花鹿Cervus nippon kopschi在保护过程中也面临过相类似困境,良好保护下生长茂盛的森林植被并不适于华南梅花鹿栖息[20]。这些实例都说明,对于某些特定的珍稀濒危物种,如果仅仅对栖息地采取单纯保护,有时候反而造成自然演替中适宜栖息环境的变迁乃至丧失。根据保护对象特定的生态学习性采取适当的人工干预,是栖息地保护与改良的必要措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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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0年,乌岩岭黄腹角雉冬季种群平均密度为7.08只·km−2,种群数量为43只[21],可推算出当时的分布面积为6.09 km2。当前黄腹角雉分布面积为55.3 km2,为之前的9.1倍,栖息地范围得到了较大扩展。但相对于保护区1 881.6 km2总面积,当前黄腹角雉分布区所占比例为29.3%,种群分布还有进一步的扩展空间。在4个分布区中,双坑口是原乌岩岭省级自然保护区所在地,也是黄腹角雉的传统分布区与主要分布区,此前鸟类专家大多在此区域开展黄腹角雉研究工作。碑排、黄桥、垟溪3个分布区均为乌岩岭1994年晋升国家级保护区时新划入的范围,其中碑排、黄桥这2个分布区与原乌岩岭省级自然保护区相邻,黄腹角雉种群有可能是乌岩岭原有种群向外扩散繁衍的结果,而垟溪分布区与乌岩岭相距遥远,还被多个乡镇分隔,黄腹角雉种群则可以确定为独立存在的种群。
栖息地片段化与典型栖息地丧失对濒危雉类的威胁尤为严峻,是濒危雉类保护工作中必须优先考虑的问题[15]。典型栖息地的急剧缩小和恶化是致危的主要外因之一,历史上阔叶林已被人工针叶林所取代,使黄腹角雉失去赖以生存的条件[14]。此前保护区的研究[22-23]表明:通过“针改阔”能够实现黄腹角雉栖息地的恢复。在一些植被类型由针叶林改造为阔叶林、针阔混交林的地块,已发现了黄腹角雉的活动。而1994年保护区扩大范围后,区内农村集体林也停止了以针叶用材树种(主要为杉木、柳杉及马尾松Pinus massoniana)作为目的树种的传统林业经营活动,在历经多年演替后,原有针叶林地块大都已向亚热带地带性植被常绿阔叶林方向演变,目前大部分已演变为针阔混交林,黄腹角雉栖息环境已在较大空间尺度内得到恢复,栖息地片段化、破碎化状况已得到明显改变,这是种群分布得以扩展的根本原因。而这次调查中发现针阔混交林中黄腹角雉分布点占比较多的原因,除该植被类型分布最为广泛外,还可能与该植被类型在演替进程中尚处于过渡阶段,内部还存在一定数量的林窗、林隙更适合黄腹角雉的生存有关。
近年来在保护区以外地区也数次发现了黄腹角雉,这大概是由于泰顺县多年来实施“生态大搬迁”,森林生态环境总体上得到了较好改善,保护区以外的部分地区也具备了黄腹角雉的栖息条件。而随着生态进一步向好,该濒危雉类的种群还会进一步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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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年保护,浙江乌岩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黄腹角雉栖息地环境已得到了较好恢复,栖息地片段化的状况已得到明显改变,野生种群的分布范围得到了较大扩展,这说明该保护区长期以来对黄腹角雉所采取的保护措施,特别是大面积扩大保护范围的措施已取得积极效果。对于所发现的边缘效应等现象要进一步跟进研究,并科学地出台相应的应对措施。
Distribution range of Tragopan caboti in Wuyanling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of Zhej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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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明确浙江乌岩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黄腹角雉Tragopan caboti当前的种群分布范围,为评估保护工作效果及制定保护计划提供帮助。 方法 于2019—2020年,采用样线调查法、红外相机调查法对该保护区所有保护站黄腹角雉野外分布进行调查;通过实地调查并结合ArcGIS图像判读,综合分析分布点周边的森林植被类型、海拔高度及地形地貌等相关因素,判定黄腹角雉分布范围。 结果 共发现黄腹角雉分布点69个,涉及双坑口、碑排、黄桥、垟溪等4个保护站,分布面积依次为24.9、15.2、10.7 和4.5 km2;黄腹角雉分布点主要在针阔混交林与阔叶林内,其他植被类型则较少;分布海拔为670~1 550 m,比之前报道的800~1 400 m的海拔范围要广;相比核心区域,黄腹角雉在阔叶林边缘区域的分布较多,种群分布表现出边缘效应;在低海拔分布地带及垟溪分布区未发现黄腹角雉的依赖性植物交让木Daphniphyllum macropodum,说明当前种群分布与交让木不具有完全的相关性;在4个分布区中,双坑口、碑排、黄桥3个分布区在地域上相连,其黄腹角雉种群有可能是乌岩岭原有种群繁衍与扩散的结果,而垟溪分布区与乌岩岭相距遥远,其种群则可以确定为独立存在的种群。 结论 经过长期保护,浙江乌岩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黄腹角雉栖息地环境已在很大空间尺度上得到了恢复,栖息地片段化的状况得到明显改变,种群分布范围得到了较大扩展,说明该保护区长期以来所采取的保护措施已取得积极效果。而对于边缘效应等现象要进一步跟进研究,并在今后工作中采取科学的应对措施。表2参23 -
