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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黎贡山南段长蕊木兰天然更新研究

李贵祥 柴勇 和丽萍 赵欣凤 毕波 马赛宇 陈建洪

李清香, 张明如, 顾翠花, 等. 长柱紫茎的花部特征与繁育系统[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2, 39(4): 830-837.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563
引用本文: 李贵祥, 柴勇, 和丽萍, 等. 高黎贡山南段长蕊木兰天然更新研究[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1, 38(1): 219-224.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268
LI Qingxiang, ZHANG Mingru, GU Cuihua, et al. Floral syndrome and breeding system of Stewartia rostrata[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2, 39(4): 830-837.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563
Citation: LI Guixiang, CHAI Yong, HE Liping, et al.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lcimandra cathcartii in south section of Gaoligong Mountain[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1, 38(1): 219-224.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268

高黎贡山南段长蕊木兰天然更新研究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268
基金项目: 国家林业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201304306)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李贵祥,研究员,从事森林经营及植被恢复研究。E-mail: lguixiang7558@126.com
    通信作者: 陈建洪,副研究员,从事森林经营及管理研究。E-mail: lytcjh678@sina.com
  • 中图分类号: S718.5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lcimandra cathcartii in south section of Gaoligong Mountain

  • 摘要:   目的  长蕊木兰Alcimandra cathcartii为国家Ⅰ级保护植物。探究长蕊木兰天然更新的状况,更好地对长蕊木兰进行保护。  方法  通过设置样圆对长蕊木兰天然更新情况进行调查,研究长蕊木兰空间格局和更新。  结果  ①长蕊木兰种群内分布型的指标方差(S2)和平均数的比率(m)为4.14,显著大于1.00,表明长蕊木兰种群个体分布不均匀,在调查样圆内幼树的分布是集群型的。②长蕊木兰在8个样圆内的更新数量为67株,更新数量较少。从所更新的长蕊木兰幼苗径级分布来看,幼苗幼树、小树和中树更新比例分别为46.27%、32.83%和20.90%,其更新数量呈金字塔结构,说明长蕊木兰更新数量虽少,但结构相对较为稳定。③长蕊木兰在0°~90°、90°~180°、180°~270°和270°~360°方位角更新株数比例分别为26.86%、19.40%、20.90%和32.84%。各个角度范围内的更新株数有一定差异,但从不同方位角分布株数方差分析来看,在不同方位角上长蕊木兰更新分布株数差异不显著。④长蕊木兰的更新与母树距离具有一定的关系,在0~5、5~10、10~15、15~20、20~25、25~30 m距离范围内,所占的株数比例分别为11.94%、34.33%、23.88%、22.39%、5.97%、1.49%,其更新主要分布在距离母树5~20 m的范围,更新株数比例达80.60%。从离长蕊木兰母树不同距离范围的更新株数方差分析来看,离母树的不同距离范围与长蕊木兰更新分布株数差异显著。  结论  长蕊木兰更新数量较少,范围较窄,种群难以扩大,其种群扩大需要人工促进更新或人工更新。表7参17
  • 植物繁育系统是指直接影响后代遗传组成的所有有性特征,包括花部特征、开放式样、花各性器官寿命长短,自交亲和程度与交配系统等[1]。作为植物重要的繁殖器官,花内部器官发育和外部形态特征与植物的传粉效率、交配方式密不可分。因此,系统研究植物的花部特征和繁育系统有助于理解其繁殖过程限制因子的生态效应,对生物多样性保育具有重要价值[2]

    长柱紫茎Stewartia rostrata为山茶科Theaceae紫茎属Stewartia的落叶灌木或小乔木,主要分布于浙江西北部、安徽南部及西部、江西北部及湖南东部,地理分布较为狭窄。花白繁茂,花瓣多带有形状、颜色不一的红斑,树干造型多样;集中开花,观赏价值极高,在园林绿地应用潜力巨大。近年来,由于人类干扰频繁和自然环境恶化,长柱紫茎的野外生存受到极大的威胁,迫切需要开展保育生物学系列研究。实地调查发现:尽管盛花期花量极大,但长柱紫茎群落下层幼苗稀少,天然更新不良,与同属的濒危植物紫茎Stewartia sinensis衰退型种群结构类似[34]。紫茎属木本植物幼苗幼树稀少,其原因可能涉及群落环境(如植物间竞争排斥关系、植物与传粉昆虫关系)与非生物环境(如阴雨天气的出现)的限制作用、种子发芽受阻、花部特征与繁育系统影响传粉过程造成种子发育质量不良等。已有研究表明[5]:紫茎的种子发芽率无论是实验室还是圃地最高仅为10%,甚至为0。长柱紫茎和紫茎在同属中亲缘关系最为接近,形态特征、生物学特性有许多相近之处,推测此2个种的繁育过程受阻有相似之处。

    目前,紫茎属已有研究集中于群落结构[4]、繁殖技术[5]、种子发芽[6]、植物种分类[7]及系统发育[8]等方面,未发现有关紫茎属特别是长柱紫茎花部特征、传粉过程的限制因素、繁育系统所属类型等的报道。繁育系统类型是否对长柱紫茎结实率和种子败育产生影响,其衰退型种群结构是否与其繁育系统类型有关,生境自然条件变化是否影响传粉昆虫的行为,从而影响繁殖成功率;这些都是当前亟待深入研究的科学问题。为此,本研究以长柱紫茎为材料,通过观察(测)长柱紫茎花部特征和昆虫访花特性、测定花粉活力和柱头可授性、测算杂交指数和花粉胚珠比等,深入揭示其繁殖过程限制因素的影响,为紫茎属种群更新、人工扩繁及园林推广应用提供科学依据,为紫茎属的濒危植物致濒机制研究提供思路。

    研究地浙江农林大学东湖校区(30°15′28″N,119°43′35″E)海拔101.3 m,属于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四季分明,年平均气温为16.1 ℃,全年降水量为1 628.6 mm,年降水日为154 d,无霜期为236 d。研究地周边地带性植被为亚热带常绿阔叶林。选择3 a生长柱紫茎为材料,株高为2.5~3.0 m。研究时间为2021年4—6月。

    1.2.1   开花动态

    于花蕾期随机选取30朵花挂牌标记,每天16:00观察直至单花开放;开花当天及开花第2天8:00—18:00连续观察,每隔2 h定点观测1次并拍照,之后每天观测1次。观察花的开花动态,记录单花结构、花朵大小和形状、雄雌蕊位置形态变化、花瓣颜色、苞片颜色、萼片颜色、花药开裂时间等,直至花部萎蔫[9]

    1.2.2   花部形态特征

    于盛花期,在15株植株上随机选取30朵发育良好的花,测定花部结构参数,记录花冠直径、苞片长宽、花瓣长宽、萼片长宽、子房直径及长度等数据。

    1.3.1   花粉离体培养

    随机采集当天开放花朵的花粉,设置5种蔗糖质量浓度(0、5、10、15、20 g·L−1)处理,于25 ℃下培养6 h后观察并统计花粉萌发率。

    1.3.2   花粉活力测定

    随机采集当天开放花朵的花粉,分别采用2,3,5-氯化三苯基四氮唑(TTC)染色法、碘-碘化钾(I2-KI)染色法,筛选最适蔗糖质量浓度培养6 h后测定花粉活力,以加热致死的花粉作对照,每个处理3次重复。在光学显微镜下随机选取3个视野统计着色花粉数,每个视野花粉数不少于100粒[10]

    1.3.3   花粉萌发率测定

    选取开放前1 d至开放后第3天的花朵,每个阶段选取10朵,测定最适蔗糖质量浓度培养下的花粉活力,以加热致死的花粉为对照。在光学显微镜下观察统计花粉萌发率,每视野内花粉数不少于100粒。

    随机选取开放前1 d至开放后7 d的花朵,将柱头放在凹面载玻片上,完全浸泡于质量分数3%的过氧化氢(H2O2)溶液中,30 min后在体式显微镜下观察,若有气泡产生则表明柱头有活性,反之则无[11]

    随机选取不同植株的20朵即将开放的花蕾,记录每朵花的雄蕊数。随机选取1个花药,用解剖针将花药捣碎,蒸馏水定容至1 mL,吸取1 µL液体在光学显微镜下统计花粉数量;每朵花选取3个花药,重复3次,取平均数乘雄蕊数再乘1 000得出单花花粉量。解剖相对应的子房,统计胚珠数[12]。根据CRUDEN[13]标准,计算花粉胚珠比(单花花粉总数/单花胚珠数,P/O);并由此判断长柱紫茎繁育系统类型。

    按照DAFNI[14]标准,通过杂交指数(OCI)评判繁育系统类型。用游标卡尺测定花冠直径;观察记录花药开裂时间与柱头可授期,雌雄蕊是否同时成熟;记录花药与柱头之间的相对空间关系。

    随机选择5株长柱紫茎,于晴天9:00—17:00连续观察访花昆虫。每株长柱紫茎选择10朵花,每2 h观察1次,每天观察5次,记录访花昆虫的种类和访花时间[15]

    2.1.1   开花动态

    长柱紫茎居群花期为5月初至5月中下旬,约17 d (2021年5月1—17日),单花花期2 d。5月1日该居群的第1朵花开放,5月8日单日开花最多,占总开花数的15%,达到盛花期,5月13日进入末花期。

    长柱紫茎单花开放过程分为花蕾期(苞片、萼片包裹花蕾)、初展期(花药、柱头显露)、盛放期(花瓣平展)、凋落期(花瓣枯萎)及坐果期(子房膨大结实) 5个过程(图1)。具体的,①花蕾期(图1A和B),苞片、萼片呈绿色,紧紧包裹花蕾。临近开放时,绿色的苞片和萼片从基部向边缘转为紫红色,同时向外伸展,逐渐显现出花苞。花苞顶部受光影响,呈现红斑。②初展期(图1C),单花花瓣展开,花药和柱头显露,弯曲的花丝慢慢伸展高出柱头。③盛放期(图1D),花瓣完全平展,雄蕊高于柱头伸展,柱头反向弯曲,呈5裂。④凋落期(图1E和F),花瓣枯萎、脱落,开放24~32 h后,花药逐渐由橘黄色变为淡棕色,花冠极易掉落,柱头萎蔫,萼片和苞片逐渐收缩,花朵直径变小。⑤坐果期(图1G和H),子房膨大,萼片和苞片再逐渐展开,由红色转为绿色,果实由绿色转为棕色,逐渐木质化。