关键词:
- 黄腹角雉 /
- 栖息地 /
- 植被 /
- 浙江乌岩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Abstract:Objective This study aims to clarify the latest distribution range of Tragopan caboti population in Wuyanling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of Zhejiang, so as to provide help for the evaluation of previous conservation work and development of future conservation plan. Method Transect survey and infrared camera survey were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field distribution in all protection stations in the reserve from 2019 to 2020. Through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ArcGIS image interpretation, the distribution range of T. caboti was determined by comprehensively analyzing the forest vegetation type, altitude, topography and other related factors around the distribution point. Result A total of 69 distribution points of T. caboti were found in Shuangkengkou, Beipai, Huangqiao and Yangxi protection stations, with a distribution area of 24.9, 15.2, 10.7, and 4.5 km2 respectively. The distribution points of T. caboti were mainly in coniferous and broad-leaved mixed forests and broad-leaved forests, and less in other vegetation types. The altitude range was 670−1 550 m, which was wider than the altitude range of 800−1 400 m previously reported. Compared with the core region, the distribution of T. caboti was relatively large in the edge area of broad-leaved forest, and its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showed edge effects. T. caboti-dependent plant Daphniphyllum macropodum was not found in the low altitude and Yangxi areas, indicating that there was no complete correlation between current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and D. macropodum. Among the four distribution areas, Shuangkengkou, Beipai and Huangqiao were geographically connected, and the population of T. caboti might be the result of reproduction and diffusion of the original population in Wuyanling, while the distribution area of Yangxi was distant from Wuyanling, and its population could be identified as an independent population. Conclusion After long-term protection, the habitat environment of T. caboti in Wuyanling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has been restored on a large spatial scale, the habitat fragmentation has been significantly altered, and the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of T. caboti has been greatly expanded, which shows that the conservation measures taken in the reserve for a long time have achieved positive results. Further follow-up research should be carried out on phenomena such as edge effect and scientific countermeasures should be taken in future work. [Ch, 2 tab. 23 ref.] -
Key words:
- Tragopan caboti /
- habitat /
- vegetation /
- Wuyanling National Nature Reserve of Zhejiang
-
近年来,全球气候的持续变化加剧了干旱对森林的威胁[1]。以往研究表明:水力安全阈值(导水率损失50%时的水势与最小水势差)与年均降水量无关,这意味着干旱引发的森林衰退存在全球趋同现象[2]。在严重干旱后的数年内,植物普遍存在生长缓慢和恢复不完全的遗留效应,植物生长强弱根据水力安全阈值而异[2-3],生长在湿润地区的植物受遗留效应的影响,恢复能力较弱,难以在未来更为频繁的干旱威胁下正常生长,从而导致湿润区生态系统的永久损伤,并进一步造成森林碳汇的普遍退化[4]。通过对湿润区不同水分环境植物的研究,有助于理解水分有效性对湿润区植物生存策略的影响。
水力失效是干旱期间植物生产力下降和死亡的主要原因[5]。水分供需矛盾的加剧迫使更多空气进入木质部管道,由此产生的栓塞阻碍了植物的水分运输,最终导致水力失效。植物的输水效率常通过植物茎的比导率(Ks)来衡量[6],湿润生境下的植物倾向于最大化输水效率而非增加木质部对栓塞的抵抗力以满足生长需求[7]。栓塞抗性(植物导水率损失50%的水势,P50)常用来表征植物应对干旱的能力[6]。研究表明:植物的栓塞抗性与干旱胁迫强度呈正相关[2, 8]。当水势降至P50以下时,木质部栓塞加速,水力运输功能明显受阻。通过对水力性状的研究,有助于描述不同植物水力策略的范围,进而深入理解植物的驱动因素[9]。
裸子植物和被子植物的木质部结构差异较大[10-11],管胞在运输和支撑方面发挥作用,导管则仅具有运输功能。依赖纤维提供木材强度[12-13],厚度跨度比及纹孔形态作为管壁的重要特征,与栓塞抗性密切相关[14]。输水效率由管腔面积及管道密度决定。根据Hagen-Poiseuill定律[15],木质部管腔面积分数的减少可以通过增大管道尺寸弥补。相比由管胞构成的裸子植物木质部,被子植物复杂的木质部结构可独立改变导管结构以优化运输,为机械强度或储存功能提供更大的木质部空间[16]。
环境水分有效性对植物的水力策略具有选择性,从而驱动植物群落的分布[17]。本研究通过比较7种裸子植物和7种被子植物在不同生境下的栓塞抗性、输水效率和解剖结构的性状差异,探究植物水力性状与木质部解剖结构的关系,以期为研究湿润区亚热带植物在不同水分条件下的水力适应策略提供参考。
1. 研究区概况
研究区位于浙江省杭州市临安区,该区地处中亚热带向北亚热带过渡区域,四季分明,区内年平均气温为8.8~14.8 ℃,年降水量为1 390~1 870 mm,无霜期为209~235 d,相对湿度为76%~81%。在研究区内选择自然和人工生境进行植物样本采集(表1)。自然生境位于西天目山景区,除自然降水外无额外灌溉。植被类型以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为主,除研究树种外(表2),其他常见树种有北美香柏Thuja occidentalis、短尾柯Lithocarpus brevicaudatus、榧树Torreya grandis和榉树Zelkova serrata等。人工生境为浙江农林大学植物园,相比自然生境土壤水分有效性高,人工灌溉充分。除研究树种外(表2),其他常见树种有枫香Liquidambar formosana、桂花Osmanthus fragrans、冬青Ilex chinensis、垂柳Salix babylonica和竹柏Podocarpus nagi等。