    图 1  长柱紫茎的开花动态
    Figure 1  Flowering dynamics of S. rostrata
    2.1.2   花部形态特征

    长柱紫茎的平均单花直径为(50.2±11.7) mm (表1),花瓣5枚,白色,边缘裂状,有1~3枚花瓣带红斑(图1K);每花具1对叶状苞片(图1J-1),披针叶形,开花时基部由绿色转为紫红色;萼片5枚(图1J-2);雄蕊50~84枚,长17~19 mm,花丝黄色呈线形,基部连合成短管,花丝的连合处不及花丝长度的1/3(图1J-4),花药橘黄色,干后变为淡棕色;雌蕊1枚,长14~16 mm,柱头呈5裂(图1J-5),花朵盛开时花丝高于柱头;子房5室,每室4枚胚珠,稀2~3枚,中轴胎座。

    表 1  长柱紫茎的花部形态特征
    Table 1  Flower characteristics of S. rostrata
    花器官平均值±标准误花器官平均值±标准误花器官平均值±标准误
    花梗长/mm 5.2±1.4 萼片宽/mm 8.8±2.2 带斑的花瓣宽/mm 19.6±2.9
    花冠直径/mm 50.2±11.7 花瓣数/枚 5±0 雄蕊数/枚 64.9±11.8
    苞片数/片 2±0 花瓣长/mm 28.5±3.7 雄蕊长/mm 17.5±1.5
    苞片长/mm 15.5±4.2 花瓣宽/mm 20.0±3.1 胚珠数/枚 18.6±2.4
    苞片宽/mm 9.4±2.4 花斑长/mm 8.9±2.8 雌蕊长度/mm 14.2±1.1
    萼片数/枚 5±0 花斑宽/mm 8.2±2.7 子房直径/mm 5.0±0.7
    萼片长/mm 15.2±3.3 带斑的花瓣长/mm 20.2±5.7 子房长/mm 3.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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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1   花粉离体培养的适宜蔗糖质量浓度

    在无蔗糖培养基下,长柱紫茎花粉萌发率仅为13.7%;随着培养基蔗糖质量浓度的增加,花粉萌发率增大,在15 g·L−1出现峰值,为69.3%。当蔗糖质量浓度为20 g·L−1时,花粉萌发率降至33.3%。因此,15 g·L−1的蔗糖培养基为最适培养基(图2)。

    图 2  不同蔗糖质量浓度对长柱紫茎花粉活力的 影响
    Figure 2  Effects of different sucrose concentrations on pollen viability
    2.2.2   不同方法测定花粉活力

    采用I2-KI染色,活力较强的花粉会呈现蓝黑色,但在操作时,易混入杂质,视野中观察到的蓝黑色不够明显,不利于计数。采用TTC染色,有活力的花粉会呈现红色;但观察到大部分花粉未变红,说明TTC染色不利于测定长柱紫茎的花粉活力。因此,TTC染色法和I2-KI染色法均不适合长柱紫茎花粉活力的测定。实际研究中,与TTC染色法和I2-KI染色法相比,花粉离体培养下,花粉会萌发较长的花粉管,更有利于观察。

    2.2.3   不同开放时间花粉萌发率

    采用15g·L−1的蔗糖培养基培养花粉,由图3可知:开放前1 d,花粉萌发率较高,为49.3%,开花当天花粉活力最高,为65.0%。之后花粉活力逐渐下降,到第3天,已降至11.7%。

    图 3  不同时间下长柱紫茎花粉活力
    Figure 3  Pollen germination rate of S. rostrata tested in different time

    图4可知:开放前1 d长柱紫茎花药尚未开裂,柱头合拢,呈白色,可授性弱。开放1~2 d,柱头逐渐张开,具有较强可授性,之后可授性逐渐增强。到第3天柱头开始萎蔫,由白色转变为棕黄色,可授性强。在开放的第4天,柱头完全展开,向外反卷呈5裂,呈棕黄色、萎蔫皱巴的状态,此时花粉活性最强。之后,柱头可授性逐渐下降,到第7天,柱头基本失去可授性。

    图 4  长柱紫茎开花过程中柱头可授性
    Figure 4  Changes in stigma receptivity of S. rostrata during flowering process

    根据统计结果,长柱紫茎花粉数为(1 618 666.7±254 775.4)粒,胚珠数为(18.6±2.4)枚,花粉/胚珠比(P/O)为2 108.0~195 525.0,平均为87 025.1。依照CRUDEN的标准,判断长柱紫茎的繁育系统属于专性异交。

    依照DAFNI的评判标准,测算长柱紫茎的杂交指数。长柱紫茎成熟花朵的花冠直径平均为50.24 mm,大于6 mm,记为3。雌雄蕊在成熟时间上一致,记为0;在花蕾期,长柱紫茎的柱头高于雄蕊,当花朵完全盛开时,雄蕊高于雌蕊,柱头和花药存在空间分离,记为1。因此,OCI结果为4,说明长柱紫茎的繁育类型属于以异交为主,需要传粉者,部分自交亲和。