表 1 自然和人工生境的基本特征Table 1 Basic characteristics for study sites in natural and artificial habitats生境 经纬度 海拔/m 坡向 坡度/(°) pH 生长季土壤含水量/% 自然生境 30°26′N, 119°73′E 400~450 西南 9~12 4.85±0.16 29.53±1.21 人工生境 30°15′N, 119°43′E 51~74 西南 15~20 5.23±0.12 35.98±1.22 说明:pH和生长季土壤含水量数值为平均值±标准误(n=3) 表 2 7种裸子植物和7种被子植物基本概况Table 2 Basic overview of 7 species of gymnosperms and 7 species of angiospermae植物 科 植物 生长习性 生活型 裸子植物 杉科 Taxodiaceae 柳杉 Cryptomeria japonica 落叶 乔木 松科 Pinaceae 金钱松 Pseudolarix amabilis 落叶 乔木 杉科 Taxodiaceae 落羽杉 Taxodium distichum 落叶 乔木 杉科 Taxodiaceae 杉木 Cunninghamia lanceolata 常绿 乔木 松科 Pinaceae 雪松 Cedrus deodara 常绿 乔木 柏科 Cupressaceae 日本扁柏 Chamaecyparis obtusa 常绿 乔木 杉科 Taxodiaceae 北美红杉 Sequoia sempervirens 常绿 乔木 被子植物 槭树科 Aceraceae 三角槭 Acer buergerianum 落叶 乔木 大戟科 Euphorbiaceae 重阳木 Bischofia polycarpa 落叶 乔木 胡桃科 Juglandacea 青钱柳 Cyclocarya paliurus 落叶 乔木 壳斗科 Fagaceae 青冈 Cyclobalanopsis glauca 常绿 乔木 木犀科 Oleaceae 女贞 Ligustrum lucidum 常绿 乔木 木兰科 Magnoliaceae 广玉兰 Magnolia grandiflora 常绿 乔木 樟科 Lauraceae 樟树 Cinnamomum bodinieri 常绿 乔木 2. 材料与方法
2.1 材料
2021年4—6月,在不同生境下选取生长状况良好的7种裸子植物和7种被子植物作为目标物种(表2)。选择同一生境下立地条件基本一致,且胸径、树高、树龄、冠幅等相近的同一植物15~21株。在天气晴朗的8:00—11:00采集枝条,所选枝条均位于树体南部外层和树冠中部。每株随机截取3~5个枝条,所剪枝条基部直径为6~8 mm,长为15~30 cm。剪取后迅速放入装有水的黑色收纳箱中(防止水分散失和外界空气等进入被切开的导管内),立即带回实验室,进行水力功能性状和结构性状的测定。
2.2 研究方法
2.2.1 导水率与栓塞抗性
采回样品在水中暗适应30~60 min后,在水下再次剪短样品,并修平切口。裸子植物剪取枝段平均长度为134.23 mm,平均直径为4.95 mm,被子植物剪取枝段平均长度为160.04 mm,平均直径为5.47 mm。本研究采用空气注入法构建枝段脆弱性曲线,具体如下:将枝段放入压力腔,并将枝段近轴端连接到木质部导水率与栓塞测量系统XYL’EM-Plus (Bronkhorst, Montigny-les-Cormeilles, 法国)。使用测量溶液20 mmol·L−1 氯化钾+1 mmol·L−1 氯化钙[18],在高压(120 kPa)下反复冲刷枝段10 min至最大导水率不再变化,以确保潜在栓塞被去除。在低压(6 kPa)下测量枝段的最大导水率(Kmax,kg·m·s−1·MPa−1)[19]。在确定Kmax后,对枝段施加压力2 min,用测量Kmax的方法测量相应的导水率(Kh,kg·m·s−1·MPa−1)。该过程以0.2~0.3 MPa的增量重复进行(取决于植物),直到导水率损失(PLC)至少达到90%[20]。采用XylWin 3.2软件(Bronkhorst, Montigny-les-Cormeilles, 法国)对其导水数据进行分析。比导率(Ks,kg·s−1·m−1·MPa−1)作为输水效率指标,通过Kmax除以无髓和树皮的基部边材横截面积得到[19]。导水率损失百分比计算如下:PLC=(1−Kh/Kmax)×100%[21]。导水率损失50%时的水势(P50)作为本研究的栓塞抗性指标。
2.2.2 木质部解剖结构
从测定导水率的枝段上截取0.5 cm长小段样品,固定软化后,采用石蜡切片法制成永久切片,所用样品的横切面用Leica DM 3000显微镜在50和400倍镜下摄像,所有样品的纵切面在400倍镜下摄像。用Image J图像处理软件分析照片,测量管胞壁厚度(μm)及导管壁厚度(μm),并计算管胞水力直径(μm)、导管水力直径(μm)、管胞密度(个·mm−2)、导管密度(个·mm−2)、厚度跨度比。根据文献[22]计算管胞水力直径和导管水力直径。管胞密度和导管密度分别通过横截面管胞数量和导管数量除以横截面面积得到。管胞壁和导管壁厚度跨度比具体测量方法可参考相关文献[14, 23]。
2.2.3 木质部密度
从测定导水率的枝段上截取3根3~5 cm的小枝段,用于木质部密度(WD, g·cm−3)测量。参考文献[24]方法:用刀片除去枝段样品树皮,利用阿基米德原理确定样品的新鲜体积(V,cm3);测得体积后,将样品置于75 ℃烘箱烘48 h,测得干质量(W,g),则WD=W/V。
2.2.4 数据分析
图表制作与统计分析利用R软件(version 3.5.3)。同一植物在不同生境下各水力性状和解剖结构性状的差异,在除去异常值后,在种内进行t检验。植物枝水力性状与解剖结构性状间的关系采用Pearson相关性分析。文中所有数值为平均值±标准误。