    长柱紫茎上观察到的访花昆虫有熊蜂Bombus sp.、中华蜜蜂Apis cerana、黑带食蚜蝇Episyrphus balteatus、叶甲Chrysomelidae和日本弓背蚁Camponotus japonicus等,有效传粉者主要为熊蜂,其他种类出现频率低或进行无效传粉(图5)。长柱紫茎的开花高峰为7:00—11:00,昆虫的访花时间也集中在这段时间。黑带食蚜蝇在同一朵花上同一部位停留超过20 s,舔食花蜜,但数量较少,传粉作用不佳(图5A)。熊蜂单次访花时间为2~5 s,访花频率很高,在较短时间内频繁地在多朵花间逗留。访花时喜欢头部向下,整个身体钻入花冠筒,身上的绒毛黏附花粉量大,与柱头接触面积大,可有效传粉(图5B)。中华蜜蜂与熊蜂行为相似,但出现频率不及熊蜂,且体积小,能够黏附到的花粉少(图5C)。叶甲外壳光滑,花粉难以黏附。偶见1只在花冠上停留较长时间,与柱头未进行有效接触,传粉贡献小(图5D)。日本弓背蚁的足部和腹部会黏附花粉,徘徊逗留,偶尔实现有效传粉(图5E)。

    图 5  长柱紫茎的访花昆虫
    Figure 5  Insect visitors of S. rostrata

    花部特征包含花部构成(结构、颜色、气味等)和开放式样(开花数目、大小及类型等),因此可以从花部特征、开放式样解析植物与传粉者的生态依存关系。植物为了与传粉者的行为习惯相适应而使其花部形态结构、颜色等逐步进化[16]。对于蜂类,白色和黄色是可见花色。长柱紫茎花冠白色,平均直径达(50.2±11.7) mm,花丝黄色,颜色耀眼,同时平展的花冠为传粉昆虫提供停靠点,符合蜂媒花特征,此类花部特征与四川牡丹Paeonia decomposita一致[17]。同一物种内不同个体或居群间花色差异即花色多态性,传粉者的偏好因为花色差异造成访花频率的差异[18]。长柱紫茎的白色花瓣上常出现红色,推测是为适应单一的传粉媒介而进化出的特征,以便增加对其他类昆虫的吸引力,从而提高传粉效率[19]

    在强大的选择压力下,很多植物形成了“大量、集中开放”的开花模式,有利于吸引访花昆虫在短时间大量、密集表达访花行为,从而增加传粉机会[20]。长柱紫茎花期为5—6月,属于浙江的梅雨季节,阴雨天气极大地减少了传粉昆虫的活动。长柱紫茎集中开花,持续开花时间短,日均开花数量多,有利于提高繁殖成功率。此开花式样呈现的特征与山茶科Theaceae濒危植物金花茶Camellia nitidissima的研究结果一致[21]。长柱紫茎的有效传粉者主要为熊蜂,在阴雨天气熊蜂频繁地在同一植株上访花,且开花植株又少,原生境植株间相距较远,不利于花粉在植株间传播,结果增加同株异花授粉的可能性,降低接受花粉的质量,从而影响长柱紫茎的结实率。

    参照CRUDEN[13]所述标准,长柱紫茎的繁育系统为专性异交。长柱紫茎P/O极高,达87 025.1,意味着长柱紫茎更加趋向于远交;但根据DAFNI[14]的标准,长柱紫茎OCI为4,判断其繁育系统为异交为主,部分自交亲和,需要传粉者。长柱紫茎开花后雄蕊逐渐伸长,最后花药高于柱头,且花蕾期有花药散粉现象,因此长柱紫茎的花部特征增加了自花授粉的可能性。在自然界中,绝大部分被子植物倾向于自交与异交结合的混合交配模式,只有极少数利用单一交配模式完成授粉[22]。综合得出:长柱紫茎的繁育系统属于倾向于异交的混合交配系统,当其异株(异花)授粉受阻时,可表现为自交亲和,自交是长柱紫茎适应长期阴雨环境的繁殖保障策略,此种混合交配系统与流苏树Chionanthus retusus相似[23]

    有效的传粉过程包含大量有活力的花粉、可授期的柱头及有效传粉媒介[24]三大要素。长柱紫茎平均雄蕊数为(64.9±11.8)枚,单花平均花粉量多达(1 618 666.7±254 775.4)粒,为传粉昆虫提供丰厚的报酬,且花粉黏附力强,易被传粉昆虫携带,为异交授粉提供了充足的物质保障,故花粉数量不是其繁殖受限的原因。柱头可授期长,达7 d,在第3和第4天达到最强活力,为实施人工授粉的最佳时期。柱头5裂增加传粉表面积和柱头可授期长为异花授粉提供了基本保障,有利于提高传粉效率和结实率,此现象与陈雄伟等[25]观测紫背天葵Begonia fimbristipula的结果一致。当天开花的花朵保持最强活力(65.0%),随着开花时间增加,花粉活力显著下降,到第2天仅38.3%,第3天降至11.7%。观察发现长柱紫茎大多数花朵寿命很短,开花损失率高,花粉强活力和较强柱头可授性仅1 d的相遇期,严重影响花朵的传粉效率。无论授粉与否,长柱紫茎在开花24~32 h后,花冠和雄蕊都存在易脱落的现象,脱落后花粉迅速失活,大大减少了受精的可能性[26]。推测已授粉花朵脱落可能与营养资源限制有关,减少繁殖成本[27];未授粉花朵可能通过短寿命减小花展示程度,从而减少同株异花传粉的概率[28]