3. 结果与分析
3.1 植物水力功能性状
在植物输水效率方面,自然生境下6种被子植物的Ks显著大于人工生境(P<0.05,图1A),且被子植物Ks的均值显著大于人工生境(P<0.05,图1B)。在栓塞抗性方面,自然生境下7种被子植物的P50均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1C),且被子植物P50的均值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1D)。
在植物输水效率方面,自然生境下5种裸子植物的Ks显著大于人工生境(P<0.05,图2A),但裸子植物Ks的均值在不同生境间差异不显著(P>0.05,图2B)。在栓塞抗性方面,自然生境下6种裸子植物的P50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2C),且裸子植物P50的均值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2D)。
对14种被子植物和裸子植物的输水效率和栓塞抗性比较发现:自然生境植物的Ks均值显著大于人工生境(P<0.05,图3A),自然生境植物的P50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3B)。
3.2 木质部解剖结构
从被子植物的解剖结构可以看出:自然生境下5种被子植物的水力直径显著大于人工生境(P<0.05,图4A);5种被子植物的导管壁厚度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4B);5种被子植物的厚度跨度比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4C);樟树、青钱柳、女贞的导管密度显著小于人工生境,其余4种被子植物则相反(P<0.05,图4D);不同生境下,三角槭、青钱柳、女贞的木质部密度无显著差异,重阳木、樟树、广玉兰的木质部密度显著小于人工生境,青冈的木质部密度显著大于人工生境(P<0.05,图4E)。
从裸子植物的解剖结构可以看出:自然生境雪松、落羽杉、北美红杉的水力直径显著小于人工生境,柳杉、杉木、金钱松的水力直径显著大于人工生境(P<0.05,图5A);柳杉、杉木、北美红杉的管胞壁厚度显著大于人工生境,日本扁柏、金钱松、落羽杉的管胞壁厚度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5B);柳杉、杉木、北美红杉的厚度跨度比显著大于人工生境,日本扁柏、金钱松、落羽杉的厚度跨度比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5C);雪松、柳杉、日本扁柏的导管密度显著大于人工生境,杉木、金钱柳、北美红杉的导管密度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5D);雪松、金钱松的木质部密度均显著大于人工生境,杉木、日本扁柏、落羽杉的木质部密度均显著小于人工生境(P<0.05,图5E)。
3.3 水力功能性状与解剖结构性状的相关性
被子植物水力功能性状与木质部解剖结构性状相关性分析表明(图6A和图6B):自然生境下,导管密度、厚度跨度比与Ks和P50均呈正相关,其中导管密度与Ks、P50相关极显著(P<0.01)。水力直径、导管壁厚度、木质部密度与Ks和P50均呈负相关,其中水力直径与Ks、P50相关极显著(P<0.01);人工生境下,水力直径、导管壁厚度与Ks和P50均呈正相关关系,且相关极显著(P<0.01),厚度跨度比、导管密度、木质部密度与Ks及P50均呈负相关,除厚度跨度比外,其他指标间相关性均极显著(P<0.01)。此外,被子植物的水力直径与Ks和P50在自然生境均为负相关,在人工生境则均为正相关,导管密度与Ks和P50在自然生境均为正相关,在人工生境则均为负相关。
裸子植物水力功能性状与木质部解剖结构性状相关性分析表明(图6C和图6D):自然生境下,水力直径与Ks呈显著正相关(P<0.01),与P50呈显著负相关(P<0.01)。管胞密度与Ks呈显著负相关(P<0.01),与P50则呈显著正相关(P<0.01);人工生境下,水力直径与Ks正相关,与P50负相关,且与Ks、P50相关性均极显著(P<0.01),其余性状与Ks均呈负相关(P<0.05),与P50均正相关,其中厚度跨度比、导管密度、木质部密度与P50相关显著(P<0.05)。此外,裸子植物水力直径、管胞密度在不同生境下均与Ks、P50保持一致相关性,其中水力直径与Ks呈显著正相关(P<0.05),与P50呈显著负相关(P<0.05)。管胞密度与Ks呈极显著负相关(P<0.01),与P50呈极显著正相关(P<0.01)。
4. 讨论
4.1 不同生境植物水力性状与解剖结构的差异
以往研究表明:相比于干燥环境,水分充足环境下的同一植物的Ks通常较高[2, 7]。本研究中,除被子植物青钱柳及裸子植物落羽杉、北美红杉外,自然生境中植物的Ks显著大于人工生境,表明自然生境的植物拥有更高的输水效率,这与上述研究结果一致。MAHERALI等[25]指出:相比于高山环境,西黄松Pinus ponderosa在沙漠环境的Ks较高;MAHERALI等[26]研究表明:落叶被子植物Ks随生境降水量的降低而增加,因此植物通过增加输水效率以适应相对干旱环境的生存策略可能较为普遍。Hagen-Poiseuill定律表明:更高的输水效率需要较大的导管直径以满足功能需求[15],然而本研究植物较大的水力直径并未与更高的输水效率一一对应,与上述定律存在一定的偏差[27]。
植物的栓塞抗性受环境控制的假设已被证实[20, 28]。通常认为,植物的栓塞抗性随栖息地干旱程度的加剧而增加[2, 8]。本研究中除裸子植物落羽杉外,植物的栓塞抗性在自然生境显著较低,表明人工生境植物的栓塞抗性更强,这与HAJEK等[29]研究结果一致。不同生境同一植物的栓塞抗性差异显著[2],这与先前报道植物的栓塞抗性可塑性较低不符[30-31],生境干旱水平对植物栓塞抗性的预测亦存在偏差[32],栓塞抗性可能与生境水分差异无关[33]。通常植物栓塞抗性的强弱与木质部机械强度息息相关,厚度跨度比可独立于导管直径而变化,因此相比于木质部密度,厚度跨度比对植物栓塞抗性的预测效果更好[14, 23]。本研究结果与上述观点一致,厚度跨度比能更好指示栓塞抗性在不同生境的强弱。
水分条件的差异促使植物采取不同的水力策略。本研究中,自然生境下的植物通过提高输水效率以满足蒸发需求的加剧[25-26],减轻对栓塞抗性的依赖[34]。表明栓塞抗性并非唯一的抗旱手段,植物亦可通过有效的性状组合应对干旱胁迫[33, 35],尽管这将迫使植物更接近其自身的功能极限[2]。落羽杉、北美红杉均为杉科植物,两者在应对持续水分胁迫后脱落酸(ABA)含量较低[36]。先前研究表明[37]:当植物处于轻度水分胁迫且脱落酸水平较低时,导水效率会相应提升,这可能意味着湿润区人工生境同样面临着干旱威胁。
4.2 水力性状与解剖结构的关系
人工生境被子植物的水力直径、导管密度与Ks、P50间存在显著相关性,这可能是纤维对木质部机械强度的驱动所造成[38],纤维与导管的功能差异可能导致输水效率与机械支持解隅[39],使植物在提升输水效率的同时最大化木质部安全投资。裸子植物木质部多达90%由管胞构成,管胞具有水力运输和机械支持的功能[12, 16],本研究中裸子植物的水力直径、管胞密度在不同生境下的相关性均与Ks、P50保持一致,可能与裸子植物的稳定组织结构有关。其中管胞水力直径与Ks的关系符合Hagen-Poiseuill定律[15],且更宽的管胞往往更长,管胞的输水效率随管胞直径和长度的增加而增加[40]。此外,不同生境下裸子植物的厚度跨度比与管胞水力直径呈显著负相关,与管胞壁厚度呈显著正相关,表明裸子植物是通过缩小管胞直径而非管胞壁厚度以实现机械强度的增加[41]。本研究中裸子植物的管胞密度均与不同生境Ks呈显著负相关,与P50呈显著正相关,这与上述观点一致。拥有较小管胞直径、较大管胞密度的裸子植物,其栓塞抗性可能更强[28]。具有较高机械强度的植物其栓塞抗性通常较强[14]。本研究中自然生境下植物的P50变异范围较小,这可能导致P50变异与解剖特征无关[31]。此外,被子植物木材结构属性在一定程度决定了P50的变异[42],针对木质部不同组织结构的投资亦会对P50的变异产生影响[14, 35],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人工生境下被子植物的厚度跨度比与P50的负相关关系。本研究中除自然生境被子植物外,不同物种、生境下的水力直径均与Ks呈显著正相关。尽管植物平均导管直径和导管密度存在显著差异,但导管横截面积差异可能较小[38],自然生境下被子植物导管腔面积分数的差异可能导致输水效率并未与水力直径相对应[43]。
5. 结论
湿润区裸子植物和被子植物在同一生境的水分利用策略相似,自然生境水分有效性较低,植物通过提高输水效率以避免水势的下降,从而降低潜在栓塞风险。裸子植物与被子植物木质部结构与功能的差异可能是同一生境下植物水分策略存在差异的主要原因,导致不同水分环境对植物的驱动差异。植物性状对植物水分策略具有一定指示作用,厚度跨度比在本研究中能较好预测植物栓塞抗性在不同生境的强弱,对植物性状更为深入的研究将有助于提升对植物群落分布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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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黄腹角雉野外分布调查记录
Table 1. Population quantity of T. caboti
分布区 分布点 经纬度 海拔/m 植被类型 数量与性别 调查方式 双坑口 S1 27°40′60″N,119°41′15″E 860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S2 27°40′55″N,119°41′10″E 1 110 阔叶林 1雌1雄 红外相机调查 S3 27°40′54″N,119°40′53″E 1 07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4 27°20′42″N,119°40′45″E 1 04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S5 27°41′23″N,119°40′21″E 1 180 针阔混交林 1雌1雄 样线调查 S6 27°41′19″N,119°39′56″E 1 230 针阔混交林 3雄 