    P/O是衡量植物对雄性资源分配量的指标[29],高P/O值可能是对传粉效率低造成柱头接受的花粉量少、质量低的补偿[30],多样化的传粉媒介有利于提高授粉成功率。长柱紫茎授粉受限可能与传粉者的种类、数量有关。长柱紫茎的主要传粉昆虫熊蜂,飞行距离远,访花频率高,多朵花之间穿梭,携带花粉量大,有效地进行异花传粉,但其他昆虫传粉效率较低,有效传粉媒介单一。长柱紫茎花粉离开花朵后迅速失活,不利于传粉昆虫远距离完成植株之间的传粉,因此居群间的基因不能充分交流[31]

    综上所述,长柱紫茎花冠白色和花丝黄色,与蜂类传粉特性相适应,为典型蜂媒花;传粉受阴雨天气影响,集中开花模式是对恶劣天气的有效适应,但传粉昆虫单一。开花24~32 h,花冠和雄蕊都极易脱落从而导致花粉迅速失活。以上因素限制了长柱紫茎的繁殖。集中开花模式、花粉量大、柱头5裂及可授期长等花部特征是长柱紫茎维持繁殖成功的基本保障。长柱紫茎繁育系统属于以异交为主,需要传粉者,当其授粉受阻时,可表现为自交亲和,自交是长柱紫茎适应长期阴雨天气的繁殖策略。

  • 表  1  长蕊木兰天然更新调查母树基本情况

    Table  1.   Investigation of seed trees of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母树号母树位置海拔/m坡向坡度/(°)郁闭度胸径/cm树高/m冠幅/m
    北纬(N)东经(E)东西南北
    124°29′23.3″98°46′18.0″2 175东北250.841.722.01210
    224°49′30.9″98°45′54.6″2 140西北200.945.017.0 810
    324°49′58.5″98°46′12.3″2 205西北200.923.314.5 6 7
    424°49′58.1″98°46′10.1″2 190西北平地0.829.912.5 810
    524°50′12.0″98°45′54.7″2 170西北200.947.518.5 810
    624°50′16.9″98°45′54.5″2 145南 100.746.816.31112
    724°49′53.6″98°46′09.8″2 115西北200.847.021.01010
    824°50′03.5″98°46′04.1″2 200西北180.828.721.0 8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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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长蕊木兰在不同样圆中的更新数量

    Table  2.   Number of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sample circle

    样圆号株数/株密度/(株·hm−2)样圆号株数/株密度/(株·hm−2)
    120815 310
    2 93161138
    3 3107 828
    4 9318 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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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长蕊木兰在不同龄级的更新状况

    Table  3.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ages

    样圆号更新株数/株样圆号更新株数/株
    H<1 m1 m≤H<5 mH≥5 mH<1 m1 m≤H<5 mH≥5 m
    119126 7 3 0
    252 17 5 2 0
    302 08 5 3 0
    480 0合计312214
    50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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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4  长蕊木兰不同方位角上的天然更新状况

    Table  4.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azimuths

    方位角/(°)更新株数/株
    样圆1样圆2样圆3样圆4样圆5样圆6样圆7样圆8合计
    0~90 7201133118
    90~1806100131113
    180~2702226010114
    270~360730103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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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5  长蕊木兰在不同方位角天然更新数量的方差分析

    Table  5.   Analysis of variance of natural regeneration numbers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azimuths

    差异源平方和自由度均方检验统计量(F)显著性水平(P)F临界值
    组间 5.318 548 31.772 8490.383 3190.765 8362.960 351
    组内124.875 000274.625 000
    总计130.193 54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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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6  长蕊木兰不同距离范围内的天然更新状况

    Table  6.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distances

    距离/m更新株数/株
    样圆1样圆2样圆3样圆4样圆5样圆6样圆7样圆8合计
    0~5 11111111 8
    5~109412131223
    10~153204022316
    15~207101023115
    20~2510000201 4
    25~301000000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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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7  长蕊木兰不同距离范围内的天然更新方差分析

    Table  7.   Analysis of variance of natural regeneration numbers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distances

    差异源平方和自由度均方检验统计量(F)显著性水平(P)F临界值
    组间 42.854 170 58.570 8333.376 0840.011 8452.437 693
    组内106.625 000422.538 690
    总计149.479 17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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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04-09
  • 修回日期:  2020-10-22
  • 网络出版日期:  2021-01-21
  • 刊出日期:  2021-01-21