样线调查 S7 27°41′29″N,119°39′50″E 1 380 针阔混交林 1雌3幼 红外相机调查 S8 27°41′38″N,119°39′56″E 1 310 针叶林(柳杉) 1雌3幼 样线调查 S9 27°41′46″N,119°40′02″E 1 190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S10 27°41′59″N,119°40′18″E 1 220 针阔混交林 1雌3亚 样线调查 S11 27°42′08″N,119°40′21″E 1 120 针叶林(柳杉) 1雌2幼 红外相机调查 S12 27°42′13″N,119°40′21″E 1 03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13 27°42′13″N,119°40′16″E 1 07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S14 27°41′57″N,119°40′31″E 1 045 针阔混交林 2雄 红外相机调查 S15 27°42′16″N,119°40′09″E 995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S16 27°42′18″N,119°40′03″E 915 阔叶林 1雌1雄 样线调查 S17 27°42′48″N,119°40′13″E 843 针阔混交林 1雌 红外相机调查 S18 27°42′50″N,119°40′05″E 772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双坑口 S19 27°42′30″N,119°39′50″E 680 阔叶林 2雌 红外相机调查 S20 27°41′09″N,119°41′13″E 741 阔叶林 1雌1雄4亚 样线调查 S21 27°43′02″N,119°39′47″E 957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S22 27°42′57″N,119°40′01″E 882 阔叶林 2雌 红外相机调查 S23 27°40′16″N,119°40′16″E 86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24 27°41′31″N,119°41′35″E 1 193 毛竹林 2雌2雄 样线调查 S25 27°41′43″N,119°39′27″E 1 221 针阔混交林 1雄 红外相机调查 S26 27°42′03″N, 119°39′06″E 1 300 针阔混交林 2雄 样线调查 S27 27°42′38″N,119°38′52″E 1 065 阔叶林 1雌 红外相机调查 S28 27°42′49″N,119°38′49″E 1 325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29 27°42′45″N,119°38′43″E 1 405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S30 27°42′55″N,119°38′36″E 1 550 针阔混交林 1雌 红外相机调查 S31 27°42′58″N,119°38′40″E 1 495 针阔混交林 2雌1雄 样线调查 S32 27°43′10″N,119°38′50″E 1 135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S33 27°43′52″N,119°39′36″E 1 210 针阔混交林 1雌2雄 样线调查 S34 27°43′41″N,119°39′51″E 1 155 针叶林(杉木林) 1雌 红外相机调查 S35 27°44′36″N,119°41′10″E 750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S36 27°45′26″N,119°42′48″E 980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S37 27°45′56″N,119°43′32″E 1 100 针阔混交林 1雌2幼 样线调查 碑排 B1 27°40′31″N,119°39′23″E 710 阔叶林 1雌3幼 红外相机调查 B2 27°40′11″N,119°40′11″E 690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B3 27°41′13″N,119°39′52″E 1 270 针阔混交林 1雌3亚 样线调查 B4 27°41′19″N,119°39′43″E 1 170 针阔混交林 1雌2幼 红外相机调查 B5 27°41′36″N,119°39′06″E 1 39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B6 27°41′12″N,119°38′38″E 1 34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B7 27°40′39″N,119°39′17″E 782 阔叶林 2雄 样线调查 B8 