高黎贡山南段长蕊木兰天然更新研究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268
    基金项目:  国家林业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201304306)
    作者简介:

    李贵祥,研究员,从事森林经营及植被恢复研究。E-mail: lguixiang7558@126.com

    通信作者: 陈建洪,副研究员,从事森林经营及管理研究。E-mail: lytcjh678@sina.com
  • 中图分类号: S718.5

摘要:   目的  长蕊木兰Alcimandra cathcartii为国家Ⅰ级保护植物。探究长蕊木兰天然更新的状况,更好地对长蕊木兰进行保护。  方法  通过设置样圆对长蕊木兰天然更新情况进行调查,研究长蕊木兰空间格局和更新。  结果  ①长蕊木兰种群内分布型的指标方差(S2)和平均数的比率(m)为4.14,显著大于1.00,表明长蕊木兰种群个体分布不均匀,在调查样圆内幼树的分布是集群型的。②长蕊木兰在8个样圆内的更新数量为67株,更新数量较少。从所更新的长蕊木兰幼苗径级分布来看,幼苗幼树、小树和中树更新比例分别为46.27%、32.83%和20.90%,其更新数量呈金字塔结构,说明长蕊木兰更新数量虽少,但结构相对较为稳定。③长蕊木兰在0°~90°、90°~180°、180°~270°和270°~360°方位角更新株数比例分别为26.86%、19.40%、20.90%和32.84%。各个角度范围内的更新株数有一定差异,但从不同方位角分布株数方差分析来看,在不同方位角上长蕊木兰更新分布株数差异不显著。④长蕊木兰的更新与母树距离具有一定的关系,在0~5、5~10、10~15、15~20、20~25、25~30 m距离范围内,所占的株数比例分别为11.94%、34.33%、23.88%、22.39%、5.97%、1.49%,其更新主要分布在距离母树5~20 m的范围,更新株数比例达80.60%。从离长蕊木兰母树不同距离范围的更新株数方差分析来看,离母树的不同距离范围与长蕊木兰更新分布株数差异显著。  结论  长蕊木兰更新数量较少,范围较窄,种群难以扩大,其种群扩大需要人工促进更新或人工更新。表7参17

English Abstract

李清香, 张明如, 顾翠花, 等. 长柱紫茎的花部特征与繁育系统[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2, 39(4): 830-837.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563
引用本文: 李贵祥, 柴勇, 和丽萍, 等. 高黎贡山南段长蕊木兰天然更新研究[J]. 浙江农林大学学报, 2021, 38(1): 219-224.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268
LI Qingxiang, ZHANG Mingru, GU Cuihua, et al. Floral syndrome and breeding system of Stewartia rostrata[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2, 39(4): 830-837.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10563
Citation: LI Guixiang, CHAI Yong, HE Liping, et al.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lcimandra cathcartii in south section of Gaoligong Mountain[J]. Journal of Zhejiang A&F University, 2021, 38(1): 219-224. DOI: 10.11833/j.issn.2095-0756.20200268
  • 长蕊木兰Alcimandra cathcartii为木兰科Magnoliaceae长蕊木兰属Alcimandra常绿乔木,别名黄心树、黄泡心、团叶黄心,树高可达50 m[1],胸径可达80 cm[2],是稀有的单种属植物,《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名录(第一批)》将其列为Ⅰ级保护植物,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 IUCN)《濒危物种红色名录》将其列为濒危(EN)物种。长蕊木兰主要分布于中国云南西南部至东南部、西藏南部和东南部,印度东北部、锡金、不丹、缅甸北部,越南北部也有分布[3]。长蕊木兰喜温暖湿润的环境,多生长在砂页岩、石灰岩等发育的酸性黄壤、黄棕壤,土层深厚,有机质含量较高的土壤中,常成片或散生于海拔1 100~2 800 m的山地季风常绿阔叶林、半湿润常绿阔叶林或中山湿性常绿阔叶林中。长蕊木兰木材纹理通直,有光泽,是室内装修、建筑、家具等优良用材;其树形美观,是较好的园林景观绿化树种[2]。森林更新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生态学过程[4-5],是森林得以繁衍,持续不衰的基础[6]。森林更新包括人工更新和天然更新,对天然更新加以人工辅助,则为人工促进天然更新。森林天然更新主要受到环境因子与林分因子等的影响[7],不同森林类型,其树种特性、更新过程和演替方向会有所差异。长蕊木兰的天然更新将对该种群的繁衍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目前,对长蕊木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形态特征、人工繁育、光合特性、分布格局、遗传多样性等方面[8-13],对其天然更新研究未见报道。本研究调查和分析了长蕊木兰种群的天然更新情况,旨在为长蕊木兰的天然更新和人工促进更新提供理论基础和科学依据,从而为长蕊木兰种群扩繁提供支撑。