27°40′7″N,119°39′16″E 76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B9 27°41′14″N,119°39′22″E 1 070 针叶林(柳杉林) 1雌1雄 红外相机调查 B10 27°40′19″N,119°38′44″E 1 090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B11 27°39′03″N,119°38′29″E 1 120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B12 27°38′05″N,119°38′32″E 1 170 针阔混交林 2雌 样线调查 B13 27°40′14″N,119°39′57″E 772 阔叶林 1雌2雄 样线调查 B14 27°40′28″N,119°40′31″E 1170 针阔混交林 1雄 红外相机调查 B15 27°40′19″N,119°40′17″E 910 阔叶林 2雄 样线调查 黄桥 H1 27°46′05″N,119°44′39″E 905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H2 27°46′07″N,119°44′56″E 92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H3 27°46′02″N,119°44′56″E 830 针阔混交林 2雄 样线调查 H4 27°46′10″N,119°45′35″E 995 针阔混交林 1雌 样线调查 H5 27°46′33″N,119°46′41″E 850 阔叶林 1雌1雄 样线调查 H6 27°46′48″N,119°46′24″E 860 毛竹林 1雌 样线调查 H7 27°46′54″N,119°45′42″E 905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H8 27°47′19″N,119°47′53″E 720 阔叶林 2雌 样线调查 H9 27°47′02″N,119°48′19″E 835 阔叶林 1雌2幼 样线调查 H10 27°48′11″N,119°49′27″E 910 针阔混交林 1雌2亚 样线调查 黄桥 H11 27°48′29″N,119°48′18″E 775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垟溪 Y1 27°21′51″N,119°45′21″E 705 阔叶林 1雄 样线调查 Y2 27°21′46″N,119°45′18″E 850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Y3 27°21′54″N,119°45′43″E 903 针阔混交林 2雄 样线调查 Y4 27°22′22″N,119°46′01″E 1010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Y5 27°22′20″N,119°46′18″E 915 针阔混交林 1雄 样线调查 Y6 27°22′15″N,119°45′34″E 720 阔叶林 1雌 样线调查 说明:“亚”即黄腹角雉亚成体,“幼”即黄腹角雉幼体;柳杉Cryptomera fortunei,杉木Cunninghamia lanceolata 表 2 黄腹角雉野外分布调查统计表
Table 2. Statistical table of distribution of T. caboti
分布区 分布数量/只 按植被类型的黄腹角雉分布 按海拔范围的黄腹角雉分布 阔叶林 针阔混交林 其他 800 m以下 800~1 400 m 1 400 m以上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数量/只 占比/% 双坑口 37 13 35.1 20 54.1 4 10.8 4 10.8 30 81.1 3 8.1 碑排 15 6 40.0 8 53.3 1 6.7 5 33.3 10 66.7 黄桥 11 4 36.4 6 54.5 1 9.1 2 18.2 9 81.8 垟溪 6 3 50.0 3 50.0 2 33.3 4 66.7 合计 69 26 37.7 37 53.6 6 8.7 13 18.8 53 76.8 3 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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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类型引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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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本文:
https://zlxb.zafu.edu.cn/article/doi/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