    • 研究区位于高黎贡山南段,地处云南省保山市隆阳区的赧亢、腾冲市的小地方和龙陵县的小黑山交汇地段。该区域为长蕊木兰较为集中分布的地带,面积约4 km2,为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隆阳管护分局赧亢管护站、腾冲市管护分局整顶管护站和小黑山省级自然保护区管辖区域。地势东高西低,地处中国西南部亚热带高原季风气候,气候主要受西南季风和西风南支急流2支风向基本相同但物理性质不同的气流交替控制。全年盛行西南风,四季不分明,干湿季显著,气温日较差大,年较差小,兼有大陆性和海洋性气候特征。年平均气温12.0~17.0 ℃,最冷月为1月,气温为7.0 ℃左右,年降水量1 200.0 mm左右。11月下旬至翌年4月为干季,日照充足,降水少,相对湿度50%~60%。5−10月为湿季,降水量占全年的87%,相对湿度比干季高20%左右。研究区土壤为黄棕壤、棕壤,主要植被类型为中山湿性常绿阔叶林。

    • 在长蕊木兰分布的区域,通过踏查,选择具有天然下种能力的长蕊木兰单株作为母树,在所选母树半径为30 m范围内无其他母树,以保证在调查样圆内母树天然更新的唯一性。共选择8株母树的所有更新植株进行统计分析,分别记录母树的位置、海拔、郁闭度、胸径、树高和冠幅等。所选择母树基本情况见表1

      表 1  长蕊木兰天然更新调查母树基本情况

      Table 1.  Investigation of seed trees of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母树号母树位置海拔/m坡向坡度/(°)郁闭度胸径/cm树高/m冠幅/m
      北纬(N)东经(E)东西南北
      124°29′23.3″98°46′18.0″2 175东北250.841.722.01210
      224°49′30.9″98°45′54.6″2 140西北200.945.017.0 810
      324°49′58.5″98°46′12.3″2 205西北200.923.314.5 6 7
      424°49′58.1″98°46′10.1″2 190西北平地0.829.912.5 810
      524°50′12.0″98°45′54.7″2 170西北200.947.518.5 810
      624°50′16.9″98°45′54.5″2 145南 100.746.816.31112
      724°49′53.6″98°46′09.8″2 115西北200.847.021.01010
      824°50′03.5″98°46′04.1″2 200西北180.828.721.0 8 9
    • 以母树为中心向外辐射,按0~5、5~10、10~15、15~20、20~25、25~30 m的环形样带进行调查,并在相应的距离范围内,按方位角0°~90°、90°~180°、180°~270°、270°~360°分别调查长蕊木兰更新的株数。调查时,记录更新植株与母树的相对位置、树高、地径、冠幅等指标。

    • 密度计算公式:D=x/s。其中:x为样方中某个种的个体数;s为样地面积;D为密度。种群分布格局由下列公式计算[14]$ {S^2} = \sum\limits_{i = 1}^n {{{\left( {{x_i} - m} \right)}^2}/\left( {n - 1} \right)} $。其中:xi为样方中某个种的个体数;m为各样方中某个种个体平均数;n为取样个体数;S2为分散度(方差)。

    • 采用径级大小结构代替年龄结构的方法来分析其结构特征[15]。以长蕊木兰的树高(H)对天然更新苗木进行分级:H<1 m划为幼苗幼树,1 m≤H<5 m划为小树,H≥5 m划为中树。母树作为大树不计入更新分析。

    • 采用Excel 2003对长蕊木兰更新苗木进行统计整理,并在不同方位角和不同距离上进行方差分析。

    • 种群分布格局是指种群中的个体在其水平空间的分布状况,反映了种群内的个体间在水平空间上的相互关系[16]。不同植物群落中的每个种群都有自己的分布格局,其表现的方式主要有:聚集分布、随机分布和均匀分布。通过对植物群落中种群分布格局的测定,可以揭示该群落空间结构特征。

      表2可见:8个样圆中,共有长蕊木兰75株。长蕊木兰种群密度为10~81株·hm−2,平均密度为32株·hm−2。长蕊木兰种群内分布型的指标方差和平均数的比率(S2/m)为4.14,显著大于1.00,说明长蕊木兰在调查样圆内为集群型分布,其种群个体分布不均匀,幼树的分布是集群型的。

      表 2  长蕊木兰在不同样圆中的更新数量

      Table 2.  Number of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sample circle

      样圆号株数/株密度/(株·hm−2)样圆号株数/株密度/(株·hm−2)
      120815 310
      2 93161138
      3 3107 828
      4 9318 931
    • 长蕊木兰的天然更新能力是该种群得以繁衍的基础。从长蕊木兰天然更新调查结果来看(表3):在8个样圆分布的75株长蕊木兰植株总数中,母树8株,更新苗67株,树高H<1 m的幼苗幼树31株,占总株数的46.27%;1 m≤H<5 m的小树22株,占总株数的32.83%;H≥5 m的中树14株,占总株数的20.90%。从幼苗幼树、小树、中树更新数量来看,苗木数量依次递减,呈金字塔分布结构,说明长蕊木兰更新数量虽然较少,但其结构相对较为稳定。

      表 3  长蕊木兰在不同龄级的更新状况

      Table 3.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ages

      样圆号更新株数/株样圆号更新株数/株
      H<1 m1 m≤H<5 mH≥5 mH<1 m1 m≤H<5 mH≥5 m
      119126 7 3 0
      252 17 5 2 0
      302 08 5 3 0
      480 0合计312214
      501 1
    • 从长蕊木兰不同方位角更新株数来看(表4):在方位角270°~360°的更新株数最多,占32.84%;0~90°的更新株数18株,占26.86%;在90°~180°和180°~270°更新株数分别为13和14株,所占比例分别为19.40%和20.90%。从不同方位角的更新状况来看:长蕊木兰更新有一定差异,但从其更新分布的株数方差分析来看(表5):检验统计量F=0.383 319,显著性水平P=0.765 836>0.05,不同方位角长蕊木兰更新分布株数差异不显著。

      表 4  长蕊木兰不同方位角上的天然更新状况

      Table 4.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azimuths

      方位角/(°)更新株数/株
      样圆1样圆2样圆3样圆4样圆5样圆6样圆7样圆8合计
      0~90 7201133118
      90~1806100131113
      180~2702226010114
      270~3607301033522

      表 5  长蕊木兰在不同方位角天然更新数量的方差分析

      Table 5.  Analysis of variance of natural regeneration numbers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azimuths

      差异源平方和自由度均方检验统计量(F)显著性水平(P)F临界值
      组间 5.318 548 31.772 8490.383 3190.765 8362.960 351
      组内124.875 000274.625 000
      总计130.193 54830
    • 长蕊木兰的更新与母树距离具有一定的关系。从母树不同距离的长蕊木兰更新情况看(表6):在0~5、5~10、10~15、15~20、20~25、25~30 m距离范围内所占的株数比例分别为11.94%、34.33%、23.88%、22.39%、5.97%、1.49%。表明离母树的距离不同,长蕊木兰更新株数不一样,更新株数最多是5~10 m,其余依次为10~15、15~20、0~5、20~25和25~30 m,5~20 m距离更新株数所占比例为总更新株数的80.60%。从离母树不同距离的长蕊木兰更新株数方差分析来看(表7):检验统计量F= 3.376 084,P<0.05,离母树不同距离的长蕊木兰更新株数差异显著。

      表 6  长蕊木兰不同距离范围内的天然更新状况

      Table 6.  Natural regeneration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distances

      距离/m更新株数/株
      样圆1样圆2样圆3样圆4样圆5样圆6样圆7样圆8合计
      0~5 11111111 8
      5~109412131223
      10~153204022316
      15~207101023115
      20~2510000201 4
      25~3010000000 1

      表 7  长蕊木兰不同距离范围内的天然更新方差分析

      Table 7.  Analysis of variance of natural regeneration numbers of A. cathcartii in different distances

      差异源平方和自由度均方检验统计量(F)显著性水平(P)F临界值
      组间 42.854 170 58.570 8333.376 0840.011 8452.437 693
      组内106.625 000422.538 690
      总计149.479 17047
    • 植物种群分布格局一方面与种群本身的特性有关,另一方面还受生境条件以及种群间相关性的影响[16]。从高黎贡山南段长蕊木兰分布格局来看,其种群内分布型的指标方差和平均数的比率(S2/m)为4.14,显著大于1,表明长蕊木兰在调查样圆内为集群型分布,种群个体分布不均匀,幼树的分布是集群型的。聚集分布格局会满足幼苗的生长需要,可以群聚的形式来增强对其他植物种竞争的能力[17]

      长蕊木兰的更新与母树的结实量、种子的成熟情况以及气候等环境因子有关。长蕊木兰在8个样圆内的更新数量为67株,更新数量较少,这可能与长蕊木兰种子多不饱满,发芽率为50%~60%有一定关系[2]。另外,调查中发现,长蕊木兰种子是长吻松鼠Dremomys pernyi及其他动物较为喜好的食物,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长蕊木兰的更新。从所更新的幼苗径级分布来看,幼苗幼树、小树和中树更新比例分别为46.27%、32.83%和20.90%,其更新数量呈金字塔结构,说明长蕊木兰更新数量虽少,但其结构相对较为稳定。

      不同方位角更新数量可能和坡度、不同范围分布的枝条有关。从长蕊木兰不同方位角更新株数来看,在0°~90°、90°~180°、180°~270°和270°~60°更新株数比例分别为26.86%、19.40%、20.90%和32.84%。各个方位角的长蕊木兰更新株数有一定差异,但从不同方位角的分布株数的方差分析来看,长蕊木兰更新分布株数差异极不显著。

      长蕊木兰的更新与母树距离具有一定的关系。在0~5、5~10、10~15、15~20、20~25、25~30 m距离范围内更新株数所占的比例分别为11.94%、34.33%、23.88%、22.39%、5.97%、1.49%。长蕊木兰更新株数最多的是距离母树5~10 m范围,其余依次为10~15、15~20、0~5、20~25和25~30 m。距离长蕊木兰母树5~20 m范围更新株数所占比例为80.60%,说明长蕊木兰更新主要分布在距离母树5~20 m。方差分析表明:离母树不同距离的长蕊木兰更新株数存在显著差异。对8个样圆中距离母树30~35 m的范围进行了更新调查,均没有长蕊木兰更新,说明长蕊木兰更新较窄,难以扩大区域,种群的扩大需要人工促进更新或人工更新。

参考文献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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